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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的长公主

佚名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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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昭三年仲冬,昭武军得胜回朝。皇帝为此设下盛宴,乾清宫内,众臣觥筹交错。秦安安望着傅时霆面前的酒杯,想起他素日饮酒会难受,便拿了自己的雪蛤汤调换。但刚握住他酒盏,还没来得及抬起,杯沿就被修长手指按住。傅时霆嗓音淡凉:“长公主不必做这些。”

主角:秦安安傅时霆   更新:2023-09-01 10:3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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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秦安安傅时霆的其他类型小说《摄政王的长公主》,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北昭三年仲冬,昭武军得胜回朝。皇帝为此设下盛宴,乾清宫内,众臣觥筹交错。秦安安望着傅时霆面前的酒杯,想起他素日饮酒会难受,便拿了自己的雪蛤汤调换。但刚握住他酒盏,还没来得及抬起,杯沿就被修长手指按住。傅时霆嗓音淡凉:“长公主不必做这些。”

《摄政王的长公主》精彩片段

北昭三年仲冬,昭武军得胜回朝。

皇帝为此设下盛宴,乾清宫内,众臣觥筹交错。

秦安安望着傅时霆面前的酒杯,想起他素日饮酒会难受,便拿了自己的雪蛤汤调换。

但刚握住他酒盏,还没来得及抬起,杯沿就被修长手指按住。

傅时霆嗓音淡凉:“长公主不必做这些。”

秦安安动作一滞,片刻才强撑起抹笑意:“是我想做。”

纵使身份尊贵,可面对心爱之人,她不过也只是个寻常女子。

三年前,先帝重病,弥留之际他特立傅时霆为摄政王,辅佐国事。

身为当朝公主的秦安安,也在同年嫁给了他。

只是成婚三年,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傅时霆不爱她!

而他所爱之人……正是今日率万军归来的女将军,江染眠。

静默间,耳边传来的衣料窸窣声让秦安安回了神。

只见傅时霆突然指了殿中一男子,对她缓声道:“那是淮平侯长子孟延南,温文尔雅,博学多才,是绝佳的夫婿人选。”

“若长公主倾心,我允诺定叫他明媒正娶,整个北昭无人敢对长公主改嫁一事,议论半句。”

秦安安浑身顿冷。

成婚三年,傅时霆对她始终相敬如宾,甚至不曾唤过她闺名,她从未有过怨言。

可此刻才明白,原来……他根本就没把自己当成妻子!

秦安安的心像被无数根针刺穿,疼得有些难以呼吸。

她艰难地避开眼,声音发涩:“不必。”

傅时霆望着她,眼底情绪不明,但终究是没再开口。

宫宴结束,两人同乘一辆马车回府。

然而还没走多久,寂静长街中突然传来阵急促的马蹄声。

马车被人拦下。

与此同时,一道飒爽的女声响起。

“时霆,可否与我单独说几句话?”

听见这声音,秦安安四肢顿时微僵。

是江染眠。

傅时霆察觉到她的异样,偏头望来,缓缓低声:“她从未怪过你。”

说完他便掀开车帘走下了马车。

秦安安心底却是狠狠一震。

江染眠从没怪过自己,她知道。

但即使这样,她还是无法坦然面对自己曾经的闺中密友。

当年边疆战乱,江染眠不得不离京率军平反。

而自己则因为胞弟年纪尚小,皇位不稳,不得不嫁给傅时霆……

若非如此,如今他们二人,也该有情人终成眷属。

秦安安深吸口气,抿着唇悄悄地揭开了马车的布帘。

只见江染眠与傅时霆相对而站。

两人郎才女貌,像是命中注定的一对。

望着这一幕,秦安安不觉嫉妒,只觉愧疚。

这时,江染眠似有所感,抬眼望来。

四目相对,秦安安瞬间不知所措。

恍神间,只见江染眠对她轻轻颔首。



话落那瞬,秦安安的心口狠狠刺痛。

一股腥甜跟着涌上喉间,她忙转身掩住唇,咳得像是心胆俱裂。

等摊开手时,只见那白帕上血迹斑斑!

可秦安安看着那鲜血,苍白的面色却弯起抹却笑:“时霆,看来明天不能去赏梅了。”

傅时霆看着那血,拧起眉,转头吩咐驱车的车夫:“送长公主回府休息,再去传太医来。”

他没再说赏梅的事,也没再提及孟延南。

秦安安心底松了口气,但握着帕子的手却缓缓收紧。

傅时霆三番两次提起旁人,无非是想与江染眠长相厮守。

她不是不明白,也不是不想成全。

而是不能。

当年先帝册立傅时霆为摄政王之后,便传唤秦安安到养心殿,与她再三叮嘱。

“傅家虽世代忠臣,但到底还是外姓,不可毫无防备之心。”

“安安,明慎尚且年幼,无论如何,你都必须要护住他与他的皇位……”

可谁又能知,她夹在唯一血亲胞弟和心爱之人中间,两难抉择的痛苦?

