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畅销巨著美人恃孕而骄,高冷团长夜夜哄妻

椿山有木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美人恃孕而骄,高冷团长夜夜哄妻》,超级好看的小说推荐,主角是林书颜贺章,是著名作者“椿山有木”打造的,故事梗概:她穿书了,很巧的是这本书她看过。原主跟她同名同姓,是个炮灰女配,还被酒鬼老爹用一千块钱嫁出去了。军官丈夫是女主最大的金手指,可惜女主不是她。军官丈夫回家后,她发现他英俊又有钱身材还顶级棒!这个女主干脆我来做好了!后来,她藏起孕肚跟着去随军,知道真相的男人,心惊肉跳却又没有办法,自己的老婆必须宠!养孩子,采菌子,做美食,赚大钱!随时随地有人疼,做女主简直不要太爽!...

主角:林书颜贺章   更新:2024-05-11 17: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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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书颜贺章的现代都市小说《畅销巨著美人恃孕而骄,高冷团长夜夜哄妻》,由网络作家“椿山有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美人恃孕而骄,高冷团长夜夜哄妻》,超级好看的小说推荐,主角是林书颜贺章,是著名作者“椿山有木”打造的,故事梗概:她穿书了,很巧的是这本书她看过。原主跟她同名同姓,是个炮灰女配,还被酒鬼老爹用一千块钱嫁出去了。军官丈夫是女主最大的金手指,可惜女主不是她。军官丈夫回家后,她发现他英俊又有钱身材还顶级棒!这个女主干脆我来做好了!后来,她藏起孕肚跟着去随军,知道真相的男人,心惊肉跳却又没有办法,自己的老婆必须宠!养孩子,采菌子,做美食,赚大钱!随时随地有人疼,做女主简直不要太爽!...

《畅销巨著美人恃孕而骄,高冷团长夜夜哄妻》精彩片段


小孩子虽然打心眼里崇拜这个舅舅,但毕竟从前鲜少来往,加上贺章那一脸的严肃冷峻,他也不说话了。

贺章哪里管过这半大的孩子,喝道,“立正!”

贺小树‘啪’得一下,腿不自觉地并拢,小胸膛挺了起来。

“向后转!”

一个指令一个动作,贺小树歪歪扭扭转了过去,不敢乱动。

贺章瞅他一眼,倒像点样子,他舀两瓢水在脸盆里,又添了一瓢热水,劈头盖脑就往贺小树脑袋上浇去,别提多粗鲁。

贺小树那小身板被冲来的水差点浇了个踉跄,后头就传来训斥的声音,“太瘦了,男子汉要身体结实有力!”

“……”

林书颜一出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有点无语,但发现贺小树并不排斥,甚至看起来是服从贺章管教的,也就没说什么。

她走上前,把毛巾和衣服递给贺章,“洗完了擦擦换上,我去做饭。”

*

晚饭简单,林书颜直接做了个鸡蛋卤子,然后用面粉和面煮面条。

灵泉水煮过的面,劲道好吃,加上鸡蛋卤子和烫好的小青菜,贺章和贺小树一人吃了两碗。

福宝也吃得小肚子滚圆。

天一黑下来,村子里安静得不行。

这年头煤油不好搞,蜡烛又费钱,家家户户都省着用,基本天黑就滚床上睡了。

窗外月光亮银银的,房间里点着煤油灯,他们票多倒是用不着省那点煤油。

贺小树吃撑了,在院子里溜达,左蹦右跳,福宝手里一直抓着她买的小头绳不肯放下。

空气里弥漫着一丝尴尬,林书颜不知道是只有自己尴尬,还是贺章也有。

两人是夫妻,却也是第一次见面。

然后就要睡在一个屋子,一张炕上。

但凡有两间屋子,林书颜就要提出分房睡了,她也不想将来姚玲因为自己占用过她的男二怀恨在心。

唉,愁……

眼看着迟了,林书颜叫了贺小树回屋,孩子在外头玩了会儿,被蚊子咬了几口,挠这挠那的。

这屋靠近山脚,晚上确实有蚊子。

睡了几天,林书颜也没少被咬。

一睡觉就给自己和福宝换上长袖长裤,想着赶集一定要看看有没有熏蚊子的东西。

贺小树洗过澡了,这会儿贺章在屋后冲凉,林书颜给福宝套上小衣服,哄她睡觉。

福宝好哄,一会儿就点起小脑袋,睡着了。

往常这张炕,她睡外边,贺小树贴墙睡最里面,福宝睡中间。

今天想了想福宝靠墙,她挨着福宝,外面依次是贺小树,贺章,林书颜把两个孩子隔开,主要不想小树夜里踢到福宝了。

把两个孩子安顿上床,她拿了睡觉穿的衣服躲衣柜后换上,穿着的白天穿过的衣服真睡不着。

刚换好,屋外就想起了脚步声。

贺章带着一身水汽进来,拿着脸盆去架子旁放,迎面就对上刚从衣柜后出来的人。

他上身只有一件白色背心,把身后月光挡得严严实实。

男人气息扑面而来,林书颜愣了一下,嘴唇嚅嗫着,“睡觉吧。”

