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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人间清醒,暴君追妻火葬场全文浏览》精彩片段
孟棠是真的感动了。
来到这个世界后,孟衍和孟赟是唯二让她感到温暖的人。
即便是为了孟家,这个皇后她也必须得当,且当的漂漂亮亮。
“父亲放心,我不会让自己过的不好,如今不是陛下要废我,而是我执意不愿做这皇后。”
孟衍狐疑道:“这是为何?”
他将孟棠放下来,两人坐在椅子上,孟棠笑道:“我只是借此来收买圣心罢了,父亲不必担心。”
孟衍也跟着笑了,他指着她,道:“褚奕那小子还真以为你心情不佳,忧虑不堪,我的好棠儿,如今也会耍心眼了。”
随即,孟衍脸上又露出了怅然若失的表情来,“从前你无忧无虑,天真的很,是阿父把你送进宫,才让你不得不学会这些,宫中是个步步为营的地方,阿父真怕你受苦。”
“正因为天真,才差点被方晚意那样的男人骗了,阿父,如今这般皆是天意。”
孟衍语重心长道:“棠儿,过的不好一定要和阿父说,不要瞒着阿父,知道吗,你每瞒一次,阿父便心痛一次。”
“女儿明白。”
……
六月的天说变就变。
白天还是艳阳高照,待夜幕降临,惊雷乍起。
轰隆隆的响。
孟棠本已睡下,愣是被惊醒了。
恰逢一道闪电劈过,照亮了整间屋子,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的拍打着窗户。
孟棠起身,她想起褚奕在雷雨夜的时候会旧疾发作,会失控到不认人。
“娘娘。”芳宁提着灯担忧的走进来。
“打雷了。”孟棠说。
芳宁应了一声,道:“这还是今夏第一道雷呢。”
“他头又要痛了。”孟棠叹了口气。
她也不想这么贤良,打雷竟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褚奕,可这已经是多年来养成的习惯了。
“帮本宫穿衣。”她道。
穿到一半,又想到她现在还在与褚奕冷战中,且被禁了足,不太方便光明正大出现在人前。
她抬了抬手,道:“慢着,不用了,去拿一套你们宫女平时穿的衣服过来。”
芳宁讶异道:“娘娘这是作甚?”
“本宫要去乾清宫。”
这么好的刷好感机会可不能错过了。
*
守在乾清宫外的太监宫女们害怕极了。
大殿里,传来一道又一道瓷器破碎的声音,“滚,都给朕滚!”
李常福站在外边,看了眼这天色,道:“这可如何是好?往日陛下旧疾发作,都是有皇后娘娘在身边的呀。”
他底下的小太监说了句:“可是皇后娘娘现在正在被禁足呢,谁敢去请她。”
殿内又传来一阵噼里啪啦声。
李常福急道:“陛下旧疾发作,身边没人不行,顾不得那么多了,赶紧去请皇后,事后若陛下责问,由咱家一力承担。”
“是,奴婢这就去。”
那太监提着衣摆走下台阶,正要去坤宁宫找人。
便瞧见一道素白的身影,执伞缓缓走来。
李常福看到来人,登时仿若见了救星,连忙上前,不顾被雨打湿,急急道:“娘娘,您快进去吧,陛下这会不好了。”
孟棠收了伞走到廊下,点了点头道:“我正是为此而来。”
“李公公,等事后陛下若是问起来,今日我来之事别告诉陛下,毕竟如今我被禁足,若私自出来,难免惹了陛下不快。”
“奴才明白的,娘娘赶紧进去吧别耽搁了,您放心今晚的事乾清宫的人不会往外说一个字。”
孟棠推开门,霎时一道剑光袭来。
孟棠连忙下腰,避开这一剑,她曾跟着孟衍习过武,且身体柔韧度惊人。
褚奕双目猩红,不停地喃喃自语着:“都想害朕,都想让朕死,滚!都给朕滚!”
