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路骁阮嫆的现代都市小说《离婚后,大佬对我虎视眈眈畅销小说推荐》,由网络作家“阿法”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叫做《离婚后,大佬对我虎视眈眈》的小说,是作者“阿法”最新创作完结的一部现代言情,主人公路骁阮嫆,内容详情为:的俊脸。“你就是这么自己开过来的?”“什么?”她不解。凌也皱眉,不耐的解释,“不换鞋?”她这才反应过来,她还穿着高跟鞋。要换鞋的,刚才不是为了快点离开,忘记了。阮嫆她扬了扬精致的下颌,“不用。”凌也眉拧紧,“下来。”他低声命令。阮嫆也有些不高兴了,他又不是......
《离婚后,大佬对我虎视眈眈畅销小说推荐》精彩片段
算上这次家宴,这是他们这个月第三次见面了。
凌也家不像她家,冷冷清清只有她和爷爷两个人。
相反凌家是个大家族,一进门就热热闹闹,人基本都来全了。
难得聚集的这么齐全。
她一进门就将买好的各类礼物一一送给凌家诸位,亲切的犹如他们从没离婚。
凌也的小侄儿看到她,肉嘟嘟的小胳膊伸着就要抱抱,“小婶婶抱抱。”
阮嫆心都萌化了,立马将他抱起,顺势在他小脸亲了一口,“怎么这么乖。”
凌也今天来的分外早,比她还早进门,往常家宴他因工作忙碌,都是开宴后,要么中途到,要么甚至赶不上开宴,只能在家宴临近尾声急匆匆来露个面。
跟凌也打了个照面,她先笑容灿烂的打了个招呼,“来了啊。”
熟悉的像凌也才是这个家外人一样。
不可否认凌也一家人对她都很好,家宴进行的很愉快顺利。
她走的时候,凌也小侄儿还哭喊着要跟她回家。
凌也嫂子笑着道,“外面黑黑,小叔叔跟小婶婶要回家了,改天再带你去找他们玩好不好。”
小侄儿这才不情不愿的点点头,奶声奶气答了句,“好。”
出门时阮嫆唇畔都带着笑,她长得本来就好看,再加上一笑时唇畔有两个梨涡,就显得分外惊艳,好看的让人移不开眼。
“你很喜欢小孩?”凌也问。
“也不算吧,但你小侄儿很可爱,我倒挺喜欢。”她想了下如实答。
“嗯,一般可爱吧,我还是喜欢女儿。”他突然道。
下刻阮嫆就噤声了,他们都离婚了,讨论这个分外的不合时宜。
凌也许也是意识到不对劲,便不再说话。
她自己开车来的,他们已走到车库。
“那我走了,凌总,拜拜。”她笑着道。
凌也嗯了声,抱臂看着她上车,启动引擎,大有目送她离开的架势。
阮嫆车开的本来不怎么好,这算起来是她第三次独自开车,虽然不怎么熟练,但在前夫面前,她也得拿出老司机的架势。
她故作镇定的正准备开出车库。
‘咚咚’
修长的食指微曲轻叩她的车窗。
这人又有什么事?她降下车窗。
就看到凌也居高临下看着她的俊脸。
“你就是这么自己开过来的?”
“什么?”她不解。
凌也皱眉,不耐的解释,“不换鞋?”
她这才反应过来,她还穿着高跟鞋。
要换鞋的,刚才不是为了快点离开,忘记了。
阮嫆她扬了扬精致的下颌,“不用。”
凌也眉拧紧,“下来。”
他低声命令。
阮嫆也有些不高兴了,他又不是她的谁,管那么宽干嘛。
怎么可能还听他的,干脆升起车窗,踩了脚油门就将车开了出去。
她从没穿高跟鞋开过车,下脚有些没分的清轻重,车子如利箭窜了出去。
‘嘭’的一声,红色法拉利车头撞上凌家车库旁边的墙。
阮嫆:“……”
美眸仅一闪而逝的惊恐,大喘了几口气,忍着有些发软的腿,快速使自己镇定。
‘咚咚咚’
是凌也急促的敲着车窗的声音。
不用看也知道凌也脸色有多难看。
阮嫆佯装镇定的解开车锁,下一刻车门被狠狠打开,将她拽了出来。
“开车还穿高跟鞋,不要命了吗?”他咬着后槽牙狠声道。
随后又问,“没受伤吧?”
阮嫆刚受了惊吓,被他这么一吼,当下也来气了,揉着被他拽疼的手腕,美眸冷淡扫了眼被撞价值不菲的爱车,一副小场面的模样,“我有钱,撞着玩不行吗?”
随后又对他道,“不就是撞了下你家墙,明天找人给你补。”
凌也看她这模样,知道她脾气又上来了,沉着脸倒没再责备她什么。
还好距离不远,油门踩的也不是很大。
阮嫆绕到车前看了眼自己的车,车头凹陷,车库墙壁也被她撞了个坑。
凌也脸色不怎么好看,拉过她的手腕,“我送你回去,车回头再让人拖去修。”
阮嫆刚被触到手腕,立马甩开了他。
凌也脸色霎时也变得不怎么好看,他俩本身八字不合,再你一言我一语下去,又得争吵起来。
他沉着脸,语气倒缓了几分,重复了遍,“我送你。”
阮嫆揉了揉发疼的手腕,扫了眼被撞坏车灯的车。
免费劳动力不使白不使,踩着高跟鞋,率先往他车那边走,对身后的凌也道,“南屏别墅,谢谢。”
且拉开的是后车门,真就是把他当司机。
上了车,便开始低头挨个回复工作上的微信消息,半分都不想搭理他的模样。
他们都离婚了,不管之前发生过什么,在他跟别的女人亲密的一刻,所有的喜欢与回忆在她这里都烟消云散了。
凌也一路上抬眸从后视镜看了她好几眼,见她没有一丁点儿想要跟他说话的意思,薄唇抿紧,也一声不吭的仅是开车。
她才受了惊吓,方才他语气确实不怎么好,兴许是吓到她了。
他清咳一声,打破沉默,沉着脸难得出言安慰,“开车上路跟考驾照有些差距的,一开始上路得副驾坐个驾龄比较久的人指导比较好,多陪你练习几次就好了,但今天这种事下次最好还是不要发生。”
“你要真想自己开,我倒是可以……”
“好的,我会跟张叔说让他陪我多练练。”阮嫆打断他的话,开口道。
张叔是她的司机。
凌也被打断话,愣了瞬,轻嗤了声,不再说话,他刚才想什么呢,热脸贴冷屁股,真是闲的。
银色的迈巴赫停在南屏别墅门口。
阮嫆道了声谢解开安全带下车。
他突然道,“你不是喜欢荔枝湾那个房子吗,还是搬回去吧,你去公司也近点。”
阮嫆莫名其妙的挑眉看他,她不知道他老纠结她搬不搬回去住干嘛,要想近她现在自己房子也挺近的,何必多此一举。
要说她喜欢那个房子,最初是因为她觉得那是他们两人的家,并不是喜欢那个房子本身,后来不喜欢也是因为他很少回去,那更像一个冷冰冰她一个人的住所,但凡他回去他们总要在哪儿发生争吵,渐渐地她也越来越厌恶,只有她自己清楚,她永远也不会搬回去了。
“好,知道了。”不想跟他多纠缠,随口道。
她正准备合上车门,却听凌也问,“什么时候?”
