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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道红途全本阅读》精彩片段
童肖媛道:“李初年,他是南荒镇水利站的水利员。”
成国栋吃惊地道:“李初年?童书记,你为何要启用他?这会导致丁县长极力反对的。”
童肖媛顿时一愣,问道:“丁县长为何极力反对?”
“童书记,你有所不知。李初年原先是在县委办工作,他给丁县长干了不到一个月的联络员,就被丁县长给辞退了,随后被下放到了南荒镇。”
童肖媛很是吃惊,她没有想到会是这样。
“丁县长为何要辞退他?”
“丁县长说他很不称职。”
童肖媛没有再问下去。
李初年被下放到了南荒镇,肯定是丁县长为了打击报复他。
童肖媛已经看清楚了目前的局势,丁县长绝对不会配合她工作的。
丁县长不但不会配合她的工作,甚至还会成为自己的敌人。
即使童肖媛不了解李初年,就凭他和丁县长是敌对的,那她也要用李初年。
童肖媛深知,自己虽然是县委书记,但如果没有自己的嫡系班底,她在这苍云县是根本就站不住脚的。
李初年就是她最为嫡系的班底。
“成部长,实不相瞒,我在就任县委书记之前,曾经到咱们苍云县做过调研,也去过南荒镇。南荒镇的那次山洪爆发,我是亲眼目睹的。”
成国栋很是吃了一惊,这是他没有想到的。
“我那次到南荒镇的时候,正是山洪即将爆发的前夕。我看到一个人正在防洪堤坝上装填沙土添堵堤坝的一个缺口。”
说到这里,童肖媛停顿了一下。
成国栋听的很是认真。
“那个人忘我地工作着,目的就是为了赶在山洪爆发前将那个缺口堵住。山洪爆发之后,堤坝岌岌可危,他又紧急赶往丽水村组织村民转移。在他组织村民转移的过程中,山洪冲毁堤坝淹了丽水村。这个时候,丽水村的村民基本上都转移到了安全地带。但村子里还有一个八十多岁的孤寡老人没有被转移出来。”
听到这里,成国栋不禁为那个八十多岁的孤寡老人担忧起来。
“丽水村的潘支书派几个村民回去救那个孤寡老人,但谁都不敢下水。最后是这个人又不顾个人安危下水进了村子,将那个孤寡老人安全救了出来。”
成国栋不由得点头赞道:“这个人很了不起。”
童肖媛道:“成部长,你知道这个人是谁吗?”
“是谁?”
“他就是李初年。”
成国栋不由得惊呆了。
“镇政府那么多干部,在山洪爆发之际,只有李初年一个人在装沙袋防洪。这是什么?”
成国栋实事求是地道:“这是一种高度的责任心!”
“山洪爆发后,那么多人害怕危险都不下水,只有他一个人下水去救那个孤寡老人,这又说明什么?”
“说明他真的是心系百姓!”
“成部长,你的评价很到位。对李初年这样具有高度责任心又心系百姓的人,我们不用,就是对党的事业不负责任。你说对吗?”
“对,我真的没有想到李初年竟然这么优秀!童书记,我向你检讨。是我的工作没有做到位。我身为组织部长,竟然对李初年这个基层干部这么不了解,的确是失职。”
童肖媛笑道:“成部长,你能认识到这点,说明你这个组织部长还是称职的。李初年这个人我们要用,而且还要尽快把他启用起来。”
“童书记,你打算怎么启用他?”
“就地提拔。”
“要不把他调到县委办,先让他担任县委办副主任也行。”
但童肖媛斩钉截铁地道:“不行,南荒镇太需要他这样的干部了。”
“童书记,我是担心杨立铎和谭峰他们会从中阻扰,一旦出点乱子,可能就不好收场了。”
这个时候,童肖媛显示出了她的霸气:“李初年必须就地任职,至于怎么操作,那就是你这个组织部长的事了,我要的是结果。”
成国栋意识到童书记这是对他这个组织部长最直接也最严厉的一次考验。
如果他办砸了,他这个组织部长也就别干了。
“好,童书记,我去运作这件事。”
童肖媛端起茶杯,好似漫不经心地道:“成部长,咱们今天的谈话内容,只限于咱们两个知道,不能让其他人知道了,这是政治纪律。”
成国栋急忙点头:“我懂。”
童肖媛的这番话,是向成国栋传递了一个重要信息,那就是这次的谈话内容,不能对外泄露一个字。否则,就要追究他成国栋的政治责任。
“成部长,你准备怎么去运作这件事?”
“童书记,还请您明示一下。”
“你是组织部长,怎么操作你比我清楚。我就只讲一点,就地提拔李初年,群众的认同至关重要。”
“童书记,我明白了。”
至此,成部长算是彻底领悟了童书记的意思。
很多人认为提拔一个干部,不就是一把手一句话的事嘛。
持这种观点的人,是对体制内的规则不熟悉。
提拔任何一个干部,都不是一帆风顺的。
一把手的观点固然重要,但也不是绝对的。不然,就会给人留下诟病。
任谁当一把手,都不愿留下这种诟病。
成国栋是个非常细心的人,他回到办公室,点燃上香烟,深吸了几口。
将童书记和他的谈话,又仔细回想了一遍。以免有什么疏漏。
就在这个时候,传来了敲门声。
成国栋冲外喊道:“请进。”
门推开了,是县财政局长钱坤走了进来。
“成部长好,打扰你了!”钱坤一脸堆笑,快步走了过来。
成国栋起身笑道:“是钱局长来了,请坐!”
两人握手之后,在沙发上落座。
成国栋问道:“钱局长,你这次来有啥事?”
钱坤道:“成部长,是这么个事,我想调个人去我们局工作。”
成国栋笑道:“你钱局长调个人还不容易嘛,直接打个报告就行了,还用亲自过来?”