玉印:“……”好嘛,需要他的时候就是圣僧,不需要了就是野和尚。
他怕不是要掉脑袋了。
果真,下一瞬,只见褚奕冷着脸道:“玉印禅师蛊惑圣听,拖出去斩了。”
玉印瞥了孟棠一眼,心想你们夫妻真好玩,拿我命来玩。
孟棠一惊,吓的花容失色,她道:“陛下,不可!明日祈福大典还需圣僧操持,且要留在灵感寺是臣妾的决定,与玉印禅师无关,臣妾也想为陛下为民祈福,恳请陛下宽恕!”
褚奕眸子微沉,冲着她招了招手,他道:“不想他死?那好,乖乖到朕的身边来,不要让朕说第三遍,若再惹朕不快,朕立马让这野和尚人头落地。”
玉印摸了摸鼻子。
褚奕和玉印相识不短,两人深知对方的脾性,说褚奕真的会砍了他,玉印是是不信的,褚奕嗜杀却不滥杀。
孟棠好似真的被吓到了。
快步朝褚奕走来,孟棠咬着唇道:“陛下何必如此,反正陛下已经厌弃了臣妾,陛下不想见臣妾,臣妾便留在寺庙,不好吗?”
“谁说朕厌弃了你!”褚奕烦躁道。
孟棠瞥了眼好感度,涨到了38,但还不够。
孟棠扭过头,细声细语道:“陛下分明还在怨着臣妾,让陛下不高兴,是臣妾的错,臣妾甘愿留在灵感寺,洗刷自身罪孽。”
褚奕此刻,一听到灵感寺三个字,就头痛的不行。
他用力抓住孟棠的手腕,咬牙切齿道:“你敢!”
孟棠蹙着眉,她说:“陛下,您这是何苦呢?瞧见我,您不开心,瞧不见我,您亦是不开心,便全当没我这个人,忘了臣妾,这样不好吗?”
褚奕死死盯着她,她道:“你莫要如此胡搅蛮缠,留在灵感寺剃度为尼?你可曾想到你父兄会怎么想?”
孟棠语气凄凉:“原来陛下是为了安抚我父兄,怕我父兄因此事心生怨恨……”
褚奕张了张嘴。
孟棠凄婉的笑了笑,她眼里噙着泪,说道:“陛下放心,臣妾会写家书,告知父兄,出家是臣妾自己的决定,是为了陛下和天下山河好,与陛下无关,我父兄皆是讲理之人,不会因此而迁怒陛下的。”
玉印看的目瞪口呆,抹了把自己的光头,感叹好在他不用娶媳妇。
真可怕。
玉印咳嗽了两声,说道:“陛下,娘娘是有远见之人,不会让您陷入两难的境地,您若是对娘娘没有了情意,不如放她在寺庙修行,对您对天下而言,都是莫大的好处。”
当日孟家威势重,褚奕不得不娶孟棠,让她在宫中为质。
且这个破主意,还是玉印想出来的,玉印曾言:唯有孟家女堪登皇后重任。
如今孟家已被褚奕一步步架空,自是没有了昔日的威胁,可朔北军却仍旧不可小觑。
但褚奕不肯放孟棠走却并非是因为朔北军,而是因为他的私心。
他舍不下孟棠。
他无法忍受这个温柔的女子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对他不认识的人笑,将温柔给予旁人。
玉印的话,让褚奕内心不舒服极了,好似他娶孟棠就是为了牵制孟家一般,虽一开始的确如此,这两年却已经不一样了。
褚奕脸色难看,道:“你这野和尚若再妖言惑众,朕拔了你的舌。”
真是好凶。
玉印瞥了孟棠一眼,便不再说话,瞧出天子此刻是真的愤怒的紧。
褚奕不再言语,攥着孟棠的手,就往明月堂外走,他声音幽幽从远处传来:“野和尚若是闲得无事,便去清州将鲁威王残部平了,明日祭天过后便动身。”
说着说着,褚奕在他耳根处轻轻吻着,吻的色情湿润。
将那小巧的耳垂衔如口中,牙齿轻轻咬着。
“梓童,她们都不是朕想要的,你可明白?”