问完又觉得不对劲。
凌也清了清嗓道,“我意思让孙伯去帮你搬。”
“要搬的话,到时候我通知他。”
话说到这儿,凌也是何等聪明的人,怎么会听不出她的敷衍。
“你爷爷快回来了吧?你住其他地方不怕露馅儿?”
凌也知道阮老爷子是她的命门,竟然敢用这个拿捏她。
她咬了咬牙,道了句,“在我爷爷回来之前吧。”
她尽量赶在爷爷回来之前把这些事理清,结束他们的捆绑关系。
凌也得到这个回答似分外满意,应是满意自己轻易握住她的命门,薄唇带了几分笑,点了点头,甚至还跟她道了声别。
美眸无奈的闭了闭,又睁开,看着老爷子表演。
她就知道老爷子知道她跟凌也离婚后会这样。
“我有喜欢的人了,我怀了他的孩子。”阮嫆淡淡的开口。
在老爷子故意放大哀嚎的呻吟中,语调轻又淡,却如平地惊雷。
阮老爷子忘了哀嚎,嘴都忘了合上,林氏跟林芸也一脸震惊。
老爷子目瞪口呆的望着她。
“你说什么?”老爷子不敢置信的问。
一定是他耳背听错了。
“我说,我有喜欢的人了,我还怀了他的孩子,孩子已经两周了,中医把的脉,说还有可能是个男孩。”阮嫆又轻描淡写的重复了一遍。
“表,表妹……这种事可不能开玩笑。”
她的话信息量之大,打的林芸都措手不及,她原本想要是阮嫆要复婚,她可以借着帮阮嫆的名头借阮氏打压葛蔓蔓,跟阮氏攀上亲后扶摇直上。
可现在剧情完全不按她计划的发展了。
阮嫆看都不看林芸一眼,仅对老爷子道,“爷爷,我有我自己的规划,您别想太多,一定不会让阮家绝后。”
老爷子半晌都没回过神来,愣愣的问,“我要当曾爷爷了?”
“我要抱上小重孙了?”
老人家激动的心情难以言喻,跟方才还无病呻吟的人判若两人。
他完全忽略了她口中那个喜欢的人是谁。
“好好好,太好了。”老爷子压抑不住的喜悦,眉飞色舞的道,“哎呀,有心仪的人,这是好事,夫妻两过不下离婚的多了,离了就离了,你还年轻,以后日子还长能找到两情相悦的人过一辈子,这是爷爷发自内心希望的啊,这么好的事瞒着爷爷干嘛呢。”
“还有啊,爷爷不是重男轻女的人,什么男孩女孩,男孩女孩一样好,你看看我家嫆嫆不就不比那男孩差嘛。”
老爷子一下打开了话匣子,喋喋不休起来。
整个办公室都是老爷子硬朗开心的笑声。
阮嫆有些哭笑不得,自家这老爷子有时候老一辈思想,固步自封,一旦哄好了转变的也快。
有了重孙,显然已经将她离婚的事抛之脑后了。
她见哄好了老爷子,正欲送这尊佛走,就听见林芸小心翼翼的问,
“表妹,你喜欢的人是谁啊?”
这句话也给沉浸在喜悦的老爷子提了个醒。
将阮老爷子已开心的飞到天际的心情拉回现实。
“对啊,嫆嫆,你的对象可不能随便挑,阮氏这么大的企业,你毕竟还是个小姑娘,万一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怎么办,现在想飞上枝头的凤凰男可太多了。”林氏义正言辞的附和。
阮老爷子果然已沉下了脸。
阮嫆瞟了那母女二人一眼,暗自咬了咬后槽牙,她记得并没有招惹过这母女俩,怎么今天就跟她杠上了,故意叫她过不去。
“是哪家的小子?改天叫来家里一块吃个饭。”老爷子道。
她不动声色的勾起唇角,唇边两个浅浅的梨涡,故作娇羞,显得分外娇俏又乖巧,“他很优秀,叫来家里吃饭可以,不过还没到时候,爷爷您就先别问了,您放心。”
阮嫆面上镇定,心里却在打鼓,不过大致已有了规划,老爷子不是个追根究底的人,等孩子一出生,老爷子专心带重孙去了。
到时候她再说两人不合适,也就过去了,重孙也有了,阮家有后了,老爷子不会深究。
阮嫆好说歹说,连哄带劝这才送走了阮老爷子这尊大佛。
她原以为最差也就这样了。
万万没想到有个连网名都没改,仅是一串数字的初级陌生账号,在她评论区评论下发了句,“我见过本人,她说的是真的。”
这不算什么。
主要梵慕官博在这个陌生账号底下跟了句,“捞下老板。”
当时场面可以用爆炸两个字形容。
他轻描淡写的几个字,却比什么都管用。
一瞬间评论逆转,清一色全变成了,“什么情况,梵慕总裁,慕先生?天呐,有生之年还能看见活的慕先生。”
“家人们,慕大佬刚注册的微博,就为力挺自己老婆,还不磕吗?”
“不是传言这两人不对付吗?这是什么邪门CP。”
“等等,楼上的,阮氏千金不是跟凌氏联姻的吗?什么时候成梵慕总裁老婆了,我有点晕。”
“瓜都过期了,前三个小时前新闻爆料早就离婚了,新欢肯定是梵慕总裁。”
“什么下堂妇,富婆姐姐会缺男人吗?姐姐看我看我,求包养。”
“慕先生,楼上表示随200,伴手礼可以送梵慕旗下最新款腕表,或者珠宝吗?我不挑,都可以的。”
这条评论下一群人哈哈哈哈哈的跟帖,
“好家伙,狮子大开口啊这是。”
最热的一条评论是,“睡吧,梦里啥都有。”
原以为大家嬉笑一下就过去了。
结果就看到这条评论下,已换了ID名,慕景琛回,“私信官博发个地址,我个人买单。”
评论瞬间炸裂。
“卧槽卧槽,真的吗?”