钱坤忙笑道:“成部长,事出有因,我调的这个人怕引起丁县长的误会,所以我先过来向您请示汇报一下。”
“哦?你到底要调谁啊?”
“南荒镇水利站的水利员李初年。”
听到这里,成国栋顿时心中一震,脸色也随即凝重起来。
看成部长脸色突然变成了这样,钱坤有些纳闷,忙道:“成部长,咋了?”
童书记刚交代自己要对李初年就地提拔,自己还没想好怎么操作呢。
钱坤却这个时候来要调李初年去财政局,还说怕引起丁县长的误会。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对于要调整王佳军的想法,童肖媛早就和高承祥书记汇报过了。
同时她还向高承祥书记提出了一个要求,希望高书记能从市纪委派一个人来担任苍云县的纪委书记。
实际上在童肖媛到苍云县就任县委书记的当天,陈振业就给高承祥打过一个电话。
陈振业在电话中让高承祥要大力支持童肖媛的工作,对老领导的嘱托高承祥是不会怠慢的。
因此,当童肖媛去找高承祥时,高承祥就鼎力相助。
只不过,陈振业和高呈祥通话的事,两人都没有向童肖媛透露。
这天下午,高承祥来到了杭舟行的办公室。
杭舟行急忙起身相迎,热情地笑道:“高书记,你怎么亲自大驾光临了?有啥事打个电话就行。”
高承祥笑道:“那怎么行?我得亲自过来向你汇报才行啊。”
“高书记,你太客气了!我可收受不起。快请坐!”
杭舟行没有吩咐秘书,而是亲自动手给高承祥沏茶。
两人面对面在沙发上落座,杭舟行和高承祥都是大忙人。
高承祥能亲自过来,那就是有重要的事要和他商量。
“高书记,有啥事尽管说吧。”
“呵呵,好,那我可就不客气了。杭部长,苍云县纪委书记王佳军因为泄密事件,已经被停止了,现在正接受调查。王佳军在担任苍云县纪委书记期间,几乎没啥作为,我对他的工作早就非常不满了。本想等大范围干部调整的时候动他。但现在来看,不能再等下去了。苍云县的纪委工作不能耽误了。”
杭舟行点了点头,道:“高书记,你说的对。苍云县的纪委工作,这几年的确不力。”
高承祥道:“苍云县的县委书记童肖媛也向我提出了要求,希望能尽快更换一位勇于担责雷厉风行的县纪委书记。因此,我先和你私下沟通交流一下。”
杭舟行问道:“高书记,你有合适的人选吗?”
“童肖媛同志希望市纪委能派一个人过去担任县纪委书记,这样能快速开展工作。杭部长,我推荐市纪委纪检监察室主任田启兵同志到苍云县担任纪委书记,你看如何?”
“田启兵同志作风硬朗,认真负责,还真是一个合适的人选。”
“杭部长,这就得请你先去做做工作了。”
杭舟行当即就点了点头。
高承祥没说请杭部长找谁去做工作。杭舟行也没明说,只是点头而已。
但突然之间,他们两个心照不宣地笑了起来。
南荒镇党委成员推荐之后,县委组织部考察组兵分两路。
一路去丽水村进行民意调查,一路在镇政府展开民意摸排。
谭峰等人紧急召开了一个秘密小会。
会后,谭峰等人分头暗地里去给镇政府机关干部做工作。
让全镇的机关干部务必推荐蔡远。
蔡远更是上蹿下跳,又是哀求又是许愿,让机关干部们推荐他。
谭峰在这里当了几年的镇长,他对自己的影响力还是很自信的。
况且还有王灿、王军和葛茂等人鼎力协助。
蔡远在这里当了几年的镇党委办公室主任,他也是非常自信。
这一次,他也是用尽浑身解数志在必得。
邱叔华对谭峰等人太了解了,他非常警惕。
很快,他就觉察到了谭峰等人暗地里搞小动作,给蔡远拉票。
邱叔华当即找到了成部长。
“成部长,谭峰等人在暗中给蔡远拉票,这么下去,李初年就没有希望了。”
“可那也是李初年的一面之词,我们派出所办案是要讲究证据的。”
砰,邱叔华气的直接拍了桌子,厉声喝道:“刘陶,你这是颠倒黑白,混淆视听,今天你要为你说的每一句话负责到底。”
刘陶胸有成竹地笑了笑,道:“邱镇长,不劳你费心,我肯定会为我说的每句话负责到底的。”
邱叔华的脸色都被气青了,他做梦也没有想到刘陶竟然敢这么干。
邱叔华质问道:“那伙人为啥要蒙面?既然是蒙面,怎么能是斗殴呢?”
“蒙面怎么就不是斗殴了?李初年和纪光廉毕竟是政府工作人员,人家蒙面说不定是怕惹祸上身呢。”
邱叔华彻底被气懵了,气的嘴唇直哆嗦,一时半会说不出话来。
杨立铎道:“刘所长从专业的角度对这起案件进行了专业分析,我认为分析的很好。现在咱们就对此次案件的性质进行定性,大家可以随便发言。”
但没有一个人发言,大家心里都跟明镜似的。
大家不发言,正是杨立铎想要的结果。
杨立铎道:“刘所长,那你先说说你的观点。”
刘陶道:“在目前证据不充分的情况下,我认为还是定性为斗殴事件。”
杨立铎随即道:“咱们在座的各位,只有刘所长才是专业的。我作为一把手,绝对不能搞一言堂,还是要尊重刘所长的意见。”
盛怒之下的邱叔华,听了杨立铎这番话,就像吞下了一个绿豆苍蝇,反胃恶心的想吐。
杨立铎道:“我看咱们还是举手表决吧,赞同刘所长意见的请举手。”
说着,他率先举起了手。
刘陶第二个举手。
不一会儿,其他人也纷纷举起了手。
但有两个人没有举手,一个是邱叔华,另一个是刘峰。
杨立铎的脸色阴沉着问道:“邱叔华和刘峰两位同志,你们不举手,是表示反对还是弃权呢?”