孟棠在她怀中轻颤,脑子却很清醒的很,自己一开始,也不是褚奕想要的,是她百般讨好,抓准了褚奕的喜好,才获得的这一切。
“臣妾明白了。”
“朕今日不碰你,让朕瞧瞧那儿,肿的有多厉害,连萧妃都劝着朕怜惜你些。”
孟棠没想到,萧荭芸竟和皇帝说了这些话,要知道褚奕性格诡谲无常,不知道哪句话便会惹恼他,萧荭芸能鼓起勇气和褚奕说这种话,确实不容易了。
这份情,她承。
褚奕钻入被中,昏暗的灯光下,褚奕瞧清了那艳丽的景色。
孟棠抱着他的头,脸红脖子红,身子也不禁羞红了,她道:“陛下,别看了,没什么好看的。”
褚奕轻轻碰了碰,孟棠便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嘶”了一声。
褚奕钻出被子,将她搂入怀里,道:“朕昨夜确实孟浪了。”
何止是孟浪?
“朕三个月未碰你,是朕太过激动了些,伤着梓童了。”褚奕在她额头吻了吻。
褚奕在床上,一向是个不顾她死活的,此刻能说出这番话,孟棠讶异的望向他。
再看一旁的好感进度条,还是纹丝不动。
孟棠便知,褚奕这话恐也没多少真心在。
虽如此,孟棠还得陪着褚奕演,表现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温婉样,她说:“臣妾不在意的,能服侍陛下,是臣妾的荣幸,臣妾一点也不疼。”
褚奕心忽的就热了,都疼成那样了还说不疼。
“那朕今晚再来一次好不好?”他附在她耳边,轻声问。
孟棠听到这话,忍不住在心里骂起了脏话。
狗皇帝,滚啊!
褚奕瞧见孟棠脸色一时红,一时青,明明疼得要死也怕的要死,却还是委委屈屈的应了一声:“好。”
褚奕怀疑,只要是自己的要求,哪怕再疼再累,她也会答应。
她无条件包容着他的一切。
这个世界上,孟棠是唯二能够做到如此地步的人,上一个还是她母妃。
母妃逝世后,孟棠便是唯一待自己真心好的人了。
她太爱他了。
褚奕怜爱道:“梓童,你只要冲朕撒个娇,喊声疼,朕就放过你。”
孟棠却满面狐疑的看着他,她之前也没少在床上向他撒娇,喊疼,可男人依旧强势,该怎么来还是怎么来。
孟棠摇了摇头,道:“臣妾不疼,只要是陛下给的,臣妾就都会受着。”
褚奕压在她身上,低声道:“朕给了你机会,梓童,真不疼假不疼,嗯?”