说完一溜烟从他身边蹿开,爬到了炕的里边。

贺章把脸盆放下,看着外边留给自己的位置,躺了下去。

老房子,窗户上仅剩的两块玻璃已经裂了,用胶布粘着,另一边糊了塑料膜,正对着炕。

月光很亮,照进来剩朦朦胧胧的光。

林书颜睡在靠里,落在阴影里,贺章那位置照着光。

安静躺了很久,她忍不住睁眼看了下。

小说《美人恃孕而骄,高冷团长夜夜哄妻》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结果来个臭小子坏他好事,又来个女人敢骂自己。

他要打死这两个人!!

扬起的手没有甩到女人脸上,却像是撞到一块坚硬的石头,手腕发麻。

周恒抬头一看,脸都吓白了。

贺,贺章……这活阎罗什么时候来的!!

贺章火急火燎找到这里,听了林书颜几句话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一走进来,就看见周恒要动手打人。

他不去找周恒麻烦,周恒还敢打他的人,长胆子了!

身强体健的男人,不是周恒那种酒囊饭袋能比。

贺章扣着周恒的手一扯,当胸就是一脚踹过去。

“砰——”

肥胖的男人直接飞出去三五米,一屁股摔在地上惨叫出声。

林书颜捂住孩子眼睛,惨……真是惨。

脸上的手温温的。

贺小树原本以为这女人找到自己会先打骂一顿,却没想到她会保护他和妹妹。

她说愿意养着自己和妹妹。

她的手很暖很……暖,像妈妈的手一样。

……

这一脚可比林书颜的狠了不知道多少倍,周恒整个人躺在地上痛呼出声,爬都爬不起来。

胸口阵痛,肋骨不断也裂了。

贺章淡定走过去,在他旁边蹲下,冰凉的眼睛看着他。

“周恒,以后你跟贺家就没关系了。”

“贺……贺章,误会都是误会,啊。”

周恒捂着胸口,脑瓜子‘嗡嗡’的,得罪谁他都不敢得罪贺章,这小舅子不是还在部队吗。

走廊下不少人出来,治安队的大队长也出来了,看到贺章眼神变了变,脸上挂起讨好的笑。

眼前可是十八区的团长,十八区执行最难和最机密的任务,是上头最重视的军区。

要不是现在贺家被调查,贺章怎么也得往上蹿一蹿了。

跟他们这样混着的治安队,云泥之别。

而且,贺家出事,上面还一堆人要保贺章,军区也不肯放人,里头是什么意思,他可不是傻子。

“贺团长,您怎么来了。”

贺章站起身,鞋尖踢了踢地上的人,沉声道。

“李队,周恒抛弃儿子、女儿,妻子怀孕期间,在外面作风不良,且在治安队有受贿行为,我觉得不适合继续担任现在的职位。”

“是,是吗,周恒,你怎么回事!”

周恒脸色大变,提干泡汤了,现在这情况是要把自己抓进去啊。

他顾不得疼,挣扎起来,“不,我没有啊,队长我没有,你听我……”

“剩下的事李局自己处理了,受贿的证据,迟些我会让人送过来。”

贺章懒得浪费时间,刚看见林书颜身上弄了一堆伤,得先去医院。

他转身往林书颜身边走去,眼睛狠狠瞪了一眼贺小树。

回去再收拾他!

林书颜刚正看得津津有味,不愧是读者争相要抢的男二,做事干净利落,还挺有魄力。

“你还好吗?”