回到府邸。

秦安安半坐在床榻上,原本清明的双眸此刻黯淡无神。

太医给她诊过脉后神色犹豫,言语吞吐不清:“长公主殿下,您体内的毒素已渗入骨髓,怕是……没有多少时日了!”

闻言,秦安安的面色却没泛起半点波澜。

“本宫知道了。”

从替傅时霆喝下那杯毒酒起,她就知道会有这样一天。

即使自己贵为公主,可终究只是一介女子。

为了护住弟弟秦的皇位,她最终还是做了最不愿做之事,以救命之恩相求,嫁给了傅时霆。

兜兜转转三年,她心有愧,却不悔。

这日之后,秦安安一病不起。

缠绵病榻之际,她没等到傅时霆来看自己,却等到了他与江染眠同去梅园的消息。

得知这件事时,秦安安正披着斗篷站在院中望雪。

她伸手接住片雪花,扯出抹苦涩的笑:“白雪红梅……那景色应是极美的吧。”

刚说完,她的身后就倏地响起了傅时霆低沉的声音。

“长公主若是想看,随时可派人去唤孟延南。”



秦安安从未见过傅时霆如此冷寂的目光。

她狠狠战栗了下,只觉心脏好似被一把尖刀绞得血肉模糊。

“另寻良人?”秦安安强压住喉间撕裂般的疼,声音却仍止不住轻颤,“时霆,你是……要与我和离吗?”

傅时霆没半刻犹豫:“是。”

冰天雪地的寒意瞬间吞没了秦安安,冷得她脊梁都在发疼。

但这痛,却不及心底万分之一!

曾经受尽万千宠爱,被先帝视作掌上明珠的公主,如今不仅饱经风霜、疾病缠身,竟还要遭遇被抛弃的命运……

多可笑。

秦安安别开眼,死死掐住手心才忍下泪意。

她声音轻得仿佛一碰就碎,语气却是从未有过的坚定。

“我不同意。”

傅时霆眉宇微拧了瞬。

他看着秦安安,深邃双眸里的情绪如汹涌潮水般起伏不断。

但最后只是解下大氅,将它披在了秦安安肩上。

“雪大,我送长公主回去歇息。”

这话语如此关切体贴,可傅时霆那寡淡冷然的语气分明丝毫未变!

秦安安心头一闷,险些脱口而出:“难道你对我就没有一丝爱意?”

但话到嘴边终究还是咽下,只余一声——

“好。”

走回东院的路上,漫天飘雪。

秦安安望着那雪花落在傅时霆的发顶,倏地忆起那句诗。

“今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

此刻的她与他……便也算如此了。

卧房门外。

傅时霆停住脚步:“长公主早点休息,臣先告退。”

说完,便转身准备离开。

秦安安下意识出声唤住他:“时霆!”

傅时霆回头看来。

四目相对,她嗓音莫名沙哑:“你曾许诺我的那句话,如今……还作数吗?”

新帝继位那日,秦安安替傅时霆喝下了一杯毒酒。

命虽保住,却落下病根。

他在她病榻前许诺:“只要我在一日,便会护长公主一日无忧。”

如此,已三年。

然而此刻,傅时霆却沉默了。

寂静肆意蔓延着,终是吞噬了秦安安眸底的那抹希冀的光。

许久,她垂下眼睫,正想说些什么来打破僵持时。



秦安安从昏迷中悠悠转醒时,人已回到了摄政王府。

她缓缓坐起身,手抚上心口的伤,眼神微黯。

昏迷前的画面重新涌上脑海,想到毫不犹豫奔向江染眠的傅时霆,只觉得疼痛加剧。

秦安安深呼了口气,尝试着想要下榻。

转头间,却见弟弟秦坐在外殿木椅上,正沉思着什么。

察觉到她的注视,秦看过来,见秦安安双眸清明,他顿了几秒,猛地起身走近。

“长姐,你醒了!”

“阿慎。”秦安安嗓音微哑,气息因虚弱还有些紊乱,“你怎么在这儿?”