男人低下头,轻轻蹭着她的脸颊,与她气息交融。
孟棠低吟了一声,睫毛轻轻颤动,声音发着抖,“臣妾身子难受,疼的,可一想到是陛下,便又不觉得疼了,只要是陛下给的,我便都喜欢。”
她伸手,抱住他宽阔的背脊。
褚奕眸子发沉。
到底是顾念着她的身子,男人拇指按了按她嫣红的唇,附在她耳边轻声道:“今日用这儿……”
模糊的响声隐隐约约从寝殿里传来。
芳宁挥退了下人,脸颊发红。
春#@宵一刻,褚奕浪的没边儿了。
*
翌日,嫔妃相送,百官叩首。
孟棠与褚奕前往灵感寺,仪仗队浩浩荡荡,一眼看不到尽头。
孟棠和褚奕没有同乘一辆马车,一是怕褚奕太过禽兽又起了兴致,二是褚奕似乎有事要同朝臣商量,孟棠自觉避让。
马车颠簸,孟棠懒洋洋的靠在软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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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玄执声音森冷。
方晚意压下心中的恐惧与酸意,说道:“臣参见陛下。”声音不卑不亢。
褚玄执被他这态度惹笑了,然笑意却不达眼底,语气里带着嘲讽:“方小公子这么晚了不出宫,难不成是这曲荷园的风景格外好,引的方小公子半夜都流连忘返。”
方晚意身子伏在地上,他今晚喝了些酒,有些上头,双眼泛着红,说道:“皇宫里自然样样都是好的。”
“人也是好的么?”褚玄执眉眼冰冷。
方晚意猛地抬头。
褚玄执却自他身边走过,在一旁的石凳上落了座,李常福递来一盏茶,褚玄执晃了晃杯中的碧螺春,问:“子枫啊,听闻你家曾和方家是世交,你来说说,遇到这种情况,朕该怎么办?”
黑暗的角落里,有人穿着猩红的飞鱼服,走了过来。
孟赟半跪在地上,说:“陛下秉公处置即可。”
“好爱卿,今日若不是你主动告诉朕,朕还不知道方小公子大晚上不回家,在朕这曲荷园闲逛呢。”
褚玄执起身,伸手捏住孟赟的下巴,道:“朕的大舅子总是向着朕的。”
他脸上虽带着笑,然语气里却没有丝毫笑意。
褚玄执松手,大发慈悲的说了句:“平身吧。”
“是,陛下。”
方晚意听到这席话,顿时跟疯了一样,死死望向孟赟,他愤怒道:“子枫!是你,是你告发的我!”
孟赟却语气平静,他道:“方兄,现下已是宵禁,你在宫中逗留实在不妥,我也只是照例行事罢了。”
方晚意吼道:“你明知我为何要逗留于此!”
孟赟听到这话,脸色一变。
他那日听到了方晚意约孟岚迎在此见面,依他妹子小心谨慎的性子,定不会来,但方晚意这般执迷不悟,实在该给他个教训,得让他死心才是,于是孟赟便私底下将方晚意宵禁逗留一事告知了陛下。
他得让方晚意知道怕,知道躲,再也不敢招惹孟岚迎。
孟赟上前,一巴掌狠狠打在方晚意脸颊上。
他声色俱厉道:“我怎会知你为何要逗留于此。”
方晚意被这一巴掌打的静了会。
“方兄今晚莫不是喝多了,都开始胡言了!”
方晚意听到这话,激灵了一下,酒醒了。
不远处坐着的帝王,他唇角噙着浅浅的笑,他雍容华贵,带着胜券在握的气度,他像是看好戏一般,看着不远处二人。
褚玄执随口道:“哦,你为何要逗留于此?”
方晚意脸侧被打的红肿不堪,他嗫嚅开口:“因为、因为曲荷园的荷花开的甚美,臣很喜欢,一时看痴了,误了时辰。”
褚玄执唇角笑意消散,声音冷漠:“这荷花开的再美,也是朕的,没有朕的允许,朕不会允许旁人觊觎。”
这话让孟赟和方晚意齐齐一惊。
他像是对这出戏厌了倦了,眼睑微敛,道:“李常福,上一个敢觊觎朕东西的人,最后如何了?”
上一个随意挪用赈灾款的人,死相惨的很,一刀一刀落在那人身上,鲜血淋漓。
李常福至今都记得那景象,他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让人活剐了那中饱私囊的蛀虫。
李常福低着头,道:“被陛下活剐了。”
褚玄执放下茶盏,说了句:“行,那便照着上次来,活剐了罢,既是孟爱卿告发的此事,便由孟爱卿动手。”
孟赟和方晚意脸色俱是一变。
方晚意忍不住颤抖了起来,喘着粗气,想说的话语堵在了嗓子口。
孟赟连忙跪在褚玄执面前,道:“陛下!”