自从上次成国栋找刘峰秘密谈话之后,刘峰就已经下定决心要和杨立铎这伙人分道扬镳。
刘峰道:“我弃权。”
邱叔华直接站了起来,怒气冲冲地道:“我坚决反对。”
说完,邱叔华转身走了出去。
杨立铎看着邱叔华倔强挺拔孤寂的背影,嘴角一撇轻蔑地笑了笑,道:“少数服从多数,既然会议对此次案件做出了斗殴定性,大家要端正态度,立场坚定,对外说法要一致,不能出尔反尔。谁不遵守纪律,就处分谁。散会。”
刘陶随即给孔敏局长回了电话,将会议上就此案件定性为斗殴事件向孔局长做了汇报。
孔敏随即向鲁志东做了汇报。
鲁志东听后很是气愤地道:“南荒镇党委这不是胡闹嘛,什么时候轮到他们对这样的刑事案件进行定性了?”
孔敏只好点头道:“这里边的确透着奇怪。南荒镇党委有些越权了。”
鲁志东没好气地道:“这不是越权,而是滥用职权。我现在回去向童书记汇报,但你还是要抽调精干力量组成专案组,立即开展侦查。”
“是。”
孔敏能当上县公安局的一把手,鲁志东是出过大力的。
对鲁志东的号令,孔敏是坚决执行的。
鲁志东返回县委,向童书记进行了如实汇报。
童书记听到南荒镇党委竟然开会对此次案件进行了定性,而且定性的还是斗殴事件。
差点将手中的杯子摔在地上。
“他们太胡闹了,简直就是滥用职权。但这也正说明他们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
随即王灿的手机响了起来,是邱叔华打给他的。
随后是王军和葛茂分别也接到了邱叔华的电话,让他们立即赶到毛纺厂,而且一刻都不能耽误。
四个人都有些发懵,难道是童书记来了?
可如果不是童书记来了,谁又能有这么大阵势呢?
四个人不敢怠慢,连酒也顾不上喝了,立即赶往毛纺厂。蔡远也跟了过去。
当他们赶到的时候,组织委员刘峰早就已经到了。
谭峰问道:“邱副镇长,是童书记到了吗?”
邱叔华现在听到邱副镇长感觉很是刺耳,但他也没有办法。县委毕竟还没有正式任命他为镇党委书记。
邱叔华冷冷地道:“是鲁副书记来了。”
听到是鲁副书记,谭峰他们总算是暗中松了一口气。
在他们的心目中,鲁志东肯定不如童书记有份量了。
“鲁副书记呢?”
“鲁副书记在会议室呢,咱们赶紧过去吧。”
邱叔华刘峰还有谭峰他们快步来到了会议室里。
鲁志东孔敏还有王畅以及毛纺厂的另外三个副厂长都在会议室里。
谭峰等人急忙向鲁志东问好,但鲁志东却紧绷着脸只是点了下头。
等众人都落座后,鲁志东问道:“人都到齐了吗?”
邱叔华忙回道:“鲁副书记,初年同志正从医院往这赶。”
话音还未落地,李初年就快步走了进来。
“初年同志,快请坐下!”鲁志东不但冲李初年招手,还面带微笑。
鲁志东对李初年的这种态度,让谭峰他们都很是嫉妒羡慕。
李初年坐下后,鲁志东清了清嗓子,道:“现在人到齐了,咱们开会。”
其他人都摊开了各自带来的笔记本,但谭峰他们四个是从饭店赶过来的,都没有带本子和笔。
鲁志东的脸色一沉,道:“谭镇长,你们几个为何不带本子和笔,难道我召集会议就这么不重要吗?”
谭峰顿时有些狼狈,忙解释道:“鲁副书记,我们几个来的匆忙,忘记带了。”
说完,求救般地对王畅道:“王厂长,请给我们几个拿纸和笔来。”
王畅心里对谭峰等人很是反感,但他不会表露出来,忙客气地道:“请稍等。”
随后,他亲自起身去了自己的办公室,给谭峰他们四人拿来了纸和笔。
鲁志东清楚谭峰等人都是和杨立铎一条线上的人,而他们的后台就是丁永胜。
所以,鲁志东对他们很不待见。
以前介于丁永胜的原因,鲁志东对谭峰等人还算客气,但现在则是不放弃任何机会地拿捏他们。
鲁志东这才开始讲话:“同志们,这次在这里召开紧急会议,是因为毛纺厂发生了严重的违法乱纪的事。吴迪身为副厂长,竟然和保安队长刘勇,召集一大帮保安,在毛纺厂内私设刑堂,随意殴打工人。我得到这个消息后,很是气愤,立即和县公安局的孔敏局长赶了过来。吴迪刘勇等人无法无天,肆意践踏法律,如不严惩,我们对得起那些受伤的工友们,对得起那些被囚禁在车间的工人们吗?”
鲁志东说到这里,显得很是气愤填膺,还抬手重重地拍了下桌子,以示他的愤懑。
会议室里鸦雀无声,谭峰等人连头也不敢抬,只是拼命用笔在纸上记着鲁副书记的讲话。
鲁志东话锋一转,道:“初年同志,你去医院了,那几位受伤的工友伤势如何?”