秦点头:“听闻你受伤,我心中担忧,便带了太医来,幸好你无事……”

说到这儿,他脸色骤然沉下:“长姐放心,那些伤了你的刺客我定一个都不放过。至于摄政王与江将军,他们未护长姐周全,同样难逃惩处。”

“不可!”

秦安安浑身一震,她起身去抓秦的衣袖,本就素净的脸此刻更加苍白:“阿慎,长姐是自己不小心才受了伤,与他们无关,你莫要牵扯无辜。”

过往十二年,秦向来最在乎秦安安,几乎言听计从。

然而这次,他却始终沉默。

寂静却在殿内许久蔓延。

僵持间,秦安安正想再说些什么。

秦却别开眼,嗓音淡凉:“长姐身子虚弱,须得精心休养,宫中还有事要处理,我便不打扰了。”

说完,他便抬步离开了长乐宫。

望着弟弟的背影,秦安安微蹙起眉,心里莫名一阵不安。

而这预感……终在第二日成了真!

“公主,皇上刚刚下了旨,摄政王护主不力,罚一年俸禄,以儆效尤。”

听着雪儿的话,秦安安不敢相信,当即起身就要进宫。

不想竟在府门处,撞上傅时霆。

他眉眼微冷,秦安安看得心底一颤:“时霆,我正要去找陛下让他收回旨意,你……”

还未说完,只听傅时霆嗓音寡淡——

“不必,皇上金口玉言,圣旨已下,断无更改。”

秦安安顿住,掩在袖中的手不自觉收紧:“可……”

“若公主于心不安,便替臣给皇上传句话。”傅时霆一字一句,“您受伤一事皆是臣一人之过,与江将军无关,还望皇上莫要牵扯无辜。”

秦安安望着他眼中对江染眠的关切和在乎,再思及生死一瞬时傅时霆的选择,鼻间发涩:“……好。”

“多谢公主。”

言罢,傅时霆越过她就走,下一秒,衣袖却被拽住。

秦安安望着他看来的目光,轻声问:“你非要与我如此生分吗?”

“我知你不喜我,可抛去成婚一事,你我二人至少也算熟识……”



过往数年,傅时霆从不知何为恐慌。

傅家几代效忠于秦家,祖父与父亲都曾受到皇帝重用,而他也不例外。

身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傅时霆始终冷静自持,就算于危难中也能处变不惊,似乎这世间已然没有任何一件事能波动他的情绪。

然而这一刻,望着那血泊中苍白如雪的秦安安,傅时霆却是怛然失色。

心好像被悬吊在万丈深渊之上,摇摇欲坠,不知何时会重重坠落摔个七零八碎。

他步伐趔趄地上前,心中的恐惧与慌乱怎么都按捺不住,甚至都没察觉到自己翁动的双唇在轻颤。

“……长公主?!”

极轻地唤完一声,傅时霆下意识屏息,生怕错过一点声响。

可话落,回应他的却只有满殿空寂。

傅时霆骤然攥紧了手,俯下身就要将秦安安打横抱起。

同时厉声喊道:“来人,传太医!”

但下一瞬,他就狠狠怔住,瞳孔也猛地紧凝——

秦安安的身体……好冰冷!

霎时,傅时霆只觉这刺骨的寒意蔓延四肢百骸,又顺着背脊爬上头皮,整个人如坠冰窖,浑身控制不住地战栗起来。

为何会如此?

纵然她体内余毒复发吐血,身子也不该这么冰冷!

听到方才那声的雪儿在这时跑进殿内:“王爷,发生……”

话音戛然而止,因为她看见了那满地的鲜血。

但雪儿只愣了一瞬就回过神,而后就仓皇地转身离开:“奴婢马上去请太医!”

傅时霆也在她惊慌失措的声音中扯回了思绪。

不管为何,当务之急还是要先救秦安安。

他一把将人抱起,正要走去里殿。

刚起身,却见一个瓷瓶从秦安安的手里滑落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傅时霆皱了皱眉,把秦安安轻放在榻上后才回身去捡。

拿起凑近,只见那白净瓶身上,赫然残留着黑紫色的药液!

而闻到其中散发出的苦涩气温时,傅时霆呼吸一滞,顿时僵在了原地。

他绝不会搞错,这瓷瓶中原本放的……是乌头!

乌头之毒,见血封喉。

人一旦饮下此毒,顷刻间便会五脏俱裂、吐血而亡,连一丝存活的希冀都没有。

那……瓷瓶里的药液呢?

傅时霆的心底倏地浮现出一个可怕的念头。

尽管他觉得这个念头荒唐至极,觉得绝不可能发生,可他的目光……还是缓缓移向了那床榻上毫无血色的秦安安。

刹那间,傅时霆的心好像被一只大手死死攥紧,直至血肉模糊都喘不过气!