“怎么,你不愿?”
孟赟身体僵硬,他道:“臣……臣恕难从命,臣这把刀可为陛下杀宿敌,可护陛下平安,唯独不能沾上忠臣良将之血。”
褚玄执伸手,重重拍了下桌面,道:“你抗旨不遵?”
“求陛下饶方晚意一命,可下狱,可流放,任凭陛下处置!”
方晚意淡淡道:“罢了,要杀便杀罢,陛下如此视人命如草芥,我死了便死了。”
孟赟回过头,呵斥一声:“住嘴!”
孟赟本就是个心地善良心软如棉的人,否则那日方晚意也不会以死相逼成功,让他带他进宫了。
褚玄执冷冷道:“子枫可要想好了,这会朕只要他一个人的命,过会这曲荷园若是来了旁人,恐就不止要他一个人的命了。”
方晚意脸色大骇。
他知道了!他什么都知道了!
孟赟脸色也同样不好看。
即便如此,孟赟依旧冲着他深深磕了个头:“求陛下看在方侍郎劳苦功高,膝下唯有这一个爱子的份上,饶他一条性命,莫要要方家断了后。”
褚玄执目光平静的盯着他看,然这平静下,却酝酿着滔天怒火。
*
孟岚迎提着灯笼走来。
四周无人,唯有曲荷园的湖畔前,站着一位年轻男子,那人眼若星辰,许是喝了酒的缘故,脸颊浮现些许绯红。
孟岚迎走过去,唤了声:“方晚意。”
“方晚意”回过头,他眸中尚带着酒意,如痴如醉的看着她。
“棠妹妹,你真的来了。”
孟岚迎忍无可忍道:“方晚意,你到底幼不幼稚!用死你能威胁到谁?若不是我今日想与你说清楚,我是死也不会来的。”
男人朝她走去,脸上带着些许委屈,说:“棠妹妹,我只是想好好见上你一面。”
他进,她便退,她怒道:“我不想见你!”
“你明不明白,我如今是皇后,是陛下的女人!我们以前纵然是青梅竹马,那也都过去了,是你自己不要我的!如今我在这宫中过的很好,陛下也对我很好,你不要再来烦我了可以吗!”
殊不知,孟岚迎在看到他的第一眼,在看到他身边的好感进度条时,便知道了此人是谁。
这个世界,只有褚玄执身上有这么一根好感进度条,旁人都没有。
眼前的方晚意是假的,褚玄执易了容,在试探她的真心。
孟岚迎内心镇定,继续道:“你是不知道陛下待我有多好,有了这么好的陛下,我还念着旁人,还朝三暮四,才是真正的不知好歹,我再说一遍,我只钟情于陛下一人,至于你方晚意,我对你是一点情分也无了,少拿过去那些事来试图打动我,你与陛下相比就是个伪君子。”
褚玄执身旁的好感进度条,缓慢的往上涨了一格,四十六。
屋内,方晚意被封了嘴,被禁军侍卫恶狠狠押在地上,他听到这话,双眸渐渐瞪大,随后眼眶发红,就这么哭了出来。
褚奕的欲#@望像那飞奔入海的潮水,来的又急又重。
孟棠脸上小女儿情态尽显,柔媚可人。
那抹了蜜糖的红唇,被褚奕尝了个遍,吃了个彻底。
褚奕只有在她床上时,才会快活成这样。
唇上水光淋漓,一颦一笑皆是诱惑。
*
隔日。
孟棠难受的不想动。
芳宁端来补药,站在帐外,道:“娘娘,该喝补药了。”
褚奕难得贪了懒,没去上朝,他拥着孟棠,半搂着抱起,低沉的嗓音响起:“梓童,喝药了。”
孟棠一张小脸白的厉害,有那么一瞬间,褚奕想让下人将那药端走。
孟棠柔若无力的抬起那只素白的小手,道:“拿来。”
芳宁掀开帷帐,低着头,不敢多瞧,将手上的补药递过去。
岂料被一只修长有力的手接住了,褚奕低声轻哄:“朕喂你,好不好?”