“啊……”

“伤。”

被贺章一说,浑身的痛也被唤醒了,林书颜脚一软就往地上倒去。

有力的手环住她的腰,将人轻而易举抱了起来。

“先去医院。”

是啊,先去医院,呜呜,疼死人了。

林书颜下去的眼泪又冒了出来,忍着不好意思落下,被男人抱着的感觉让她脸有些烫。

她浑身紧绷,隔着薄薄的布料能感受到贺章结实有力的肌肉和青筋,皮肤滚烫。

他的手避开了身上的伤,每一步都走得稳当。

手里的女人,分量几乎可以忽略,还不如负重跑步的沙袋。

林书颜叹了口气,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一吸鼻子,“小树,跟上。”

她是被贺小树吓怕了,不敢看不到人。


林书颜给孩子买了些糖,这里有奶糖和奶片,要住在城里还能订牛奶,但在乡下就喝不了了,买点奶糖奶片就当补点奶。

不过这时候有麦乳精,她在书里听过,算是这年代的营养品了,价格也不便宜,但买给两个孩子喝林书颜很舍得。

逛了一大圈,林书颜的买买买的势头吸引了不少目光。

有眼红的,小声嘟囔着,“谁家败家娘们来乱花钱了,回去肯定给男人掘。”

林书颜翻了个白眼,没有搭理,真不巧,钱还是男人给的呢,就是有钱!

一楼买的东西装了满满两个大脸盆,售货员把零散的给她用袋子装起来,脸盆和被子直接拿绳子一搓一收,能提了。

看着那一串,想到贺章拎起来应该会‘叮呤咣啷’响一路,林书颜忍不住笑了起来。

“好啦,福宝,现在去买点肉,今晚回去给你和哥哥做红烧肉吃!”

其实是林书颜馋红烧肉了,好想大口吃肉!肉汤拌饭!!

贺小树一直跟在她身后,没离开一步,林书颜也很放心,跟售货员说了东西先放柜台一会儿,就带着孩子俩出了门。

肉和菜是在大门外单独的一个小店面,可能是分开的。

好的五花比瘦肉贵一点点,现在人缺油水,都喜欢买带点肥的。

想到没有冰箱什么储存,林书颜打算买一点肥肉熬油渣,可以放久一些,在买一条五花和一点瘦肉。

她刚说完,抱着福宝‘咿呀’了一声。

“怎么了,福宝?”

孩子一直趴在她肩上看着后边,此时挣扎起来,林书颜回头一看,一道瘦小的背影朝着街对面跑去,正是一直站在身边的贺小树。

林书颜心下一惊讶,大喊道,“小树,回来!”

……

“小树,回来!”

听到声音,孩子脚步一顿,然后头也不回得跑到了对面。

见哥哥跑了,福宝哇’得一声大哭起来。

贺小树停在街道对面。

一辆公交车刚好停下。

林书颜顿时察觉到他想干嘛,这孩子是想坐那车。

上车就不好追了,她抱着福宝跑出门,岂料太心急,忘了店门口有一道台阶。

脚下一空,整个人失去平衡往边上摔去。

摔倒的一瞬间,她心里想得是不能把福宝摔着了,紧紧把孩子抱在怀里。

膝盖狠狠磕在地上,脚踝钻心得疼,林书颜顿时眼泪都飙了出来。

福宝哭得更凶了。

街对面,贺小树爬上了公交。

从窗户里看到林书颜和妹妹摔了,小脸紧绷着,似乎想要回头,可车子恰好发动开走了。

店里的人出来把林书颜扶起。

她呲牙咧嘴的,眼泪‘哗哗’得掉,急道,“刚刚那辆车是去哪里的?下一趟什么时候。”

“那是去梧桐街的,下一趟要半小时呢,治安队、粮食厂都在那一块。”

半小时,孩子都跑没影了,治安队?

治安队。

林书颜脑子灵光一过,原主记忆里,刘秀梅骂两个孩子的时候,有骂过治安队当干部的爹都不要他们了。

所以。

贺小树难道去找他爸爸了?

想到这里,林书颜只想赶紧过去。

“嘶——”

浑身上下都疼,林书颜强迫自己不坐下来看,一看就怕起不来了。

她转头回了国营百货,找到一楼帮自己打包东西的售货员。

售货员看她浑身是伤得回来,吓了一跳。

来不及解释,林书颜把福宝往她怀里一塞。

“麻烦帮我看一下孩子,她舅舅说好一会儿来接我我们的,寸头很高长得很俊,叫贺章,哥哥丢了,我得马上去找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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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婶子拿着信封,又给齐小丁看。

“你说这上面,写的是谁收?”