不,不可能!

秦安安怎么会自己饮下毒药?她完全没有缘由……

还没想完,傅时霆的耳边忽地回响起不久前秦安安站在府门口跟他说的话——

“若是以后阿慎做了什么错事,你可否能看在我救过你的份上,原谅他一次?”

“他犯的错,我愿意承担。”



傅时霆看着秦安安因轻咳而泛红的眼眶,心底似乎刺痛一瞬。




但他并没在意,嗓音寡淡薄凉:“长公主不在乎,但臣在乎。”




“望长公主另寻良人。”




秦安安从未见过傅时霆如此冷寂的目光。




她狠狠战栗了下,只觉心脏好似被一把尖刀绞得血肉模糊。




“另寻良人?”秦安安强压住喉间撕裂般的疼,声音却仍止不住轻颤,“时霆,你是……要与我和离吗?”




傅时霆没半刻犹豫:“是。”




冰天雪地的寒意瞬间吞没了秦安安,冷得她脊梁都在发疼。




但这痛,却不及心底万分之一!




曾经受尽万千宠爱,被先帝视作掌上明珠的公主,如今不仅饱经风霜、疾病缠身,竟还要遭遇被抛弃的命运……




多可笑。




秦安安别开眼,死死掐住手心才忍下泪意。




她声音轻得仿佛一碰就碎,语气却是从未有过的坚定。




“我不同意。”




傅时霆眉宇微拧了瞬。




他看着秦安安,深邃双眸里的情绪如汹涌潮水般起伏不断。




但最后只是解下大氅,将它披在了秦安安肩上。




“雪大,我送长公主回去歇息。”




这话语如此关切体贴,可傅时霆那寡淡冷然的语气分明丝毫未变!




秦安安心头一闷,险些脱口而出:“难道你对我就没有一丝爱意?”




但话到嘴边终究还是咽下,只余一声——




“好。”



堂外风雪肆虐,秦安安清冷的嗓音还是缓缓飘进耳中。

“我嫁给他,只是为了护住阿慎的皇位而已。”

傅时霆心头倏然一闷,却不知是为何。

他盯着客堂,目光深邃且凌厉,像是要穿过那扇门。

须臾,却利落转身离开。

而此刻,客堂内一片静谧。

秦安安说出那句违心话时,神色始终平静如水。

但她却一直垂着眸,不敢直视江染眠的眼睛,生怕被她看穿。

沉默蔓延了许久。

忽听江染眠语气轻柔:“你在说谎。”

秦安安猛地抬起眸,脸上满是错愕。

江染眠见她这样,叹了口气:“安安,你我从小相识,我怎会看不出你的心思?当年得知你与他成婚时,我虽有些难过,却也是真的希望你能幸福。”

“可没想到时霆他……”

话音戛然而止,听着这些,秦安安鼻间却是一阵发酸。

江染眠抬手将她鬓边的碎发理到耳后:“不过还好,都过去了,以后我会陪着你。”

“很快便是新岁,我已向陛下请命护送你去灵觉寺,陛下也应允了。”

话落,秦安安怔了瞬。

自秦登基以来,她每年都会前往灵觉寺为国祈福。

虽有禁卫军护送,但到底是独自一人。

如今,有江染眠相伴……

秦安安心底一暖:“好。”

之后半月,她和傅时霆都再未见过。

直至元旦这日。

秦安安梳洗妥当,便起身朝府外走去。

刚到庭院,便远远望见站在门前的江染眠。

她唇角弯起笑,脚步也加快了些:“染眠!”

然而,秦安安刚跨过府门,就看到江染眠身旁站着的男人。

傅时霆!

他为何会在?

秦安安看着男人身上的玄黑常服,以及腰间的剑,一个念头涌上脑海。

这时,江染眠抬步走上前,眼底情绪复杂:“安安,时霆他……会与我一同护送你。”

护送自己?

若不是这三年间傅时霆都未曾与自己同出过京城,秦安安定会相信此话。

但此刻她心里清楚,他为的不过是想和江染眠多相处罢了!

刹那间,秦安安一颗心针扎般刺痛。

可终究只能咬牙忍下。

她强扯出抹笑对江染眠轻轻点了下头,而后便坐进了马车——

这是第一次,自己没有主动同傅时霆说话。

而傅时霆望着那垂下的马车帘子,皱了下眉,便跃上马背。

“启程。”

……

灵觉寺离京城并不远。

秦安安听着马车外时不时传来的交谈声,想起那日江染眠说:“希望你与傅时霆能够幸福。”

但其实如果可以,自己更希望她能和心爱之人相携到老,哪怕那个人是傅时霆!