“是慕先生本人吗?”
“天呐,慕嫆夫妻是真的,都给我按头磕。”
“……”
“……”
阮嫆觉得自己还撑着一口气,是为掐死慕景琛。
到了下班的点公司楼下还是围的水泄不通。
媒体记者全扎堆在公司楼下,就为蹲守她。
阮嫆觉得自己没脸见人了,自卖自夸被人拆穿也就罢了,结果被慕景琛这么一闹腾她彻底成了所有人的焦点。
要是慕景琛现在在她面前,她一定毫不犹豫掐死他。
这人早上嘴上妥协,心里恐怕早就有了自己的主意,慕景琛堂堂慕氏当家人,怎么会甘心做别人地下情人。
她一时色迷心窍,给自己惹上的是个什么样的麻烦。
天色渐暗,城市热闹喧嚣的霓虹灯笼罩在雾蒙蒙的雪色中。
阮嫆立在宽阔透明的落地窗前,双手环胸,右手食指在纤细的手臂上一下又一下的轻叩,细微的举动透露了她的烦躁。
外面冰天雪地却不能阻挡记者挖掘新闻八卦的热情,这个时间点还死守在外面,集团的公关部和董办也只好仍在加班,今天一整天惊心动魄,就怕又出什么岔子影响阮氏的股价。
集团公关部联合安保部门正在应对楼下大批的记者,但想清走这些人却很难。
最终她转身走向办公桌前拨通内线电话。
“明天帮我召开个新闻记者会,让他们有什么疑问留到明天。”阮嫆利落的交代完挂了电话。
这事总要了结,不如趁此机会对外做正式说明。
刚挂上内线电话她的手机就响了。
竟然是路骁。
他受慕景琛指使欺骗她的事还没找他兴师问罪,这个节骨眼他还敢打电话来。
划开接听键。
开口她语气便称不上好。
路骁听她语气不善,尽量小心翼翼的道,“阮小姐,地下停车场西侧记者已被清理干净,您放心下楼,我在出口等您。”
阮嫆虽然惦记着要跟他算账,但犯不着跟自己过不去。
天光大亮。
阮嫆累的直不起腰,挣扎着起来按网上教程把枕头垫自己屁股底下,提升怀孕几率。
她是一个想做什么必定要达到目的的人,一开始或许是为了应付老爷子,现在却觉得能不结婚有个自己的孩子,去父留子是她最好的选择。
早上才办公室就收到好友消息,是她唯一的好朋友魏靖瑶,发消息说19号机票要回国。
阮嫆分外惊喜,好友回来是这么多天难得的好消息,她已经有两年没见过靖瑶了,十分想念。
立马用内线电话安排助理替她将19号时间排开,她好去接好友。
助理进来时神色有些古怪,吞吞吐吐的道,“阮总,董事长也是这个月回国。”
阮嫆眉心猛的一跳,抬眸诧异的道,“我爷爷这个月回国?我怎么不知道?”
助理有些左右为难,原本董事长不让说的,眼看瞒也瞒不住,只好和盘托出,“董事长听闻了一些您跟凌总莫须有的传闻很生气,向我打听了几次,回国也是临时决定,还没来得及通知您。”
阮嫆听见这话心如擂鼓,老爷子竟然瞒着她偷偷回国,八成是铁了心想自己一探究竟。
老爷子就盼着她婚姻幸福,早日让他抱上重孙。
原本打算怀孕后直接跟老爷子说她跟凌也早就离婚了,连理由都想好了,就说她喜欢上了别人,怀孕后又发现跟孩子父亲不合适分开了。
到时候虽然老爷子还是会生气,但看在重孙的面子上也不会多责备,安心带重孙去了。
有了孩子安抚,也不会再逼她结婚。
眼看时间紧迫,却没能按她预期发展,心里有些烦躁。
白皙的指尖不自觉的轻扣桌面思考,要不先谎称自己已经怀孕,其他的还是按原计划走。
美眸一瞟,不经意间却注意到自己干净光洁的手指,秀眉蹙起,一直在她手上的婚戒呢?什么时候不见的她竟然都没发现。
拿过手机正准备打电话给家里钟点工阿姨,让帮忙留意一下是不是掉家里了,电话刚拨通,指尖一转又挂了。
婚都离了,戒指丢了就丢了吧,不是自己的终归留着也没用。
虽然这么想,毕竟戴了两年,突然丢了内心还是有些怅然若失。
她甩甩头强迫自己不要再去想跟凌也有关的事,都走到这一步了,谁都没法再回头了。
机场里人来人往,阮嫆一身黑色腰带款长大衣,搭配刚好盖住臀部和大腿短款西装裙,露出的小腿纤细修长,细致栗色大波浪长发披在身后,一双眼眸明净清澈,洁白的皮肤犹如刚剥壳的鸡蛋,回头率很高。
她看到好友,兴奋的招手示意。
魏靖瑶一眼就看到了高挑显眼的阮嫆,一路小跑过来。
两人抱个满怀,魏靖瑶捧着阮嫆精致的脸啧啧称赞道,“又变漂亮了。”
阮嫆在外一向如不能触她逆鳞的刺猬一样,对自己亲近的人却会露出鲜少流露的小女儿家的娇态,不满的粉唇嘟起撒娇,“两年不回来看我,还好意思说。”
“哎呀,宝,对不起,这次回来再也不走了。”魏靖瑶从小就抵抗不了阮嫆撒娇,见她故作生气,配合的连忙哄着。
阮嫆听她这么说忍不住笑意,唇侧露出两个甜甜的梨涡,眉眼弯弯美眸如小鹿清亮如会说话一般,御姐一下变萌妹,特别可爱,让人不禁喜爱怜惜。
两人实在太熟,魏靖瑶肆无忌惮的揽过阮嫆纤细的腰,清咳一声压低声音耍宝,“走,大爷带你去吃香喝辣的,随便点。”她凑近阮嫆悄声道,“有人买单。”
阮嫆好奇的问,“谁啊?你交男朋友了?”