苍云县。
南荒镇。
李初年坐在水利站办公室里看近期全县的水利情况通报。
水利站就在镇政府一楼。
整个水利站就李处年一个人,没有领导,只有他一个水利员。
不到下午三点,天空突然暗了下来。
现在正是夏天雨季时节,看样子暴雨就要来临了。
南荒镇四面环山,交通不便,是苍云县最落后的乡镇,没有之一。
只要下暴雨,就很有可能爆发山洪。
李初年不敢怠慢,匆忙走出了办公室。
跨上摩托车,朝丽水村奔去。
丽水村位于山脚下,村子旁边就是一条山涧。
这条山涧也是整个南荒镇最大的泄洪口。
春末夏初,镇上用扶贫款在山涧边上修筑起了堤坝。
但上一次下雨的时候,李初年发现这才修筑好的堤坝竟然被山洪冲开了一道口子。
好在那次的山洪不大,冲开的口子只是淹了一片稻田,并没有对百姓造成什么伤害。
整个堤坝都是镇建筑公司修筑的,堤坝出了问题也只能找镇上的建筑公司。
李初年当时就给镇建筑公司的负责人打去了电话,让其尽快派人将冲开的口子修缮好。
李初年急速驾驶摩托车来到了堤坝,找到了上次被山洪冲开口子的地方。
一看之下,李初年顿时火冒三丈。
镇建筑公司并没有按照标准进行修复,只是在冲开的口子上堆积了几块石头。
这样怎么能挡得住山洪?
李初年立即掏出手机给建筑公司的经理打电话。
但建筑公司的经理一听是李初年,很不耐烦地挂断了电话。
李初年再打,对方竟然直接屏蔽了他的号码。
李初年气的咬牙切齿,黝黑的脸颊上青筋暴起。但这时的天更加暗了,也刮起了风。
必须尽快将这口子给堵住,不然就会出大事。
李初年匆忙朝村子里跑去。村子里家家户户都几乎备有防洪的编织袋。
李初年本想找些村民来帮忙,但村子里的青壮年都外出打工了,待在家里的都是老弱病残。
李初年接连跑了几户人家,帮忙的村民没有找到,只好找了些编织袋和一把铁锨,匆忙又返了回来。
堤坝旁就有备用的防洪沙土,李初年一个人甩开膀子干了起来。
每当装好一编织袋沙土,李初年就急忙扛着堆在那个口子上。
李初年现在是和时间赛跑,他必须要赶在山洪爆发前将这个口子彻底堵住。
不一会儿,李初年就大汗淋漓。
正当李初年忙的不可开交的时候,突然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
“你在干嘛?”
李初年扭头一看,发现一个俏丽女子快步朝他走来。
“我在装沙防洪。”
李初年边说边干,他一刻也不敢停顿。
“怎么就你一个人?”
李初年没有再回答,因为他顾不上说话了。
“我来帮你。”
一双葱白柔滑的手撑住了编织袋口。
李初年不禁一愣,忙道:“你一个女孩子来这干啥?快点躲开。”
“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我给你撑着袋口,你装沙也方便,快点。”
一个人往这编织袋里装沙,的确有些费事,要时不时抬手撑一下袋口,她帮忙撑着,这就能加快速度。
“谢了!”李初年快速往袋子里装沙。
当李初年将装满沙土的编织袋堆放好返回来时,却发现她正在吃力地用铁锨铲着沙土往袋子里装。
李初年忙道:“你不用动手铲,只管撑着袋口就行。”
她冲他笑了笑,将手中的铁锨递给他。
李初年心中一怔,她笑起来真好看!
就在这时,又跑过来一男一女。
“童处------”
后边的长没有说出来,就被她的眼色给制止住了。
在这种时候,她不能轻易暴露自己的身份。
看这一男一女的打扮很是考究,不像是本地的。
李初年问道:“你们是哪儿的?”
不等那一男一女回答,她却先道:“我们是一块的。”
四个人一鼓作气,终于在半个小时之内,将那个口子给堵住了。
浑身湿透了的李初年擦了一把汗,道:“谢谢你们的帮忙!这里危险,你们快离开吧。”
话音未落,一声响雷炸裂天空,雨下起来了。
连半分钟也不到,雨势突然骤急。
顷刻之间,瓢泼大雨来了。
那一男一女急忙拿出了伞,递给了她一把。
她急忙问道:“还有伞吗?”
那个男的忙道:“我们就带了三把伞。”
李初年大声喊道:“你们快离开这里。”
说着,他快步爬上了堤坝。
她吩咐那一男一女道:“你们快到车上去,将车开到安全的地方。”
“你呢?”
“不要管我,快去。”
那一男一女急忙转身朝车上跑去。
李初年站在堤坝上,心中祷告:但愿不要发生山洪。
雨水就像断了线的珠子,越下越急,简直就是从天空中往下倾倒。
突然之间,一把伞撑了过来。
李初年扭头一看,发现是她。
李初年一米八多的大个子,她双手打着伞,显得有些弱不禁风。
李初年急忙伸手接过雨伞,稳稳撑住。
她紧贴在他身边,两人共用一把伞。
李初年道:“不是让你离开这里嘛,你怎么又过来了?”
她则是反问道:“你怎么不走?”
“我是镇上的水利员,我不能离开这里。”
她不禁一愣,问道:“难道你们镇上就你一个水利员?”
“没错,就我一个水利员。”
山涧中突然传来轰鸣声,由远及近。
李初年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他忙道:“山洪来了,你快离开这里。”
可她却道:“你不走我也不走。”
“你不是本地人,别冒这个险。”
“既然这样,咱们就一块走吧?”
“我担心这堤坝会被冲开。”
“正因为这堤坝会被冲开,你才要赶紧离开。”
“我不能走,这是我的职责所在。”
李初年边说边将雨伞递给她,还推了她一把,意思是让她赶紧走。
她不但不接雨伞,还伸手揽住了他的胳膊,嘴巴一翘,和李初年耗上了。
山洪越来越急,轰鸣之声越来越大。
她揽住李初年的手不由自主地有些发抖。
她想劝他赶紧离开这里。
但李初年就像一尊雕塑站在那里不动,眼睛紧紧盯着山洪。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
她大吃一惊,她没想到,这在危急时刻,他竟然还浪漫地吟起了这首著名的临江仙。
成国栋呵呵一笑,道:“叔华啊,我当了这么多年的组织部长,对这样的事,见得多了。不过,我告诉你,他们越是这样,越是显得他们低劣。你要相信民意。民意是不可违的。”
邱叔华真的很是着急,道:“成部长,我懂这个道理。但咱们也不得不防。如果真让蔡远胜出了,那就真没有公平可言了。”
成部长仍是笑道:“你就真的这么担心?”
