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宝开口：“那卖20万。”
“20万？”秋雁倒吸一口凉气，难以置信，“小郡主知道20万两是多少吗？”
禾宝晃悠着小脑袋：“不知道。”
秋雁无语：“那您还说卖20万，20万两白银，是好大好大一笔钱。”
禾宝将脑袋靠在母亲柔软的胸前，摇晃着小脚丫，反问：“娘亲珍贵吗？”
“那当然！”秋雁当即点头。
禾宝又指指自己：“我珍贵吗？”
“珍贵。”秋雁继续点头。
“王位珍贵吗？”
“肯定珍贵。”秋雁小鸡啄米似的不断点头。
宁王可是藩王爵位，在大礼朝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禾宝逻辑清晰：“父王为了那个女子，放弃王府，放弃阿娘，放弃我，肯定是觉得那女子比我们珍贵。
既然这么珍贵，20万两还舍不得吗？”
陶氏给禾宝顺毛的手，滞在半空，半天缓不过神。
她没想到女儿，小小一只，脑袋瓜里的想法竟然这么多？
她到底是怎么想到的？
秋雁更离谱，嘴巴张得都快能塞进去苹果了。
整个人结巴得不行：“小、小郡主，您……”
在她印象中，禾宝还是个小孩子呢，每天奶声奶气的，就是个可爱宝宝，怎会有此惊人之语。
不过，虽然小郡主的话语太惊人，但是这个想法确实很妙，确实可以从王爷身上赚一笔。
想到这，秋雁激动地看向陶氏：“娘娘，小郡主说得有道理，可以让王爷出出血。”
陶氏点头：“这主意不错，不过，20万两太高了，他们手上应该没有这么多钱。”
禾宝还没走，正支棱着耳朵听，闻言，小手勾住陶氏小指，让娘亲看她：“娘亲，父王没钱吗？”
陶氏点头：“他确实没什么钱。”
禾宝惊住了，大眼睛瞪得圆溜溜的，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样：“没钱还养女人？”
陶氏：“……”
“禾宝？”
陶氏眯了眯眸，语气严肃：“你怎么知道这些？谁跟你说的？”
宁王府内没有妾室，陶氏也从未跟她提及，别人家的妾室通房，只说过宁王为了其他女人抛家弃子一事。
按理说，禾宝应该不清楚啊。
禾宝察觉到娘亲生气了，伸出小手摸摸娘亲的脸颊：“是保姆阿姨说的。
她说男人啊，都是花心大萝卜，有点钱就生外心，总想着养女人。
说她家那口子，矮丑挫一个，啥啥没有，吃啥啥没够，干啥啥不行，学啥啥不会，简直就是烂泥扶不上墙，一无是处的窝囊废。
就因为早些年包工程挣了点钱，就去包养情妇了。”
禾宝记忆力好，复述现代保姆的话，这话她有点听不懂，但是她有自己的理解。
就是男人有钱才能养女人！
禾宝还以为宁王爹爹很有钱，没想到竟然穷得叮当响。
这么穷，都惦记着养女人，岂不是连矮丑挫都不如？
陶氏扶额。
女儿太聪明了也不好，学东西都杂了。
她现在太小，有些事情并不适合她知道。
陶氏让秋雁先下去，把禾宝抱到椅子上，蹲下身，与她视线齐平：“禾宝，保姆阿姨是谁？”
“是诗琪姐姐家的保姆。”
闻言，陶氏明白了，是仙子家中的下人。
她摸了摸女儿柔嫩的小脸蛋，耐心教她：“禾宝，仙界和我们这里不一样，很多事情不能通用。
以后学了什么东西，要告诉娘，娘教你。”
禾宝咧开小嘴，露出贝珠般小牙，对着陶氏甜甜一笑：“禾宝听话，禾宝是乖宝。”
唔，陶氏被女儿笑得心都快融化了。
陶氏让禾宝去里头的内室玩，再次叫来秋雁商量事情。
自从发现禾宝会时不时地消失，跑去仙界，陶氏就不怎么让奶娘丫鬟带她了，而是亲自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