底两团青黑。
“我……这是在哪?”
她嗓子哑得厉害。
“曲府。
你昏迷三天了。”
李朔递来温水,“太医说是心力交瘁加上旧伤感染。”
温水润过喉咙,记忆渐渐回笼。
太庙的血战,霍巍的死,新帝的任命......“青梧怎么样?”
“活下来了,但右臂废了。”
“我父亲和兄长?”
“已无大碍。”
“那,我大伯……昨日已下葬。”
李朔顿了顿,“林少祈今早启程去了边关。”
蒹葭握杯的手一顿。
那个曾给她无尽痛苦又拼死救她的男人,就这样离开了?
“他留下一封信。”
李朔从袖中取出信笺,“说等你醒了再给。”
蒹葭没接:“陛下看过了?”
“这是你的私信。”
李朔将信放在床头,“另外,不必叫我陛下。
私下还是叫我卫朔吧。”
卫是他母亲的姓。
阳光透过窗棂,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投下细碎光影。
蒹葭突然想起冷宫走水那夜,她救下的小太监也有这样倔强的下颌线。
“霍巍余党清剿得如何?”
“七成落网,但……”李朔眉头紧锁,“让曲镇河跑了。”
蒹葭猛地坐起,顿时一阵头晕目眩。
李朔扶住她肩膀:“别急。
我已下令各州通缉。”
“你不了解他。”
蒹葭攥紧被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