“没错,我真的很担心。成部长,如果蔡远的呼声比李初年高,你这个组织部长到底选谁?”
“我说了,民意不可违,我这个组织部长当然要按民意进行选择了。”
“成部长,我看还是立即召开全镇机关干部大会,现场进行投票。绝对不能任由谭峰他们这样胡搞。”
成部长作为组织部长,看人是很准的。他认为李初年肯定能胜出,即使谭峰等人暗中搞小动作,也无济于事。
看邱叔华着急成了这样,他也不得不重新调整思路了。
邱叔华的担心也不是没有道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真出点差错,那就麻烦了。
李初年可是童书记点名要就地提拔的人选,绝对不能有丝毫的差错。
“叔华同志,那你就下达通知吧,召开全镇机关干部大会。”
半个小时之后,全镇机关干部都集中到了镇政府大礼堂召开会议。
成部长和邱叔华还有谭峰等镇党委成员在主席台就坐。
会议由邱叔华主持。
“同志们,这次召开全镇机关干部大会,是要推举优秀人才进入镇党委领导班子。下面请县委组织部成国栋部长讲话。”
成部长面带温和的笑容,道:“同志们,这次全镇机关干部大会的召开,意义重大。那么意义重大在什么地方呢?那就是为组织举荐人才。你们手中的票,投向了谁,组织上就选谁,绝不暗箱操作。所以,你们一定要行使好你们手中的权力,将你们认为能带领南荒镇走出困境脱贫致富的优秀人才推举上去,让他发挥更大的作用。作为组织部长,我希望你们举荐的人才,一是要德才兼备,二是要求真务实,三是要敢于担责。你们不用对组织负责,你们只对你们自己负责就行。你们推举出来的人,与你们的前途和自身利益息息相关。因此,你们一定要把手中的票投给你们最信赖的人。”
成部长的这番话,算是说到了他们的心坎上。
会场内响起了热烈、经久不息的掌声。
邱叔华道:“镇党委领导班子推荐了两个人选,一个是李初年,一个是蔡远。你们也可以推荐别人,也可以推荐自己,权力在你们手中。下面开始投票。”
谭峰等人对邱叔华将李初年放在蔡远前边,很是不满。
蔡远更是不满,他甚至想跳起来冲邱淑华破口大骂。
县委组织部考察组的工作人员开始给每个人发票。
投好的票,再由县委组织部考察组的工作人员收集起来。
这时候,下边有人喊道:“成部长,能不能当场唱票?”
随即有很多人纷纷响应。
成部长笑问:“你们为何非要当场唱票啊?”
“成部长,我们还是担心暗箱操作。”
谭峰冷着脸训斥道:“胡说什么?还暗箱操作?唱不唱票你们说了算啊?”
谭峰的话,引来下边一片嘘声。
气的谭峰朝他们直瞪眼。
但成部长呵呵笑道:“大家的担心不无道理。既然现场投票那当然就要当场唱票了。下面就由县委组织部考察组负责当场唱票。”
田启兵也让他的手下进行拍照和拍摄视频。
直到将整个防洪堤坝勘查完,市建筑设计院的几个专家得出了统一的结论。
防洪堤坝的修筑是严格按照施工标准进行建设的,不存在任何质量问题。
李初年道:“田主任,各位专家,我昨天来的时候,根本就不是这个样子。堤坝都已经快修建完了,用的全部都是干砌块石,根本就没用这浆水毛石。况且,现在整个堤坝都没有用水泥封顶。我昨天来的时候,大部分都已经封顶了。”
其中领头的专家道:“昨天是什么情况,我们没有看到。但现在来看,是没有任何质量问题的。像南荒镇这样的贫困地方,能用浆水毛石修筑防洪堤坝,已经是很不错了。”
这就让李初年有些下不来台了。
他本以为田主任带调查组来了,不但把防洪堤坝的质量问题给解决了,同时还能惩治那些腐败分子。
可现在的情况却是恰恰相反。
就凭整个堤坝都没有用水泥封顶,这就说明人家正等着调查组来现场勘查呢。
田启兵苦笑了下,道:“很有可能是消息走漏了。”
李初年断然道:“不是可能,而是肯定。”
面对这么个局面,李初年很是懊恼。
田启兵道:“走,咱们去丽水村看看。”
众人又来到了丽水村。
镇建筑公司的几十号工人正在村子里热火朝天地干着。
打地基的打地基,盖房子的盖房子,忙得不亦乐乎。
对这个局面,田启兵早就料到了。
他们既然将防洪堤坝现场弄的这么好,丽水村的重建现场也差不到哪里去。
但让田启兵奇怪的是,丽水村的村民们看到李初年后,没有一个不热情地和李初年打招呼。
有的村民当面称赞李初年是整个镇上最好的干部,最贴心的干部,最懂得老百姓疾苦的干部。
有的村民竟然称呼李初年是包青天。
这让田启兵大为吃惊。
他看着李初年笑道:“初年同志,这该不会是事先排练好的吧?”
田启兵这句玩笑让李初年臊的满脸通红,连脖子根都红了起来。
忙道:“我压根就不知道村民们会这样对我,让田主任见笑了!”
田启兵在纪委条线干了这么多年,看人是很准的。
他知道李初年是个坦率真诚的人,这也让他对李初年的印象非常的好。
勘查完了丽水村,田启兵的这次调查任务算是结束了。
但让田启兵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这消息是怎么走漏的?
