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李沐尘林蔓卿的现代都市小说《优质全文镇国神师》,由网络作家“市井仙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正在连载中的武侠修真《镇国神师》,深受读者们的喜欢,主要人物有李沐尘林蔓卿,故事精彩剧情为:大庭广众之下,就算是男的,也会丢尽脸面。刀疤六满脸杀气,问道:“那你想怎么样?”李沐尘说:“如果她藏了牌,自然要受惩罚,但如果没藏牌呢?”梅姐也说:“是啊,如果我没藏牌呢,你怎么补偿我?”“如果没藏牌,今天你赢了多少钱,我双倍给你。以后你梅姐来,赢多少钱我都不再过问。”刀疤六说。李沐尘觉得这个条件不够,......
《优质全文镇国神师》精彩片段
麻将馆的门面不大,里面的场地不小。
二楼到三楼,一共几十张台子,还带了几个包厢。
梅姐和里面的人很熟,很快就找了张台子坐下了。
她问李沐尘要不要搓几把,李沐尘摇头,就在一边看着。
梅姐的手气不错,十几把下来,就赢了七八百。
李沐尘却知道,梅姐已经很克制了,以她的水平,想不赢钱都难。
因为她出老千。
李沐尘不懂千术,但千术和魔术一样,靠的是手法。
梅姐的手很快,但还是没逃过他的眼睛。
两个多小时的时间,她赢了快小一万。
“差不多了,一会儿店里该忙了,再不回去,我家那口子又要骂我了。”
梅姐推了牌,拿起钱准备走人。
忽然被一群人拦住了。
为首的一个,脸上有一道疤。
旁边有人喊他“六爷”。
李沐尘猜测,这人就是刀疤六。
“梅姐,赢了钱,就这么走了?”
“哟,六爷呀,我赢的那点钱,还不够你一天的抽水呢,怎么就惊动六爷啦。”
“赢钱不在多少,只要你光明正大的赢,在我阿六的场子里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但有人说你出老千,大家都知道,我阿六眼里不揉沙子,你不说清楚,今天就别想走了。”
梅姐指着周围骂道:“谁呀,谁说我出老千,杀千刀的,恶人先告状是吧,给我出来!”
刀疤六冷笑:“梅姐,别演戏了,你天天来,天天赢钱,傻子都看出来你出老千了。”
梅姐反笑道:“呵,我一天就赢个三五百,怎么,六爷的场子三五百都不让赢了?”
“就因为你赢的少,才没管你,但你今天赢的有点多了,我再不管,这场子的规矩就被你坏了。”
“你有什么证据说我出老千?捉贼也要捉赃吧。”梅姐狡辩道。
“证据是吧。”刀疤六眯起眼睛,“你身上藏着牌,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把衣服脱了。”
李沐尘知道梅姐身上藏着牌,只要衣服一脱,肯定露馅。
他很想知道,梅姐接下来会怎么办。
梅姐脸色变了变,回头拉起李沐尘的手:“小李,我们走。”
刀疤六身后的几个壮汉走出来,堵住了他们的去路。
旁边的人开始起哄:
“快把衣服脱了吧。”
“出老千是要剁手的,脱了衣服,让大家看看,你是不是老千。”
“对,脱衣服,快脱!”
男人们的眼里快要流出口水来。
刀疤六说:“梅姐,要是不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脱,也可以去我办公室里。”
梅姐啐了一口:“呸!你想得美。你们不就是想看老娘的身子嘛,脱就脱。”
说着就准备脱衣服。
李沐尘往前一步,说:“慢着。”
刀疤六瞳孔一缩,“你想干什么?”
梅姐看向李沐尘,有几分好奇,也有几分期待。
李沐尘说:“你们说人家藏牌,就要人家脱衣服,那以后来你这里打牌的人,是不是你想让谁脱就让谁脱?”
周围的人一听,觉得有道理,这是关系到大家切身利益的。
开了这个头,刀疤六只要怀疑谁,就让谁脱衣服。
大庭广众之下,就算是男的,也会丢尽脸面。
刀疤六满脸杀气,问道:“那你想怎么样?”
李沐尘说:“如果她藏了牌,自然要受惩罚,但如果没藏牌呢?”
梅姐也说:“是啊,如果我没藏牌呢,你怎么补偿我?”