齐小丁不明所以,扶着眼镜,认真回答,“写的‘林书颜收’。”

“刘秀梅,听到了吧,这是寄给林书颜的,等下她自己会来取。”

听到这话,刘秀梅顿时傻在那里,扯着嗓子喊,“什么啊,林书颜那傻子哪里会管钱啊,我拿着是给孩子们买东西。”

“不行,你们现在没住在一起,她自己的东西自己拿去,别人怎么好领?”

贺艳艳更是生气,这钱要是给林书颜了,她的裙子就泡汤了,好不容易答应买新裙子,“这可是我堂哥寄来的钱,凭什么给林书颜啊。”

要不是因为自家老头是支书,吴婶子都想骂人了。

“说了,林书颜收,你们听不明白是怎么的?人家男人寄给媳妇孩子还不行了?”

吴婶子冲着门外喊,“诶,你们看下林书颜来了没,让她先上来处理事情,都稍微等等。”

“来了来了,我看到了。”

前头被刘秀梅冷嘲热讽的女人大声回答,着急忙慌回头叫人,“书颜妹子,叫你领钱呢。”

打刘秀梅进去,林书颜就悠哉在队末尾,丝毫没有担心。

那天吴婶子借票给她,她心里就有底,如果这钱拿不到,吴婶子也不会借。

“我在的。”

林书颜挥了挥手,嗓音清亮,她从队伍里出来,脚步淡定从容,纤细的脖颈轻抬着往前走去。

所有人的目光不自觉被吸引住,这贺家媳妇之前有这么白,这么好看吗?

怎么人不傻了,长得都水灵了起来。

没在意他人目光,林书颜进了屋子。

屋子里老支书坐在角落的桌子旁,这边的事,吴婶子和齐小丁负责。

见她来了,吴婶子招招手,“书颜啊,你材料带来没,你家贺章东西寄到了。”

“带来了的。”

林书颜走到桌边,将手里的小布包打开,从里面拿出了结婚证。

这时候的结婚证还很有意思,薄薄一张,打开像大红奖状,顶上印着名人语录,下面是两人的名字还有日期。

林书颜和贺章。

一九七八年六月八号。

“麻烦齐同志了。”

她客客气气的,跟刚刚刘秀梅大吵大嚷的样子形成鲜明对比,连齐小丁都多看了两眼。

“没问题,是你们的结婚证,你看看有信需要我念吗?”

信封递到了林书颜手上,她打开,就看见叠得整整齐齐的大团结,比自己那十块毛票子阔气多了。

林书颜略略点了下,是八十块,另外还有一小叠票,约莫十来张,剩下的并没有信。

想到贺章和自己的关系,确实没到有什么需要写信的地步。

“不用了,就津贴和钱……”

看着她手里的东西,贺艳艳急得跺脚,“妈,你看,我们的钱……”

刘秀梅也不干了,甩手冲了上去,劈头盖脑就要夺林书颜手里的信封。

“诶,刘婶子……”

齐小丁想要拦一下,可他文文气气瘦的跟竹竿一样,一下就被身形壮实的刘秀梅撞开了。

“闪开,别人的家事你也管?”

刘秀梅骂骂咧咧,抓住林书颜的胳膊,她做惯农活的手力气很大,林书颜抽不出手,秀丽的眉拧了起来,“你这个坏分子,以为你蠢你傻,原来背地里算计着寄来的钱。”

“我男人寄来的钱怎么了,大家都看着还想抢钱啊!”

刘秀梅嗓子眼里快要冒火,“我侄子寄来的钱我还不能用了,你可是我给他找的媳妇呢,今天这钱不给我,我让他回来就跟你离婚!!”

林书颜在心里翻了个白眼,确实是要离婚,不过跟你没关系。

“呵,他要回来离婚是回来之后的事,现在这津贴就是寄给我的,你一分都别想要。”

这边吵成这样,老支书不能当没看见,走上来呵斥道,“干什么!闹事啊,刘秀梅你给我松开!”

抓着林书颜的手没有松开的意思,刘秀梅梗着脖子,“不成,这钱是我的!!”

“你什么你,人家寄给媳妇的,你这是抢钱,再闹给你抓起来!”

老支书语气严肃,声音吓得刘秀梅一哆嗦,松开了手。

贺艳艳看钱没拿回来,跟她妈一样闹,“吴婶子,你们怎么这么偏心呢,这林书颜和孩子在我们家住了两个月,说搬走就搬走,我堂哥不知道她搬走了,才写了她名字。”

“就是,等我跟贺章一说,回来就休了她!”