只可惜事已至此,他们都回不去了。

秦安安眼神微黯。

就在这时,马车突然停下。

她掀开车帘,就见江染眠走过来:“前方山路被堵住了,时霆说带人去看看。”

秦安安点了点头,走下马车:“那……”

话刚出口,只听身后突然传来傅时霆焦急凌厉的声音。

“小心!”

两人皆是一怔,茫然回眸,便见数不清的箭矢携着冷光,破空刺来!

江染眠迅速拔出剑,护在秦安安身前。

但飞来的箭雨太过密集,她心有余而力不足。

眼看一支箭妘直直射来,秦安安躲闪不及,下意识看向正跑来的傅时霆。

“傅时霆……”

她轻唤了一声,却眼见着他从自己身边掠过,直直奔向江染眠!

一瞬,如坠冰窟。

同时,箭矢直直刺进秦安安心口,霎时,鲜血蔓延……



话落,一片寂静。

冰雪漫天盖地,冷得秦安安打颤。

但傅时霆的嗓音更冷:“长公主何时学会了说谎?”

秦安安浑身一僵。

她对上傅时霆那双墨般的眼,整个人如坠深渊,心口上的伤像是被人狠狠撕裂扯开,鲜血淋漓!

七年,这份情意足足在心底积压了七年才终坦白——

可他竟是半分都不信!

秦安安想解释。

但刚启唇,喉间那股血腥味却倏地变得浓郁,她只能咬紧唇瓣死死忍着。

最终,一个字都说不出。

而傅时霆已然抬步离开,根本没有察觉到她的异样。

秦安安凝望着他远去的背影,直到再看不见,才撑不住瘫软倒地,剧烈地咳了起来。

皎白的雪,鲜红的血。

她静静看着,悲哀与伤痛一瞬蔓延全身……

皇宫。

秦安安走进议事殿时,秦正在批阅奏折。

见她进来,他忙起身迎上前:“长姐!你的伤还没痊愈,怎么不在王府好好休养?”

秦安安没回答,只是问:“阿慎,你为何要下那道圣旨?”

秦顿了片刻,神情霎时从担忧转为冷肃:“长姐,你此刻……是在为了傅时霆而质问我吗?”

“是。”秦安安拧了眉,“傅时霆身为摄政王,是你、是整个北昭的支撑!你如今动他,天下人会如何想?那些敌国又会如何想?!”

“阿慎,你怎能如此糊涂?”

话音刚落,秦倏尔挥袖:“够了!”

他紧紧盯着秦安安,眉眼敛着怒意:“我是君他是臣,我为何不能动他?难道没有他傅时霆,我就不是北昭的皇帝了吗?!”

“别说只是罚扣俸禄,就算我要罢免他的官职又如何?”

闻言,秦安安狠狠一震。

她满眼错愕茫然,不敢相信眼前这个神情阴鸷的少年竟是自己的弟弟。

无声的僵持在沉默中蔓延。

许久,秦安安微颤的声音才在殿内响起:“傅时霆位高权重,我知你一直忌惮他,但是阿慎,他从未害过北昭,更未害过你,你为何……”

“因为我不是任人摆布的傀儡!”

秦厉声打断她,但说完又觉语气太过凌厉。

他深吸了口气,转身背对秦安安,声音稍缓:“这件事我自有定夺,长姐还是好好保重身体,莫要再费心劳神。”

言罢,秦便唤来侍卫护送秦安安出宫。

天色渐暗。

回到摄政王府,秦安安抬眼看着那朱红的牌匾,她微凝的眉眼间赫然划过抹痛色。

君臣离心是一国大忌,更何况傅时霆又手握重权,只是眼下不清楚他是否知道秦的心思。

一边是心爱之人,一边是唯一血亲。

无论选择谁,最痛苦的人都只会是她!

秦安安独自站了许久,终究还是踏进府门。

月光铺洒庭院,雪地泛出淡淡银光。

书房外,她凝望着面前的门,攥在一起的手心冒出些许汗意。

迟疑很久,刚要抬手敲门。

书房里却响起一道声音:“王爷,属下查到监视王府的那些人皆为皇家暗卫,若是皇上真要对您动手……该怎么办?”

听到这话,秦安安本要敲门的手顿时停在半空。

她下意识屏住呼吸,瞳孔颤栗。

紧接着,就听傅时霆低沉冰冷的语气从门缝中传出。

“他既不愿安稳坐这皇位,那……便换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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