“如果没藏牌,今天你赢了多少钱,我双倍给你。以后你梅姐来,赢多少钱我都不再过问。”刀疤六说。
李沐尘觉得这个条件不够,双方并不平等。
但他还没说话,就听梅姐说:“还要加一条,以后别让你手下那些混球再到我店里收保护费。”
李沐尘不禁莞尔,这个梅姐,这时候竟然想着的是饭店。
“行,没问题。”刀疤六同意了梅姐的条件。
梅姐狠了狠心:“看,让你们看。”
说着就把外套和裙子脱了,只剩下贴身的内衣。
现场发出一阵惊呼,梅姐的身材实在太诱人了。
梅姐大大方方地站着,瞪着刀疤六说:“睁大你的眼睛看看,我哪里藏了牌?”
旁边有人喊:“把内衣也脱了。”
可是明眼人都知道,那么紧身的小内衣里面,不可能藏麻将牌。
要让她脱内衣,就有点过分了。
刀疤六皱起眉头,看向梅姐身边的李沐尘:“小子,她是不是把牌藏你身上了?你也把衣服脱了。”
梅姐一阵慌张,呵斥道:“刀疤六,你跟我过不去,别牵连我小兄弟。”
李沐尘却浑然不惧,说:“要我脱衣服也行,那如果我身上也没有呢?”
梅姐紧张道:“小李,你别理他,你都没上桌,他凭什么要查你。”
刀疤六说:“条件我刚才说过了。”
李沐尘说:“刚才是你和梅姐谈的条件,梅姐已经做到了。现在是我,你是靠赌吃饭的,要不咱们打个赌。”
“怎么赌?”
“听说你们赌场的规矩,出千剁手,如果我身上藏了牌,就剁我一只手。但如果我没藏牌,就说明你瞎了眼看错了,你这眼珠子也没啥用,就挖掉你一只眼睛。怎么样,敢不敢赌?”
李沐尘站在那里,脸上云淡风轻,仿佛说的是别人的赌局。
“小子,你诈我?”刀疤六面沉似水,满脸都是杀气。
李沐尘冷笑道:“就当我诈你了,怎么样?赌,咱们就开始,不敢赌,就让开。”
现场一片寂静,所有的麻将桌都已经停下。
这里是麻将馆,不是大赌场,这种赌手赌眼睛的情况还是头一回碰到。
就连梅姐那撩人的身材,也已经没有人关注。
赌徒的眼里,永远只有赌局。
刀疤六脸上的刀疤抖了抖:“行,算你狠!小子,走着瞧。”
说罢带着人转身就走。
现场爆发出一阵雷鸣般的掌声。
“小伙子,跟我们说说,你是不是使诈了?”
“小伙子,真行啊,让六爷服软了!”
梅姐穿上衣服,挽着李沐尘的胳膊,轻笑道:“小李,李哥,李爷,今天你就是我的爷。”
李沐尘和林曼卿约在了老地方。
已经是后半夜,烧烤摊上没几个人了。
李沐尘老远就看到林曼卿就坐在他们上次坐的那张桌子上。
他走过去,拉开椅子坐下。
林曼卿明显没有上一次那么放松,看了他一眼,就低下了头。
李沐尘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见林曼卿没点东西,就问:“想吃点什么?”
林曼卿才抬起头,说:“和上次一样吧。”
李沐尘就朝老板喊:“老板,和上次一样。”
林曼卿想拦着李沐尘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啊?”
老板傻眼了,上次?你们谁啊!
林曼卿不禁莞尔,小声道:“笨蛋,老板哪记得我们吃过什么?”
李沐尘满脸委屈,说:“那我也记不住啊,都吃到肚子里了。”
林曼卿扑哧一声笑了,“还是我来吧。”
就站起来,到选菜架前,拿了篮子,自己去挑菜了。
李沐尘看着她的背影,不觉笑了笑。
不得不承认,林曼卿是典型的美女。
在她身上,你几乎很难挑出缺点来。
相貌、身材、气质,无一不是完美的。
她的气质仿佛与生俱来,并不因为她是林家的大小姐。
即便今天只穿着普通的牛仔短裤和小白鞋,也无法掩饰她那无与伦比的美。
她的腿很长很白,一头黑发如云般倾泻在后背。
光看背影,就能让男人浮想联翩。
大排档上喝夜酒的男人的目光大多聚焦到了她身上。
包括正在烤着串的老板。
烤串上冒起了黑烟,一股焦味弥漫开来。
老板娘狠狠地在他光着的臂膀上拍了一掌,那声音,听着都疼。
老板一哆嗦,这才把手里的串翻过来,又抹上一些油,盖住那难闻的焦味。
李沐尘闻到了生活的气息。
他仿佛有点明白了,什么叫红尘。
烧烤味,啤酒味,路边垃圾的恶臭味;
漂亮的女人,醉眼朦胧的男人;
色眯眯的,嫉妒的,交错的目光;
和招牌上的霓虹,还有天上若隐若现的星光。
美的,丑的,
善良的,邪恶的,
永远混杂在一起。
这就是生活。
师父说,红尘苦,人却乐在其中,销魂蚀骨。
李沐尘现在明白了,人们乐在其中,不是不知其苦,而是因为红尘是一张网,你根本无法逃脱。
明知其苦,又逃不掉,那就只能苦中作乐了。
凌晨的夏夜,依然闷热,但偶过凉风,却分外清爽。
这时候还在这夜市里喝酒买醉的,哪一个不是在苦中作乐。
林曼卿回来了,看见李沐尘那痴呆的目光,问道:“在看什么?”