孟棠唇角微微牵起,说了一句:“好。”
帷帐落下之时,芳宁不经意间瞥到了男人俊美深邃的面容,乌黑的发丝散披在肩头,明黄的亵衣遮不住性感的锁骨,上面明晃晃的露着几道深色吻痕,色情又放#@荡。
男人脖颈上也被抓出了一道长长的痕迹,那抓痕上渗出的血还未干涸。
好一幕活色生香。
芳宁将头低的越发低了,连忙往外走去,心想,咱们娘娘和陛下,可真是恩爱!陛下被抓伤了也不计较,反而宠溺的喂娘娘喝补药,这等荣宠,全后宫除了他们娘娘,还有谁有?
若是娘娘真有了小皇子,可就好了。
芳宁哪知道,褚奕喂她的不是什么备孕的补药,而是货真价实的避子药。
亲手喂她避子药,还真是宠呢。
孟棠瞥了男人一眼,乖顺的喝了一口男人递来的汤药。
褚奕一大早恶心她,孟棠心气不顺,也想着膈应褚奕一下。
她摸了摸肚子,满脸幸福道:“陛下待臣妾真好,这后宫陛下仅仅赐了臣妾备孕的补药,陛下就这么想要小皇子吗?”
褚奕一怔。
孟棠依偎在男人怀里,道:“陛下待臣妾的好,一桩桩一件件,臣妾都记着。”
她目光情真意切,满脸感动,“君这般待我,妾身必以命还君。”
褚奕摸了摸她的小脸,道:“你我本是夫妻,何必说这些?”
他端着手上的汤药,顿时觉得有点烫手。
孟家权倾朝野,若孟棠有了子嗣,谁能保证孟家不会生出其他心思来?
但他面上尤为淡定,像真正的恩爱夫妻那样,一声声一句句轻哄:“来,梓童,还有两口,喝完它,为朕孕育小皇子。”
孟棠内心冷笑。
接过那碗,将剩下的药汁一口干了。
男人拿着帕子为她擦嘴。
孟棠道:“臣妾喝了这么久的药,也没见有用,臣妾是不是身体有什么问题。”
男人温柔安慰:“不会的,梓童,只是时候未到,小皇子不愿来罢了。”
好一句时候未到。
孟棠轻轻拍了拍褚奕的手:“陛下,您快去上朝吧,别因臣妾误了正事。”
褚奕离开后。
孟棠累的起不来身,她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吩咐道:“芳宁,今日关宫门,闭门谢客,谁来都不见。”
“是,娘娘。”
*
日头到了十五十六,又是孟棠侍寝,孟棠累坏了,自打她侍过寝,褚奕食髓知味后,几乎每日都会疲惫不堪,虽得了好感度,却也失去了从前的自由。
也就是十七这日,慈宁宫的太后娘娘派了嬷嬷过来。
柳嬷嬷是太后身边的老人儿,心高气傲的很,因着太后瞧不上她这儿媳妇,连慈宁宫的下人也瞧她不顺眼。
自古婆媳难相处。
但孟棠并不慌,都是老剧情了,太后基本每月都会找她一次茬儿,这正是孟棠刷好感的好时机,太后虐的狠了,褚奕便会想到自己曾经是皇子时,被太后磋磨的那些时日,便会产生与她同病相怜的感觉。
每当这个时候,褚奕好感值都能一下子涨两三点,这可比她辛辛苦苦侍寝一个月却动了一格有效率多了。
柳嬷嬷仰着下巴,道:“皇后娘娘大忙人,有段时间没给太后请安了吧?”