昨天童书记为了保密起见,是自己驾车去的市纪委。
知道这一消息的只有高书记和自己,再就是童书记和李初年了。
纪检工作最讲究的就是保密,一旦保密不成,就说明工作已经失败了大半,这是田启兵绝对不愿意看到的。
“初年,你仔细想一下,这消息是怎么走漏的?”
“田主任,我也一直纳闷呢。难道是你们市纪委接到举报的人不小心走漏了消息?”
田启兵顿时眉头一皱,忙道:“什么举报?谁举报的?”
田启兵这突然的发问,把李初年问的一头雾水。
“田主任,你不知道我们举报的事?”
“不知道啊,你们什么时候举报的?”
李初年更纳闷了,忙道:“田主任,你不知道我们举报的事,那你为何带调查组来了?”
“我是被领导直接派来的,领导让我和你直接对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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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坤很是纳闷地道:“成部长,这到底是咋的了?”
成国栋只好道:“钱局长,你有所不知,咱们全县干部的调整,现在都暂时冻结了。”
没想到钱坤反倒终于松了一口气,也不再纳闷了,而是笑道:“成部长,我早就知道干部暂时冻结了。新书记才来,干部冻结是肯定的。但这干部冻结也只是仅限于全县副科以上的干部啊。李初年只是一个普通的水利员,连股级干部也不是。他不在干部冻结的范畴内。”
钱坤作为县财政局长,对此还是比较有政治敏感性的。
成国栋心中暗道:钱局长啊钱局长,你调谁都可以,但就是李初年不行。
但这话他不能说出来,否则,就要泄露童书记和他的谈话内容了。
成国栋道:“钱局长,李初年虽然不是副科级,但他毕竟也属于干部序列。童书记已经下达指示,全县但凡干部序列的人,一律暂时都要冻结。”
钱坤吃惊地问:“啥?只要是干部序列的人都暂时冻结?”
成国栋很是肯定地道:“对,没错。钱局长,你要调李初年进财政局的事,我也没法帮你了,也请你谅解!”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钱坤也没法再说这个事了,只好闲聊了几句起身告辞。
李初年骑摩托车正往防洪堤坝赶,在半道上手机响了。
是县信访办的好朋友纪光廉打过来的。
李初年和纪光廉是同一年大学毕业,同时参加的公务员考试,又是一起被录取的。
不过两人不是同一所大学毕业的。
可两人在被录取为公务员后,参加上岗前的培训班时,两人成了暂时的同学。
由于两人很谈得来,就成了好朋友。
李初年和纪光廉都很正直,这也是他们能成为好朋友的基础。
“光廉,啥事?”
“初年,我听说你被记过处分了?”
“你怎么知道的?”
“我们信访办刚才开会,主任在会上说起了这个事。”
“你们主任真是吃饱了撑的,怎么还在会上说我被记过的事了?”
“他这是把你当成了反面典型,来教育我们呗。”
“他不明就里就敢在会上乱说,你们主任也是个混球。”
“初年,你给我说实话,是你们镇上的领导在整你还是你真的玩忽职守?”
“光廉,你说这话就说明你还是不了解我。”
没想到纪光廉嘿嘿笑道:“看来我做的没有错。”
“你做啥了?”
“我在会上和我们主任干了一架。”
李初年吃惊地问:“真的假的?”
“初年,你说这话就说明你还是不了解我。”
“哎呀,你小子竟然用我的话来反问我?”
“我很快也要到南荒镇了,到时候咱们见面谈。”
说完,纪光廉就把电话扣了。
李初年以为纪光廉说他很快也到南荒镇了,还以为他是临时有事过来,也就没放在心上。将手机揣好,又朝防洪堤坝赶去。
防洪堤坝正在重建,李初年很不放心,就专门过来看看。
镇建筑公司的几十号工人正在现场施工。
李初年将摩托车停在远处,信步走了过去。
他一看到堤坝下方摆放的材料,心里就凉了半截。
只见这里堆积了很多的干砌块石。
修筑防洪堤坝最基本的原材料是干砌块石、浆砌毛石和混凝土条块。
成本最低也是最差的就是干砌块石,稍好点的是浆砌毛石,最好的是混凝土条块。
原先被冲毁的防洪堤坝使用的就是这种最为廉价的干砌块石。
这都是从山上随便一切割弄下来的。
李初年边走边看,终于发现了有一小堆竟然是浆砌毛石。
质量最好的混凝土条块,则是一块也没有。
有几辆运输车从山上驶了下来,车上拉着的也是干砌块石。
整个施工现场,螺纹钢和钢筋少的很是可怜,而且看上去还不是那么达标。
李初年边看边悄悄用手机拍照,这都是证据,以备将来能用得上。
很快,李初年就发现了其中的猫腻。
那一小堆浆砌毛石,就堆放在最显眼的位置。
将这些浆砌毛石摆放在这里的目的,是给领导前来视察用的。
领导来视察了,他们可以理直气壮地说修筑堤坝用的就是这种浆砌毛石。
如果有懂行的领导要问为何不用最好的混凝土条块?
他们可以回答用这种浆砌毛石就可以了,也能起到防洪的作用。
的确,如果用这种浆砌毛石也没有问题。
并且南荒镇是贫困县中的贫困镇,能有这种浆砌毛石就已经很不错了。
但实际上用的都是质量最差的干砌块石。
这和上次的修筑标准是一个样的。
如果这样,一旦再次爆发大规模的山洪,照样还是冲毁。
李初年忧心如焚,急忙用手机将这堆浆砌毛石给拍了下来。
还特意又拍了施工人员正往坝基上抬放的干砌块石。
就在这时,李初年看到有一行人正朝这边走来。
为首的一个人倒背着双手,官架十足。
虽然隔着几十米,李初年还是一眼就认出了这个人正是镇党委书记杨立铎。
紧跟在他身旁的则是镇建筑公司的经理赵晋。
后边还跟着一大群人,这些人都是镇政府的干部。
杨立铎只要一出动,肯定会前呼后拥。
他就喜欢这样的排面,这让他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李初年只好悄悄离开,如果让杨立铎和赵晋看到他在这里,肯定会有麻烦。
说不定李初年用手机拍的照片,都会被他们翻出来销毁。
李初年骑上摩托车朝丽水村驶去。
丽水村的村民们此时已经都返了回来,几乎家家户户都在修缮房屋。
接连看了很多户人家,修缮房屋的都是自家的人,有些是过来帮忙的邻居。
所用的材料,也几乎是村民自己花钱购买的。
李初年没有发现一个镇建筑公司的施工人员。
这让李初年的眉头不由得紧皱了起来。
这他妈的不是在欺上瞒下吗?