“看你呀。”李沐尘说。
“我?我有什么好看的。”
“你回头看看,这里的男人,哪个不在看你。”
林曼卿微微一愣,这才注意到好多人在看她。
她低头看了自己几眼,确认衣服没有穿错,伏到桌上,小声问道:“我身上没什么吧?”
李沐尘说:“有啊。”
“啊?什么?”
“美。”
林曼卿脸一红,白了他一眼,说:“你也这么俗。”
“这是红尘,红尘也叫俗世,不俗怎么办?”李沐尘一摊手,“我倒是想留在山里逍遥,奈何身上还有一份婚约,想跑也跑不了。”
林曼卿听他说这个,脸就更红了。
“你上次为什么不说?”
“说什么?”
“婚约的事啊。”
“我那天不是告诉你,我是你未婚夫了吗?”
“啊?”
林曼卿一愣,才想起那天李沐尘的确说过这样的话。
当时只以为是玩笑。
“你……”林曼卿犹豫了一下,“你那天真的是来退婚的?”
李沐尘老实点头:“是。”
“为什么?”
“我们两个谁也没见过谁,就因为这一张纸,就要绑在一起,这不公平。两个老人当年的一个约定,就要牺牲两个年轻人一辈子的幸福,你能接受吗?”
林曼卿摇摇头,“说实话,我的确接受不了。我从来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那天我听说了以后,还在家里发了一大通脾气。”
她说着忽然笑起来,“不过我怎么也想不到,那个人会是你。”
“如果不是我,你会怎么样?”
“抗争到底啊。”
“那如果那个人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才高八斗,文可安邦,武可定国,又出身不凡的那种呢?”
“切,哪有这种人啊?”
“假设嘛。”
“不管他什么人,”林曼卿正色道,“我绝不会和一个我不喜欢的人在一起,哪怕他如此完美,哪怕爷爷逼我。”
李沐尘叹了口气,“唉,看来你是不会喜欢我了。”
“什么意思?”林曼卿不解。
李沐尘一手托着下巴,似笑非笑地说:“你难道看不出,我刚才说的,就是我啊。”
林曼卿忍不住笑出声来,看着李沐尘,越看越好笑,掩着嘴,笑得停不下来。
“我说的是真的。”李沐尘一本正经。
林曼卿笑着摆手:“拜托你,不要再逗我笑啦。你说别的也就算了,但文可安邦,武能定国,这有点太过了吧?”
“那么说,你承认我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了?”李沐尘笑道。
林曼卿忽然发现,这人的脸皮不是一般的厚。
“你以前到底是做什么的?”
“捡破烂的啊。”
“切,刚才还说自己出身不凡呢!”
这时候,老板拿着烤好的烤串给他们送过来,刚好听见他们的话,就说:
“出身不凡和捡破烂不矛盾啊,放弃尊贵的身份,靠捡破烂过日子,这才叫不凡嘛。就像我,我也出身不凡,但不影响我卖烧烤,对吧。”
老板笑着走了,临走前朝李沐尘眨了眨眼。
李沐尘朝他竖起大拇指。
林曼卿若有所思。
李沐尘也不打扰她,拿起桌上的肉串来吃。
一边吃一边说:“这世间,唯美食不可辜负也。”
林曼卿看了他一眼,带着半分幽怨。
她也拿起一串烤串,轻轻放到唇边,却不吃。
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犹豫了好半天,她才问道:“那你……现在还要……退婚吗?”
李沐尘反问道:“那你现在知道了婚约对象是我,还会反对吗?”
林曼卿想了想,摇头道:“我不知道。”
李沐尘笑了,说:“那就不要去想,不要去问,一切顺其自然,不好吗?”