魏靖瑶无语,实话实说,“哪来男朋友,当然我哥买单啊。”
说完她又不禁感叹,“两年没见我哥成熟多了,知道疼他唯一的妹妹了,听说最近我爸停了他所有的卡,但他还是拿出所有积蓄替他妹妹接风洗尘,也不知道哪儿来的钱,还有些感动。”
魏靖瑶假模假样的道。
说完对阮嫆嘱咐道,“难得我抠门的哥哥请客,待会儿放开点,千万别替我哥省钱。”
阮嫆“……”
魏靖瑶哥哥是魏易初。
说到这个人阮嫆心里有点抵触,毕竟这人跟凌也关系匪浅,她现在有些排斥面对跟凌也有关联的一些人。
魏靖瑶看她发愣,挽紧她手臂,分外开朗的道,“发什么愣,走啊。”随后又凑近她神秘兮兮的道,“今天你老公也在哦。”
阮嫆:“……”
魏靖瑶知道她之前有多喜欢凌也。
之前但凡有凌也在的地方她总爱往哪儿凑,估计是想着告诉她这个消息让她高兴高兴。
阮嫆欲言又止,不想瞒好友他们已离婚的事,但现在说这个又有点扫兴。
还是以后再告诉她吧,阮嫆心想。
merricks是本市最高档的家酒吧,她们进入包厢时里面音乐喧嚣很是热闹。
看到里面场景她才悄悄松了口气,还好人很多。
一进门就有人挥手跟她们打招呼。
魏靖瑶见到其他人也很热络,毕竟许久没见,如花蝴蝶一样一一去应酬了。
阮嫆随便找了个角落坐下,包厢里灯光昏暗,今天魏靖瑶才是主角,想必没人注意到她。
她才落座不久,就见魏靖瑶小跑了过来,拉起她就走。
“躲这儿干嘛,你老公在牌桌呢,让他们给你空个位,一块玩一把。”
她心道,倒也不必……
阮嫆被好友不容拒绝的拽到了凌也的面前……
凌也今天身着黑色衬衫,领口微敞能看到他精致的锁骨,突出的喉结隐在他棱角分明下颌线投下的阴影里,衬衫袖口随意的卷了几圈露出一截细长有力的手臂,他皮肤本来就白,被黑色衬衫一衬越发的冷白蛊人。
见她来了,身边好几个人起身给她让位,相反凌也连眼皮都没抬。
修长的手指漫不经心的理着牌。
“你们玩,我在旁边看着就好。”阮嫆并不想跟凌也在一块打牌,随口应付道。
还没等凌也开口,神助攻魏靖瑶直接上手,将她按坐在凌也旁边的位置上,豪气万丈的说,“怕什么,输了你老公给钱。”
阮嫆被强行安排,皮笑肉不笑的看了眼一个劲儿冲她眨眼邀功的好友,是她没说明情况,不能怪好友,她自我安慰。
随后尴尬的瞟了眼一旁的气势强大的男人。
凌也看着自己手里的牌,莫名其妙的轻嗯了声,“随便打,输了我给钱。”
魏靖瑶一副先磕疯了的表情,双手合十,星星眼的吹捧,“嫆嫆,你看看你跟你老公多般配,他有钱,你有颜,你俩给我锁死,我的cp我来守护……”
阮嫆尴尬的脚趾都快抠出梦幻城堡了,她低声道,“别说了。”
凌也心情不错,魏易初这妹妹挺会说话,连带的觉得魏易初都顺眼了许多。
牌桌上几人一听凌也方才的话一下也来了精神,一听凌大少爷要替自己女人出钱,那他们还不抓紧机会狠敲一笔,连忙附和,“嫂子难得加入,我们要不再加加注怎么样?”
阮嫆不喜欢现在的氛围,显然几人都是冲赢她来的,想赢她就赢她,干嘛非得跟凌也扯上关系。
跟她相反,凌也似完全不受影响,轻笑了一声,带了几分懒散的道,“行啊,这样吧,我有块地皮在南城浍都,谁赢了归谁如何?”
周围人倒抽口凉气,包厢内霎时安静,凌大少爷没说错吧?南城浍都的地皮就这样随手送?
南城浍都快速路连接三大金融中心,是周围密密麻麻林立的商业体中唯一的空地,是天时地利的核心点,说是S市价值最高的地皮都不为过,可凌也说的如送白菜一样,可真是壕横。
等其他人反应过来先是爆发一阵起哄的欢呼声。
阮嫆听了却笑容凝结,霎时沉了脸,粉唇抿紧。
阮氏本准备在南城浍都建新的办公大楼,看中的就是这块地。
他们费尽心机谈判了好几轮,眼看即将拿下,却被人半路截胡,原来是凌也,现在竟然还拿这块地来赌,这种牌局说白了就是随便娱乐娱乐,他说送就送,这人是不是摆明了跟她过不去?
魏靖瑶吞了吞口水,暗自对阮嫆竖起个大拇指,低声道,“宝,你这老公真的壕,难怪你打小喜欢他,真有眼光……”
这下阮嫆原本打算随便玩玩,一下铆足了劲想拿下这块地,她牌打的很好,但在凌也面前还是不够看。
几轮下来她每把都输,脸色越来越难看,她觉得凌也就像拿着个钓了鱼干的绳子在逗弄猫咪一般。
这把她的牌面还算不错,但两圈下来还没停牌,突然凌也打了张她要的四筒,又连着喂了她好几张牌,一下凑成了清十八罗汉杠上开花。
……
周围一片吃了狗粮的哀嚎。
阮嫆从公司出来时,就看到不远处倚靠在黑色宾利上的颀长身影。
他还是早上的那身黑色高级定制西服,不过加了件笔挺的黑色大衣,整个人耀眼又贵气。
立在那里就犹如一道风景线,周围路过的小姑娘兴奋的窃窃私语,有些甚至偷偷拿手机拍他,他却好似未察觉一般。
慕景琛看到她,大步朝她走了过来。
阮嫆心一下提到嗓子眼,心中警铃大作,下意识的就想逃。
慕景琛走近,看到她满眼警惕,对她戒备的模样视而不见,反而微微俯身凑近她,疏冷的黑眸认真的对上她的眼睛问,“怎么了?脚疼?”
阮嫆对他的靠近,条件反射踉跄的后退一步,生生忍住要逃的举动。
“你怎么在这里?”她不自在的问。
他看了眼她躲避的神情,直起身子,缓缓的道,“你行动不便,作为你的邻居,我顺路接你下班,一起回家。”
后四个字在他唇齿间清清冷冷的蹦出来,却让人觉得缱绻又暧昧。
“谢谢,不过太麻烦您了,我已经叫了车。”
“哦,是吗?晚上了不安全,正好,我现在没什么事,我陪你等等。”他好以整暇的立在她身边,大有陪她一直等下去的架势。
阮嫆正欲开口,突然公司出来了两个小姑娘,看见慕景琛既激动又碍于她在,按捺住兴奋远远冲她先打了声招呼。
“阮总好。”
两个小姑娘显然太年轻,还不懂控制自己情绪,刚背过身去,还没走远就听见两人爆发一阵尖叫,“刚刚那是梵慕总裁……”
“我在财经杂志看过他,本人比照片帅多了!”