赵晋的胆子也太大了。
李初年将摩托车停下,走过去进行实地探访。
他主要问了两个问题。
第一个问题,镇建筑公司有没有送来修缮房屋的材料。
第二个问题,镇建筑公司有没有派施工人员过来。
简简单单的两个问题,村民们回答他的只是接连摇头。
李初年气不打一处来,道:“难道你们不知道镇政府已经决定由镇建筑公司负责给你们村重建吗?”
“没有啊,我们村干部说先让我们自己修着,只要是没倒塌的房屋,能修则修,能用则用。并没有提到镇建筑公司要给我们村重建啊?”
听到这里,李初年怒火中烧,立即掉头去找潘支书。
但潘支书却不在村委,一问之下,他去陪同镇上的领导到堤坝现场了。
再问之下,村委的工作人员竟然也不知道他们村子的重建是由镇建筑公司来负责的。
事已至此,李初年终于确信,那次镇党委会议上确定的由镇建筑公司负责丽水村的重建工作,消息已经被封锁了起来。
甚至连潘支书都不知道这个消息。
李初年很是震撼,这伙人简直就是无法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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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消息也太灵通了吧,谁告诉你的?”
“乔含香,我刚才就是在接她的电话。”
“哈哈,小乔这丫头,竟然抢到了我的前头。初年,等你的正式任命下来,就立即到岗,你的伤势没问题了吧?”
“没问题了,我随时等候邱镇长的命令。”
扣断电话后,纪光廉嘿嘿笑道:“刚才是乔含香给你打来的电话吧?”
“是啊。”
“你们两个可真能聊啊,卿卿我我个没完。初年,我看你还是和乔含香比较般配。你和她在一起,肯定也会非常幸福的。”
“闭上你的臭嘴,少在这里乱点鸳鸯谱。”
李初年嘴上虽然这样说,但他心里既甜蜜又难过。
甜蜜的是乔含香真的懂他,能给他带来快乐!
难过的是自己和钱丽秀都那样了,自己还怎么能和乔含香在一起呢?
成国栋赶回县委向童书记进行了汇报。
童书记得知李初年高票当选,心中很是高兴。
她立即召开县委常委会议予以通过。
任命李初年担任南荒镇党委委员、南荒镇政府副镇长。
县委组织部尽快形成正式文件下发。
市委组织部长杭舟行按照事先约好的时间,准时来到了市委书记杨全疆的办公室。
杨全疆早就料到杭舟行此次前来的目的,他也想好了对策。
杭舟行一进门,杨全疆就客气地道:“杭部长,请坐!”
但杨全疆并没有起身,杭舟行只好坐在了他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
杨全疆明知故问:“杭部长,你这次来有啥事?”
“杨书记,苍云县的县委常委纪委书记王佳军被停职调查了。但苍云县的纪委工作不能耽误了。童肖媛同志也找我了,希望市委尽快给苍云县配备新的纪委书记。”
杨全疆不动声色地道:“有合适的人选吗?”
“有,是市纪委纪检监察室的主任田启兵同志。”
“哦?田启兵这个人选是你们市委组织部考察的,还是别人推荐的?”
杭舟行只能实话实说:“是高承祥书记推荐的。”
“承祥书记找过你?”
杭舟行点头道:“是的,承祥书记找过我。他当时找我的目的,是希望组织部尽快给苍云县配备新的纪委书记。我问他有没有合适的人选,他就推荐了田启兵同志。”
听到这里,杨全疆脸色有些不悦,道:“现在就急着给苍云县配备新的纪委书记,是不是有点太着急了?”
杭舟行没有回应,他只是静静地看着杨全疆。
杨全疆又道:“苍云县的县长丁永胜同志现在还被留置着呢,对于他下一步怎么样,还是个未知数。是官复原职呢,还是继续接受市纪委的调查?纪委条线有自己的工作纪律,我也不方便问。介于这种情况,给苍云县配备新的纪委书记的事,我看还是再等等吧。”
杨全疆毕竟是枢宣市的一把手,杭舟行必须要尊重他的意见,绝对不能硬来。
杭舟行道:“好吧,那就再等等。”
杨全疆突然眉头轻轻一皱,道:“这个高承祥同志啊,这一次采取了这么大的行动,事先也没和我打个招呼,让我很是有些被动。纪委条线有纪律约束不假,但这毕竟是枢宣市,将丁永胜同志采取了留置措施,我这个市委书记竟然不知道,这说得过去吗?”