孟棠恭谦道:“是臣妾的不是了。”
柳嬷嬷冷哼一声:“太后娘娘有话和您说,请吧。”
“是。”
*
此时,慈宁宫里热闹极了。
嫔妃们坐在一旁,都在哄着太后开心,太后时不时被这群嫔妃们给逗笑,一阵欢声笑语。
“太后,皇后娘娘来了。”柳嬷嬷走进来,请了个安。
听到这话,太后嘴角的笑意收敛了。
她坐在楠木椅上,靠着软垫,说道:“总算舍得过来了,请她进来吧。”
孟棠一进来,嫔妃们当即起身,朝她行了个礼。
孟棠大大方方的向她们点了点头,随即半跪在地上,道:“儿臣给母后请安,母后万福金安。”
太后端着茶盏,淡淡道:“哀家可受不起皇后娘娘这一拜。”
室内顿时安静了下来,不复先前的欢声笑语,嫔妃的们也同情的望向孟棠。
今日太后是铁了心了,要在后宫众嫔妃面前打她的脸。
孟棠跪在地上,低着头,连忙认错,道:“儿臣惶恐,是儿臣近日做的不周到,没及时来向母后请安。”
“放肆!你连你自己错在何处都不知!”太后恶狠狠拍了下桌子。
她继续道:“哀家且问你,这个月已经过了一半,陛下可有去过其他嫔妃那?”
孟棠不语。
太后只是想找机会教训她一顿,每个月都会上演这么一场,她说什么都是错,不如不说。
“专横霸道!善妒无能!你啊你,哀家曾经教给你的那些,你都当做耳旁风是吧?开枝散叶,开枝散叶,皇帝怎可专宠一人!雨露均沾才是正道!”
孟棠不卑不亢道:“是,儿臣知错,儿臣会多劝劝陛下去妹妹们那。”
“呵,这个月去你宫室的小太监,已经死了八个了吧!你这皇后做的真是好啊!明知陛下如今被人戳着脊梁骨骂残忍嗜杀,你竟也不拦着!将整个后宫都搅得惶惶不安!你这皇后做的真是好啊!”
孟棠再次道:“是,儿臣错了。”
太后叹了口气,她看着下方这群如花的嫔妃们,道:“你们都回去吧,哀家有事要和皇后单独说。”
“是。”
待到嫔妃们鱼贯而出,太后猛地冷下了脸,道:“柳月,将哀家的戒尺拿来!”
“是!太后娘娘。”
与此同时,一出慈宁宫。
嫔妃们便聚在一起,笑着道:“又来了,又来了,皇后娘娘又要挨罚了。”
“真可怜,谁叫她生性懦弱呢?每逢挨罚都自己默默忍过去,也不找陛下帮忙,活该咯。”
“其实也不能怪她,谁敢管皇上啊,皇上爱去哪去哪。”
萧荭芸站在这群人中间,她家世拔尖,恭维她的人自然也多,她好奇问道:“皇后娘娘经常挨罚吗?”
“可不是?太后不是陛下生母,咱陛下和太后关系不睦,太后一直将她亲生的四王爷的死算在陛下头上,可又不能拿陛下怎么样,只能拿皇后出出气咯。”
萧荭芸回头望了眼这慈宁宫,先前她觉得慈祥和蔼的老人,只觉得变成了尖酸刻薄的面貌,慈宁宫的天空上都跟着飘过来几朵黑云,压抑阴沉的样子。
萧荭芸和各宫嫔妃们道别。
她心中隐有不安,没忍住,“啧”了一声,她对彩薇说:“彩薇,你去一趟御书房,请皇上来一趟慈宁宫!就说皇后也在这儿!”
彩薇犹豫道:“主子,您、您这是要帮皇后娘娘吗?”
“瞎说什么!什么帮!本宫只是觉得……”萧荭芸一阵沉默,觉得什么呢,觉得人不能太恩将仇报,先前孟棠帮了她一次,她有恩报恩罢了!
至此之后,两不相欠!
“别废话了,你赶紧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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