“好帅啊,好帅啊……”
阮嫆:“……”
她看了眼周围人来人往,想打发慕景琛走显然不可能。
只好低声道,“麻烦慕先生了。”
她率先往他车那边走。
慕景琛不远不近的跟在她身后。
在她即将到车门前时,身后的人长腿迈了几步,先她一步替她打开的是副驾的门。
阮嫆放在后车门的手开也不是不开也不是,只好坐在副驾。
慕景琛替她合上车门,绕过车身坐在了驾驶位上,邹宇不在,车上只有他们两人。
阮嫆越发的别扭起来。
“先去吃饭好吗?”他问。
阮嫆连忙道,“我在公司食堂吃过了。”
慕景琛瞟了她一眼,轻笑了声,疏冷的眉宇间都变得柔和起来。
“你很紧张吗?”
“没有!”阮嫆立马答。
说完阮嫆尴尬的单手扶额,看向窗外,答得太快太不自然,反而暴露了她真的紧张。
“我一整天都没吃饭,现在很饿,阮小姐,不介意我先吃个饭再送你回家吧?”
阮嫆发现她之前好像从未认识过慕景琛,在她印象中他该是冷漠又极难接近的,最主要他话该很少。
可并没有,他反而相当健谈……
“我记得阮小姐是师大附中毕业的吧?”
“是。”阮嫆勉强扯出一抹笑答。
“我也是,说起来我跟阮小姐还是校友。”他好似在回忆,又似突然想起什么自嘲的轻笑一声,“不过阮小姐是学校风云人物,应该对我没什么印象。”
阮嫆对他这有意无意的嘲讽有些莫名其妙,她当然知道慕景琛跟她同一个高中,当时能比凌也还受欢迎的恐怕只有慕景琛了。
只不过她不怎么关注他而已。
“慕先生不必自谦,你在学校一直很受欢迎,我印象很深刻。”她假意恭维。
“是吗?”
他看了她一眼,又回头看着路况,眸色变化。
侧脸映在路两侧昏暗的街灯里,忽明忽暗,一张脸精致的恰到好处,狭长的眼睛里冷冽与温柔并存,十分蛊惑人。
“阮小姐能说说印象深刻在哪儿吗?”
阮嫆:“……”
她觉得眼前的路变得格外漫长,恨不得立马下车。
绞尽脑汁想了想,她有了点思路,“一下课很多女生都去看你打篮球。”
“你去看过吗?”
“我不怎么喜欢这类运动。”她扯了扯唇角,敷衍的道。
慕景琛轻嗤了声,她是不怎么喜欢,却但凡凌也在,她就在。
车内氛围突然静了下来,他也不再说话,尴尬的让人如坐针毡。
她没话找话,继续道,“我还记得你学习很好,经常得奖。”
“哦,对了,我们班都有很多女生给你写情书。”
“后来你交了女朋友,是学校校花,我还记得校花长得特别漂亮,当时我们班喜欢你的女生都很心碎。”
慕景琛对她的彩虹屁完全不为所动,神色淡淡。
阮嫆吹捧了几句见他这么难伺候,索性撂挑子不干了,也闭上嘴不再说话。
慕景琛将车停在一家火锅店门口。
侧头示意她下车。
阮嫆惊讶的道,“你晚上吃这么辣?”
慕景琛笑了笑,打开车门下车。
阮嫆忙跟上,这还是她第一次看他笑,原来他也不是个拒人千里之外的冰山脸,他笑起来分外好看。
“你不想吃?那你看着我吃好了。”
兴许是在车上跟他聊了聊从前,两人是校友有共同之处,阮嫆不由的也放松了些,“慕总请客,我当然吃。”
她腿脚不是很方便,慕景琛已走到她身边,主动伸出胳膊让她扶着。
“你原来喜欢吃火锅啊,我也喜欢吃火锅。”阮嫆眸里带了笑意,身上的防备都褪去了些,唇畔浮现两个浅浅的梨涡。
慕景琛唇角带笑,浓密卷翘的长睫掩去眸里的宠溺,他轻嗯一声,玩笑道,“不是在食堂吃过了吗?还吃的下去?”
“食堂吃的是晚饭,这个点该是宵夜了。”她反驳。
这家火锅店这个点生意非常火爆,门口全是在等位,还好来的路上他已经约过位了,他们到时刚好。
火锅店内很嘈杂,雾气升腾,慕景琛用手机扫了码,就将自己手机递给她,让她点单。
他脱了没有一丝褶皱笔挺的高定大衣,将同色衬衫袖子随意的卷了几圈,露出一截细长有力的手臂,一举一动矜贵的跟这里环境格格不入,却又意外的和谐。
慕景琛抬眸看她盯着他看,扬了扬眉道,“我没有忌口,你随便点,支付密码517346。”
阮嫆不知道该说慕大总裁财大气粗,还是不拿她当外人,他的手机就这么明晃晃的给她了,而且还跟她说了支付密码。
这是第一回跟慕景琛吃饭,原以为他这么清贵的人该去西餐厅,很优雅的地方,他们面面相觑吃一顿尴尬到脚抠地,叫人消化不良的饭。
可他没有,他再次打破她对他的刻板印象。
一顿饭下来慕景琛并没有吃多少,全在投喂她。
她连手都不用动,碗里好吃的就没停过。
直到她吃饱后,他们两人才出来。
火锅好吃是好吃,威力也很大,大就大在,吃完火锅一身的味,染的车里都一股火锅味,但慕景琛好似完全不在意。
阮嫆系好安全带,有些不好意思的道,“让您破费了。”
慕景琛瞟了她一眼,清冷的声音里满是笑意,“挺好的,能吃是福。”
阮嫆面色一红,她说自己吃过饭了还吃了那么多,主要吃完才发现,慕景琛就没吃几口,全被她吃了,跟饿了百八十天似的,以至于她现在还撑得慌。
“你要是想拿我爷爷威胁我,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我跟你的关系结束了。”
他将她按回怀中,眼里风雨欲来,开口语气压抑,“怎么跟个炮仗一样,一点就着,谁要威胁你了。”
“阮老爷子马上回来了,你不是想怀孕吗?等到下个排卵期来得及吗?”
他掀眸定定的看着她,“我们之前拟过协议,我做你的地下情人,并没有约定那天结束,更没有要配合你排卵期的条款,你如果要附加条件,那得我们双方同意,阮小姐,你能不能有点契约精神?”