对杨全疆说的这番话,杭舟行很难回答,因为这太敏感了。
但不说也不行,最起码也得让杨全疆看到自己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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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国栋道:“组织条线此次汇报的议题是关于干部调整,提议免去邱叔华南荒镇副镇长职务,拟任苍云县老干部局副局长。现提请常委会议讨论。”
但成部长这次的干部调整,没有提及调整的原因,这就显得有些奇怪了。
县委书记是管干部的,但童肖媛却没有表态。
大家也都清楚,成国栋在开会前,肯定向童书记汇报过的。
不然,就是搞突然袭击了。
你一个组织部长搞突然袭击,是要承担严重后果的。
童肖媛没表态,就是在等其他人表态了。
丁县长对成国栋的表现很是满意,他当时只是给成国栋打了个电话,没有说为何要调整邱叔华,成国栋也没问,但现在却顺利地上了会。
调整邱叔华,是丁县长提议的。
但他事先却没有和童书记通个气,他就是要试探一下童肖媛到底有多大的能量。
自己一个四十多岁的大老爷们,却要被一个二十八岁的小女子给领导着。
这的确让他很是憋屈,同时他也是极为不服。
如果童肖媛忍不住怒火,和他在此次会议上翻脸。
那他丁永胜就占据主动了。他可以趁机通过自己的人脉,向市里甚至省里反应童肖媛不尊重老同志,很难相处。
即使不是事实,这对童肖媛的声誉也是有影响的。
他敢这么做的底气,就是因为童肖媛才来,还没有站稳脚跟。
如果等童肖媛站稳了脚跟,他丁永胜就没有这个底气了。
丁永胜率先表态:“我赞同成部长提出的这个调整方案。在我主持苍云县工作期间,南荒镇党委多次向我反应,邱叔华屡次和镇党委唱反调,使镇党委的决策部署很不通畅。对这种不和谐的声音,要坚决予以制止。”
直到此时,丁县长这才说出了要调整邱叔华的原因。
丁县长发话了,其他县委常委随即也开始纷纷发言。
几乎是都赞同对邱叔华的调整。
直到其他县委常委们表完了言,童肖媛也没有表态。
她仍旧坐在那里不动声色。
这个时候,成国栋道:“但有个问题,我也是在开会前才知道的,那就是邱叔华同志在前不久被警告处分了。组织条线有规定,有处分的干部暂不予以调整。”
成国栋这番话落地,会议室里鸦雀无声。
成国栋这番话等于给了丁永胜一记闷棍。
丁永胜的眉头顿时就皱了起来,这不但让他措手不及,还有些懊恼。自己竟然把这个细节给疏忽了。
几秒钟之后,丁永胜就找到了应对之策。
他呵呵笑了下,道:“成部长,对处分的干部不予调整,这也只是限于干部提拔的范畴吧。对邱叔华的调整,不在这个范畴内。因为他是平级调动,不涉及被提拔的问题。”
但成国栋却不紧不慢地道:“丁县长,虽然邱叔华属于平级调动,但在调动的程序中,是要先免去他的副镇长职务,再任命他担任老干部局副局长职务。这就涉及到了重新任命职务的问题。多少存在些瑕疵。”
成国栋这番话说的滴水不漏,无懈可击。
丁县长顿时卡了壳,一时半会想不到反驳的理由。
这个时候,童肖媛终于发话了。
“我认为成部长说的很有道理。对于干部调整,只要存在瑕疵,就要立即叫停,这是组织原则。南荒镇是咱们县最为贫困落后的乡镇,为了尽快摆脱贫困落后的局面,县委县政府要对南荒镇党委给予大力支持。镇党委多次提出要调整邱叔华同志,但邱叔华同志现在背着个处分,就暂时无法调整了。还请同志们予以理解和支持。”
童肖媛毕竟是县委书记,是一把手,她这么说就等于一锤定音了。
其他人不敢轻易反驳她,她代表的可是县委。
童肖媛问道:“大家还有什么议题吗?”
会议室鸦雀无声。
就在大家都以为童书记要宣布散会了,但童书记脸色突然冷了下来。
“郭朔主任,对邱叔华同志的警告处分,南荒镇有没有上报县委备案?”
谁也没有想到童书记会突然这么问。
列席会议的郭朔顿时有些懵圈。
“童书记,南荒镇上报备案了。”
“既然上报备案,为何没有在每日简讯上进行体现?”
“这------”胆颤心惊的郭朔,不由得朝丁县长瞅了一眼。
但丁县长却坐在那里,就像个局外人一样。
“怎么?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
童书记根本就不给他思考对策的机会。
郭朔嗫嚅地道:“童书记,是我疏忽了。”
他现在也只能这么说,说别的将会更加被动。
“郭朔同志,你作为县委办主任,不应该犯这样的错误啊。你如果不犯这样的错误,在场的各位领导能这么被动吗?”
童书记这番话已经极其重了,郭朔的冷汗都下来了,只能再低着头承认错误,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你要做出深刻的检讨,散会。”
说完,童肖媛率先起身,很是沉稳地走了出去。
不单是郭朔,在座的各位都已经深切地体会到了童书记的霸气。
大家从心里也不敢再小瞧她了。
童肖媛就是要拿郭朔立威。
郭朔灰头土脸地回到了办公室。
他以为丁县长会过来慰问一下他,他心里也好受点。
但丁县长不但没来,连个电话也没有。
郭朔急了,心中将丁永胜的祖宗十八代招呼了个遍。
要不是你丁永胜,我能犯这样的错误吗?
是你丁永胜不让我登载在每日简讯上的,现在童书记发难了,你却连个屁也不放?
气恼归气恼,但还得赶紧写检讨。不然,童书记这一关他是过不去的。
李初年坐在办公室内,翻看着上次在防洪堤坝用手机拍的照片。
越看越是着急,如果任由他们这样欺上瞒下,丽水村还得再次被淹。
就在这个时候,隔壁的纪光廉走了过来。
“初年,别再这里坐着了,咱们出去转转。”
“转啥?”
“体验一下民情去啊。”
“要去你去,我可没这闲心。”
纪光廉凑了过来,道:“你小子在看啥呢?”
“这些照片是我上次去防洪堤坝施工现场拍的。”
“这有啥好看的?除了石头就是沙土。”
“你懂个屁啊,这些照片重要着呢。”
听李初年这么说,纪光廉这才认真了起来。
但看了好大一会儿,他也没看出个啥来。
“这些照片有啥重要的?”
“这是证据,懂吗?”
“证据?什么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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