林曼卿点点头:“也对,顺其自然。”
“就是,不要被束缚,要自然,就像有句歌词唱的那样,”李沐尘轻轻哼唱起来,“让我们,自由自在谈恋爱……”
听着这调子跑得没边的歌声,林曼卿哈哈大笑。
这就是文可安邦、武能定国的大英雄的歌声吗?
哈哈哈……
笑着笑着,忽而回过味来,白了李沐尘一眼:
“谁要和你谈恋爱!”
空气中突然多了一丝甜味。
淡淡的月光洒下来,夜色如银,烧烤架子上飘起的烟也变得有了灵气。
一切都轻飘飘的,像梦一样远。
一阵手机铃声响起,打破了这梦境。
李沐尘看见一串陌生的号码。
“喂……”
“喂,李公子吗?我是蔡伟民。”
林家的老爷子林尚义最近总有点心神不宁,胃口不好,睡也睡不安稳。
他一向来生活规律,早年间学过一点内家功夫,常年坚持练习太极拳和八段锦,虽然八十多了,身体一直很好,私人医生说他的心脏比一般的年轻人还要健康。
可不知怎么了,这段时间明显感觉身体差了,气虚乏力,稍微动动就没力气了。
他以为自己大限将至,所以就打算趁着还有一口气在,把身后事好好安排一下。其中最重要的,就是孙女儿的婚事。
‘李家那小子去了那么多年,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每到傍晚的时候,林尚义都习惯出去走走,今天才走了没多远就走不动了。
“老爷,我们回去吧。”跟在他身边的管家林蝉鸣说。
林府有好几个管家,林蝉鸣是总管,但他不管具体事务,只负责林尚义的起居饮食。有林蝉鸣在身边,林尚义放心,林府上上下下的人也都放心。
“蝉鸣,你跟着我十几年了吧。”
林蝉鸣一愣,不知林尚义为何突然说起这个,“是,十六年了。”
“十六年了,你也老了。”林尚义感慨道,“人不服老不行啊!”
“老爷这是怎么了?”
“这么多年,你跟着我也挺辛苦,有没有想过,自己搞点产业?”
林蝉鸣摇了摇头:“老爷待我不薄,蝉鸣愿追随左右,绝无二心!”
“哈哈,你想多了。”林尚义爽朗地笑起来,“我这把年纪了,早晚要走的,我走了,你还追随个屁。”
“老爷……”
林尚义摆摆手,阻止林蝉鸣继续说下去,“你我不是外人,就不说那些俗套话了。人终有一死,又有好忌讳的。前几年我在东海买了个小岛,开发的应该差不多了。我知道你不愿与俗人为伍,就到东海去当个桃花岛主如何?”
林蝉鸣连忙道:“多谢老爷。”
“别急着谢我。”林尚义说,“我还想请你帮个忙。”
“老爷请说。”
“二十多年前林家那场大难,我至今想起来都心有余悸。如今林家看似蒸蒸日上,但内忧外患,一点都不少。一旦我死了,恐怕就会爆发出来。我想请你帮忙,我死后,三年之内,你要护我林家后人安危。”
“老爷放心,这本来就是我应该做的。”
“还有一件事,有个叫李沐尘的……”林尚义顿了顿,转过身说,“走吧,这件事回去我再跟你详说。”
二人往回走,到别墅区门口的时候,保安见到老爷子回来,敬了个礼,躬身道:“老爷子今天这么早就回来了?”
林尚义对待底下人向来随和,笑着说:“老了,走不动了。”
保安说:“林老爷待我们这些做下人的和乡下来的穷亲戚都这么好,是个大好人,从小我妈就跟我说,好人都能长命百岁。”
林尚义哈哈大笑:“哪有什么长命百岁,你马屁拍的再响,也改变不了我这匹老马的命运。”
忽然想到了什么,扭头看着保安问,“你刚才说什么穷亲戚?”
保安说:“不是常有穷人到咱们这儿来攀亲戚的吗,您还交待过我们要对他们客客气气的,您忘啦?今天不还有个小道士来吗。”
林尚义很高兴,拍了拍保安的肩,“你做得对,人穷不能志短,人富不能忘本。多多积德行善,过上三代,你的子孙也是大富之家。”
保安憨憨地笑笑:“大富可不敢想,小富就行,嘿嘿。”
林尚义正要走,忽然想起什么,愣了一下,回过身来问:“你刚才说小道士,什么小道士?”