他说的确实合情合理,阮嫆有点心虚,“但就你目前表现看,接送我故意接近我,很容易会曝光我们的关系。”
慕景琛恢复了宁和淡漠,“你想我怎么做?”
“只有我们两人时怎么都可以,但在外人面前要保持距离,最好装作不认识我。”她不假思索的道。
慕景琛眉眼上扬,黑眸微眯,若有所思的道,“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外人面前以你的感受为主,私下以我为主。”
阮嫆想了想,点头,她不想让自己表现得太过霸道,公平起见是可以这么理解。
“好啊,我同意。”他冷峻的眉眼染上笑意,答的分外爽快。
话落,他幽深的黑眸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眼。
阮嫆立即明白他是什么意思,这才反应过来她竟然被套路了,阮嫆眉微凝,她也是个商人,不做亏本的买卖,当下心中已有了盘算,想扳回一城。
她推开他坐向另旁,与他呈对等姿态。
慕景琛也没再阻拦她从他怀中离开,修长的指正欲拿过方才未看完的文件继续翻看。
就听她悠悠的开口道,“原本我是雇主,慕先生该配合我才是,但既然你也提出要求,那我们合约价格得重新算算了吧?”
慕景琛上学时阅读理解一定满分,这么会理解别人意思,还反过来给别人挖坑。
她不能输了气势。
慕景琛听见这话清冷的眉眼带了丝诧异,疏冷漠然的眸一闪而过的笑意。
“啪”一声合上了文件。
认真凝向她道,“你想怎么算?”
阮嫆也不客气,思索了下,要是让他出的多,倒像是他包养了她,她出的多又太吃亏。
她大气的开口,“五五吧。”说完她又补了句,“还有,你记着我俩签的协议里,我是甲方。”
这话意思,虽然钱五五,但论关系她还是得凌驾他之上。
慕景琛好看的眉眼微挑,似觉得有趣,薄唇若有似无的笑,带了几分纵容,点了点头,“可以。”
外表娇娇弱弱,心眼不比他少。
在离公司还有三条街远时,她就要求下车,准备再打个车过去。
慕景琛无奈的看了她一眼,按照她的意思让邹宇将车靠边。
她看准没人,正准备下车时被他拦住。
“等等。”
“怎么了?”阮嫆不解的回头。
“你伤没完全好,在这之前让路骁来接送你,他是你之前私人助理,没人会怀疑。”
“路骁啊?”听闻这个名字,她嘴角溢出抹冷笑,他确实挺合适,“好啊,让他来。”
专心开车不听老板八卦的邹宇听见这声冷笑,莫名后脊一凉,不由为路骁捏了把冷汗。
难怪老板给路骁加薪呢,恐怕路骁还不知道,自家老板已经把他给卖了。
阮嫆进入公司,乘专用电梯到办公楼层,一出电梯就见小月一脸为难的冲她挤眉弄眼。
瞟了眼半掩的办公室房门,陡然心提到了嗓子眼。
现在已至隆冬,今年S市分外的冷,连着下了好几场大雪。
一出大楼寒风一吹,阮嫆忍不住瑟缩了下。
身侧温暖的大手握住了她白嫩柔软的小手,十指交扣一同揣进了他的大衣口袋里。
阮嫆一僵抬头向他看去。
慕景琛很高,从她这个角度仅能看到他轮廓分明硬朗的下颌骨。
他牵着她走到黑色宾利前,很绅士的替她打开车门,等她上车坐稳后才关门,绕去驾驶位开车。
车内温暖舒适,她正欲系上安全带,闭目休息片刻,突然感到下腹一阵暖流。
阮嫆霎时定在原地,脸色如炭火烧红。
慕景琛已上车,将外套随意的扔在后排,留意到她怪异的神色,解衬衫袖扣的手顿住,低声问,“怎么了?”
阮嫆看着旁边清冷矜贵的男人,尴尬的想死,脸赤红,“慕景琛,我来例假了……”
说完她红着脸侧开眸,不好意思去看身旁的男人。
她今天还穿的白色裙子,弄脏了裙子不说,肯定还弄脏了他的车,阮嫆丢人的想撞墙。
这段时间她将例假这回事都抛之脑后了,将自己每月日子都忘了。
慕景琛顿了下,将未解完的袖口解开,嗯了一声,问,“需要卫生用品吗?”
阮嫆脸色爆红,“要,前面第三个路口右转有家便利店。”
慕景琛倒没半分不自在,神色平静,启动车子,按她说得将车停在便利店门口。
还不等她说话,他已自动自发的解开了安全带,一边拿外套,一边问,“买哪种?”
阮嫆有些扭捏,手指不由的轻扣着裙子上精致的花纹,红着脸说了个牌子,随后解释了句,“其他会过敏。”
他嗯了一声,在寂静的夜晚有别样的温柔,无端让她安心。
慕景琛高大欣长的身影推门进入便利店。
便利店收银的是两个小姑娘。
看到进来的帅哥,眼睛都亮了,还没来得及互相打眼色,只听帅哥问,“你好,请问女性用品在哪边?”
小姑娘一时没反应过来,啊了一声,连忙道,“在最后面,第三排货架。”
“谢谢。”慕景琛低声道谢,往货架走去。
收银小姑娘遗憾的小声道,“好帅啊,可惜有女朋友了。”
慕景琛没找到阮嫆说的牌子。
问了便利店工作人员说卖完了,还没补货。
慕景琛剑眉微皱,垂眸拨了个电话出去。
那边很快接通,很是意外的道,“哥?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
贺嘉与刚结束抬手术,换下无菌手术服按流程处理后,才打开柜子就看到慕景琛的电话。
他表哥很高冷,虽然家里就他们表兄弟还算亲近,但他这还是头一回接到他表哥主动打来的电话。
慕景琛清冷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开门见山的问,“帮我问问妇科和皮肤科,除了xx牌子,其他卫生巾过敏,还有什么可以替代的?”
贺嘉与被惊的连连咳嗽,“哥,你买卫生巾干嘛……”
问完意识到什么,惊讶的倒抽口冷气道,“你有女朋友了?”
他为自己大胆的猜想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他哥有女朋友了??简直难以想象。
贺嘉与听见那边陷入沉默,便知慕景琛耐心有限,正在等他回复。
他连忙道,“好的哥,你稍等,我让妇科李主任和皮肤科主任这就给你回个电话。”
贺嘉与丝毫不敢耽搁,麻溜去办,谁让他表哥是他们医院的大股东,半夜专家座席服务就为替女朋友选款卫生棉,也是没谁了。
他语气疏冷柔和,像极了清冽甘甜的山泉,欲溢未溢,不经意间就令人怦然心动。
——
他们昨夜在梵慕的旗下酒店套房过得夜,一大清早才回公寓去换衣服。
阮嫆人还没到公司,就收到小月的消息。
凌氏集团临时召开股东大会。
阮嫆看见这条消息时神色猝然冷了下来,凌氏股东大会当然会见到那个人,她并不想见他。
再说按照惯例除非一年一度的股东大会或者亏损极其严重,其他时候也没到需要召开股东大会的程度。
而且是临时召开,让人心中狐疑抗拒。
她直接打了个电话给小月,问,“凌氏怎么会突然召开股东大会?”