保安说:“今天有个小伙子,穿得和道士似的,指名来找您,说是您的亲戚,好像叫李什么尘。”
“你说他叫什么?” 林尚义收起了笑容,厉声问道。
保安不知林尚义为何突然不高兴了,吓了一跳,“他叫,叫李……木……成,对,叫李木成,骆管家接待的。”
“人呢?”
“走了。”
林尚义大怒,吼道:“把骆鸣沙给我叫来!”
保安心里噗噗直跳,林家老爷子平素和善可亲,可一旦发起威来,没人不害怕的。
难道这姓李的是个骗子?
唉,惹怒了老爷子,看来是要倒霉了,还连累了骆管家。
……
林秋声不知道家里发生了什么事,老爷子火急火燎地把他叫回家。
最近生意上状况不断,弄得他焦头烂额,家里的事是真一点都顾不上。
回到老爷子的住处,他太太严慧敏、儿子林云、堂哥林来风、侄子林少恒早就到了,除了在钱塘上大学的女儿林曼卿,以及出国留学的小侄子林少平,林家的主要人物都来了。
林秋声感觉气氛有点不对,他进门后竟然没有一个人和他打招呼,连他太太也不出声,所有人都噤若寒蝉。
而坐在沙发上的老爷子看似平静,脸上却有一股怒气,应该是刚发过火。
莫非最近生意上多受挫折的事让老爷子知道了?
“爸,出什么事了?” 林秋声有些忐忑地问。
“那要问你婆娘,”老爷子突然发怒,声如雷霆,“你问问她干了什么好事!”
林太太吓得一哆嗦,低下头,抽泣起来。
林秋声不明白父亲为什么发这么大的火,只好走过去问太太。
林太太一边哭,一边把白天的事说了,隐瞒了一些细节。
“我想么,给他两百万,也不亏待他了呀,他和我们曼卿从没见过面,就这么上门来了,曼卿肯定接受不了。再说么,我们林家的女儿,怎能嫁给一个山里来的穷小子,这传出去……”
林秋声听明白了,女儿从小有婚约的事他当然也知道,但从没放在心上过,以为是个玩笑。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人还真找上门来了。
“你说你也是,怎么不跟爸说一声,就擅作主张了呢。”
“爸不是最近身体不好么,我想,这点小事,就不麻烦爸了。而且婚约是爸当年定的,爸是个要面子的人,有些事,就该我们做子女的来替爸分忧的。”
林太太说的话都在理,可谓滴水不漏,加上她抽泣的样子,引得了在场人的同情。
林秋声心里也觉得太太做得没错,父亲有些老糊涂了。
但他不敢顶撞父亲,求助般的看向堂哥林来风。
林来风是他大伯的儿子,因为大伯死的早,老爷子心有愧疚,所以在老爷子面前说话有时候比林秋声还好使。
林来风轻轻咳嗽一声:
“是啊,叔,慧敏说的有道理,且不说这门不当户不对的,就说两个人从没见过面,让曼卿怎么接受?曼卿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
林秋声感激地看了堂哥一眼,觉得有堂哥帮着说话,应该差不多了,就上前一步说:“爸……”
谁知他刚开口,林尚义突然站起来,抓起桌上的茶壶,用力砸了出去。
啪一声脆响,紫砂壶摔了个稀碎。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这把紫砂壶是名家所制,价格不菲,也是老爷子的心爱之物,连紫砂壶都摔了,可见老爷子心里有多气。
这下没有人敢说话了。
“穷小子?”林尚义冷笑起来,“穷人怎么啦,翻开族谱往上刨三代,谁家没穷过?你们老严家就没穷过?”
“我林尚义当年也穷过!我落难的时候,连饭都吃不饱,要都像你们这样,我能娶到你妈?”
“老爷,别动气,犯不着。”站在林尚义身后的林蝉鸣轻声劝道。
“不是我动气,是这帮不肖子太不争气啊!”林尚义用颤抖的手指着客厅里的人,“我时日不多了,我要是走了,你们谁能接住这么大的家业?赶走了李沐尘,你们会后悔的!”
“爸……”林秋声不明白接不接得住家业和这个叫李沐尘的之间有什么关系,老爷子是不是糊涂了,但他不敢这么说,只问:“您说,让我们怎么办,您才能消气?”
“找!去找,发动所有人,不把人找回来,”林老爷子指着林秋声,“你就别再当这个家主,还有,让你婆娘滚回梅城去。”
这最后一句差点让严慧敏瘫软在地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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