小月那头恭敬严谨的道,“据凌氏透露出的消息是因凌氏集团副总凌鸿衍那边出了些状况,凌氏董事会已取消了凌鸿衍的一切经费开支,并将他所控资产进行转让,凌鸿衍已向董事会提出反对请求。”
“但凌氏驳回了他的请求,并继续对其资产进行转让,是凌鸿衍申请召开临时股东会议。”
阮嫆听着小月如实转述,眉不由拧紧,凌也跟他二叔凌鸿衍内斗已久,他们内部起哄关她什么事。
“不去。”她冷冷的道。
小月那边顿了顿道,“阮总,您现在持有原凌总股份中交割出的10%的股份,是凌氏的股东……”
这是阮嫆第二次来凌氏集团,第一回是为抓小三,这回是为保障自己的巨额财产。
阮嫆到凌氏集团会议室时,里面其他股东皆已到齐,都是熟人,要么都是跟阮家生意也有些往来叔叔辈的,要么出席过她跟凌也的婚礼。
只是会议室股东的脸色都不大好看。
为首的男人西装笔挺,懒散的靠在椅背,已不似上回见面时落寞寂寥,一双桃花眼冷傲多情,看到她进来时面上没什么表情。
看似也已放下了与她离婚这件事,两人之间氛围微妙,由夫妻,彻底沦为了陌生人
离他不远处坐着脸色阴沉难看的凌鸿衍。
凌鸿衍今年不过三十七八岁,眉宇间却已皱出深深的褶痕,一副不怎么好说话的模样,虽然也姓凌,跟凌也长得却一点也不像。
脸型方正古板,中规中矩,一看就是公司高层的模样,给人一种分外可靠的感觉,但据她所知,凌鸿衍能干出的事儿却完全不似他长相那么正派。
与凌也明争暗斗多年,什么阴损狠招都使过,不是什么好对付的。
待她落坐,为首的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传来,“都到齐了,开始吧。”
一旁的特助开始宣读股东大会议案表决办法。
凌鸿衍听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情绪到达了个临界点。
将凌也助理冰冷无情的宣读打断,“生意有赚有赔很正常,但停止我一切经费开支,转让我的资产,恐怕不妥当吧,凌总。”
凌鸿衍一点也不客气,直切主题,最后的凌总二字可以听出他的咬牙切齿。
凌也神色未变,十指交叉轻扣,整个人靠坐在宽大的皮质椅子中,狂傲不羁,恣意张扬,显得有几分目中无人。
他锐利的眸看向凌鸿衍,声音冷的可怕,“你是说滥用职权为空壳公司豪业地产担保一事,还是通过增发20%新股,来稀释其他股东手中的股权?”
凌鸿衍听见这话神色一闪而过的慌张。
再开口他清冷的语气都轻扬了几分,笑意舒朗,伸手就将她拥进了怀里,薄唇轻吻了下她的发顶,低声道,“宝贝,不用说对不起,我已经很高兴了,我可以等。”
随后又听他道,“但我还有个小小的愿望,你现在就能满足,你愿意吗?”
那双幽深的眸子黑黑润润,仿佛她说一句重话,就能狠狠地伤了他的心。
阮嫆不禁开口问,“什么愿望?”
狭长冷冽的眸神色晦暗不明,清冷的声音喑哑,拥着她低声道,“我想有点保障,能不能先把婚结了。”
阮嫆:“……”
她霎时推开他,如琉璃晶亮的美眸冷静警惕,樱桃色红唇轻启,咬牙切齿的低斥:“慕景琛,你下次再佯装可怜,你试试。”
刚刚一定是中邪了,觉得他神色清冷孤寂可怜巴巴,竟然对这么个大尾巴狼起了恻隐之心。
削薄的唇,唇角抑制不住的弯了又弯,从喉咙深处溢出声低笑,清冷的嗓音撩人入骨。
看着怒目瞪着他的娇艳人儿那气鼓鼓的模样,跟个被惹恼了的小兔子似的,顿时只觉得心软的像一滩水,除了想好好的呵护疼爱她,还想……狠狠地要她。
慕景琛将怒气冲冲的娇软人儿轻轻一拽,就将人重新紧紧的拥到了怀里,狭长淡漠的眼底氤氲晦暗,“宝贝,今天我们不回家好吗?”
“不回家?”阮嫆奇怪的看他,不知道他又想耍什么花样。
接着就听他清冷的声音缓缓的道,“你想不想体验下,跟我开房。”
明明分外平静寡淡的语气,却能叫人听出别样的味道,好似他问的是,你想不想睡我?
面前男人五官轮廓利落分明,眼底带着浅浅的笑意,睫毛浓密,狭长的眼尾微挑,平日里看似疏冷难以靠近的人,此时却坦坦荡荡的摆明了利用美色在勾引她。
阮嫆没能抵挡的住诱惑。
当她人在位于繁华的商业中心,梵慕旗下的一家做高端线酒店的总统套房里时,脑子还有刻空白。
房门才被刷开,就被一股力道带了进去,周围被熟悉清冷的香味包围,身后的门已被他反手带上。
下一刻下颌被骨节分明的食指屈指抬起,粉唇被攫住,唇齿间弥漫淡淡的薄荷味,他的吻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却又极克制温柔。
有力的大手搂着她不盈一握的细腰,边吻边往房间里带。
“慕景琛,先洗澡。”阮嫆趁他唇转移阵地,去吻她脖颈时,欲拒还迎推了推他提醒。
今天那么早出来,在外一天,她浑身难受。
“做完再洗。”清冷沉溺的声音含糊的道了句。
两人双双倒在总统套房的大床上时,从门口到套房,沿路衣服七零八落扔了一地。
阮嫆羞涩的面色潮红,却又跟随他不断沉沦。
修长有力的掌心中着手柔腻温暖,吃了这个,也绝不冷落了另一个。
明艳娇软的人儿腻声轻哼,伸手勾住了他头颈。
室内说不尽的轻怜密爱,此后阮嫆只感觉自已如置身云雾之中,身子软的不像话,只得任他为所欲为。
耳边是他不均匀的呼吸声,清冷的声音翻腾的暗欲,轻吻她耳垂,压抑克制的低声道,“宝贝,你今天似乎对我私生活有什么误解。”
他声音逐渐也变得断断续续,偶尔夹着难受的低哼,艰难的继续道,“还有什么想问的,我一并解释解释,我不想因无关紧要的人造成我们之间的隔阂。”
今晚不知是不是他生病的缘故,分外的温柔,特别顾及她的感受,过程相当好。
以至于前两次撑不到一半就累的昏昏欲睡的她,今天到最后她竟然还有些意犹未尽。
她很想看看他到底长什么样,虽然很肯定他一定是个大帅哥,但就是好奇是什么样的帅哥。
外面天色渐亮,但厚重的窗帘严丝合缝的透不进一丝光亮。
算了,她知道他身材很好,鼻梁也很高,睫毛欣长,吻她的时候甚至有时能刷到她肌肤,主要声音也好听,总之确定他长得不丑,就足够了。
只是情人关系,床上合拍就好,其他的都不重要。
慕景琛以为她睡着了,轻柔的拿出她脖颈下自己的胳膊,正准备起身离开时,怀中的人儿再次缠了上来。
“还想要。”她声音本来就娇软,经过一夜带了几分沙哑,软软糯糯,娇气的要命。
黑暗中她听见他轻笑了声,揉了揉她头发,“有你这么对待病人的吗?”
阮嫆不满的嘟嘴,“你昨晚可不是这么说的。”
慕景琛扫了眼床头电子时钟。
起身利落的穿好衣服,俯身亲了亲她光洁的额头,“今早不行,晚上我尽量早点回来。”
他今早有个很重要的会议,现在必须回去换身衣服,然后去公司。
阮嫆知道他白天还有正经工作,跟她这种自己当老板的不同,下意识觉得他是个打工人,迟到是不太好。
阮嫆起身,伸手勾住他的脖颈,跪在床边,柔软的身子隔着他的衬衫贴着他坚硬的胸膛,“亲一下。”
慕景琛声音含笑,问,“亲哪儿?”
……
慕景琛到公司时,会议已经开始。
助理邹宇焦急的等在会议室门外,急的如热锅上蚂蚁。
看到自家老板出现时差点泪流满面,他再晚一点出现,他都不知道怎么面对偌大会议室的各位董事了。
大屏幕上不断刷新着各类数据图表,安静的只余翻动幻灯片页面的控制键声。
还有自家老板偶尔压抑的咳嗽声……
会议结束,路骁将一堆需要批阅的文件抱进总裁办公室。
看到虚握拳抵在薄唇边轻咳的自家老板,他忍不住劝道,“慕先生,要不还是去医院挂个点滴吧。”
“文件放着,你出去吧。”
正处理公务的人连眼皮都没抬。
“您觉得没事,万一传染给阮小姐……”
他家老板工作起来一向不要命,路骁跟了他这么多年,自然明白自家老板性子,但凡他还能动,绝不会去医院。
他试探的另辟蹊径。
果然,坐在办公桌前的人终于有所动静,慕景琛签字的手微顿,“跟供应商谈判结束后,距离下午酒会能空出多久?”
“一个小时。”路骁如实答。
“好,就约这个时间。”
医院内
阮嫆踩着细跟银色高跟鞋,身着暗色薄毛衫,修长匀称的腿包裹在蓝色牛仔裤里,只露出纤细白皙的脚踝,外罩件Prada秋冬系列羊绒大衣,手里提了果篮。
四下看了看,没看到指示牌,于是走到护士台,“你好,请问1305病房怎么走?”
护士闻声抬头,就见面前长得分外好看的女人,眼眸含笑礼貌询问。
她愣了瞬忙道,“直走右转第三间。”
“谢谢。”
护士看到背脊笔直,身形婀娜走远的女人,不由的多看了几眼。
今天她特意来拜访一家合作方的老总,对方单位老总年近六旬,身体不好,近期一直在住院。
她干脆来医院探病,顺便谈合作。
为期十年的合同快要到期,从她爷爷那里开始,两家公司一直在合作,这位老总也算是她爷爷好友,她接手后两家公司合作的一直很顺利,就算不为工作,也理应探望下老人家。
另边慕景琛抽空输完液,准备去下场活动。
路骁快走几步提前按好电梯,等自家老板进去。
在电梯门快要关上时,一道纤瘦婀娜的身影快步走来。
高跟鞋触及地面‘嗒嗒’作响,步伐坚定又优雅。
“请等一下。”声音娇软,温温柔柔。
路骁正欲按电梯开合键等下后面的人,手刚触及按钮,脑中犹如什么炸开了一样。
突然反应过来,这声音是……
路骁连忙快按关门键,恨不得把按钮戳烂。
慕景琛清冷的眉微蹙,他自然也听出来人是谁,没人比他更熟悉了。
在电梯门即将合上时,一只捏着最新款鳄鱼皮爱马仕包的白皙小手伸来,挡住了电梯门。
“啊……”
虽然被包挡着,猝不及防胳膊还是被夹了下。
慕景琛身形微动,插在西裤里的手微蜷,硬生生忍住想上前的动作。
黑眸轻描淡写的瞟了路骁一眼。
路骁却感受到了自家老板眼神里的森森寒意。
下一瞬路骁已背过身去佯装看风景,顺便将衣领立起,脑袋埋的都快低进了尘埃,还好这是冬天,有得遮一下。
阮嫆揉了揉被撞疼的胳膊,看向旁边的人,也就是刚才狂按电梯,导致她胳膊被夹的罪魁祸首,他背对她而立,恨不得钻地板里去,奇奇怪怪,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正对她而立的人一身黑色大衣,单手插兜,身材高大修长,五官棱角分明,一双如幽潭的黑眸冷漠又薄情,浑然天成贵气外溢,让人不由的有种距离感。
他的眉眼间堆满了默然,眼神平静的划过她,未在她身上多停留一秒。
仅一眼她就认出来了面前人是谁。
不正是凌也的好友——慕景琛。
国内唯一顶奢梵慕的总裁,慕家唯一的继承人。
她立在慕景琛身侧,电梯里空气静谧,谁都没有说话。
从她见慕景琛的第一眼起,她就清楚的认识到这个男人不喜欢她,每次见她不是冷的如冰冻三尺,就是对她视而不见。
还记得第一次跟凌也参加活动遇到他,她好意笑盈盈的端着酒杯同他问好,这人理都没理她,转身就走。
后来见着了,她也不乐意热脸去贴冷屁股。
他们就是相互厌恶,谁也不想搭理谁就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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