林书颜甩了甩被抓痛的手,冷笑一声,“贺章一个男人,我竟然不知道他离婚还得听你这婶婶的,有这个时间,婶婶不如好好管管自家女儿和儿子。”

“你……”

“我怎么了,正好今天人都在这,要算就都算算清楚。”

林书颜干净利落地打断刘秀梅的话,从小布包里拿出一张纸放在桌上。

“支书大爷,齐同志,这上面是我结婚之后,贺章寄回来的东西,除了这次之外,前面两个月每次八十块钱,加上各种票。

一共一百六十块钱,在她家住了两个月,六十算我和孩子用了,剩下一百,麻烦还给我。”

刘秀梅头晕眼花耳鸣,听她轻飘飘几个字就让自己掏一百块,气得要死。

“你什么六十、一百,没有!你们三个人吃的用的都花钱,早就花完了!”

林书颜一副无辜的样子,委屈道,“吃的有肉票、粮票、油票,用的有布票、棉花票,各位乡亲说说,这么久以来,我和家里的孩子可做过一件新的衣裳。”

那天搬家很多人都在,而且乡里乡亲的,大家天天瞧见俩孩子。

大的一件破背心,小的衣服脏到反油光都没得换,哪里有什么新衣服。

倒是贺艳艳裙子都添了两条。

“没有,刚刚排队的时候,我听刘秀梅说拿了这钱要给贺艳艳去城里买裙子,二十多一件呢。”

被刘秀梅抖擞的女人找到了出气的地方,扯着嗓子就喊了出来,神情夸张不怕事大。

“放什么屁,有你什么事!”

刘秀梅弯腰一脱鞋子,朝着人群扔去,拿她钱就是要她命根子,还要什么脸面。

“干什么还打人啊。”

老支书呵斥道,“刘秀梅,态度端正点!”

“钱都没了,我不端正,这个蠢女人,娶进来就跟我作对,我给艳子买裙子那花得是我自己的钱。”

林书颜轻笑一声,“那挺好,用你自己的钱,没用到我的布票,等会儿把布票还给我。齐同志,我这里写了,结婚的时候还有一辆自行车,是贺章给我买的,被刘秀梅给城里读书的儿子用了,这也帮我记上。

还有我听说,嫁进来之前,贺章是给了刘秀梅三百块钱的,当做这几个月我和孩子吃住的钱,对吗?”

老支书点点头,“是,那天贺章正要走,刘秀梅追上来说要钱,他就掏了三百给她。”

“我也看见了,”齐小丁老实说了句。

“我们村的支书,怎么还帮着外乡人呢,我不管这钱是我的,”刘秀梅急眼了,撒泼发疯,连老支书也一起说。

老支书一辈子做事劳心劳力,都是为了夏桥村的人,被这一说顿时脸色难看了。

“刘秀梅,我们是对事不对人,谁有道理帮谁,你现在就是去城里告到县委那,这钱也给不了你!”

眼看这事板上钉钉,说也说不过,刘秀梅一下炸了,撒泼往地上一坐,哭天抢地。

“诶哟,天杀的啊,欺负人啊,抢我的钱啊,你们这些人抢我的钱啊。艳子啊,快去,快去把你爹叫回来,这村是容不下我们了啊。”

她闹得越起劲,所有人看得越高兴,平时鼻孔朝天,现在好了吧。

林书颜摇摇头,低头核对齐小丁抄写在纸上的单子,看完放回桌上。

她打眼往门外瞥了一眼,挤作一团的人群中,一个男人站在最左侧,双眼如鹰锐利。

印象中村里似乎没这个人,林书颜停顿片刻,收回了目光。

*

贺章二十分钟前到的夏桥村。

村委院前排这么多人,不时传出吵嚷的声音。

他本想直接走过去,却听声音有几分耳熟,就拐了进来。

然后就看见里头那婶子招呼一个年轻女人,“书颜啊,你材料带了没,这是你们家贺章寄来的东西。”

“带来了的。”

女人从容淡定,与信里描绘的有些出入。

是个傻子?

虐待孩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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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着面疙瘩回了屋子。

林书颜把福宝抱到床上,先看她手上的伤。

孩子手背上被筷子打了两条, 红红的。

“还疼吗,福宝。”

小丫头歪着小脑袋一个劲看桌上的面疙瘩,荷包蛋好香,她吞着口水摇头,早忘了疼。

可林书颜心里却不是滋味。

这么小的孩子,贺艳艳也下得去手。

贺小树站在一旁,垂在身侧的手捏成拳,眼神阴沉沉的。

林书颜没说什么,她拿了桌上喝水的搪瓷杯分了一大碗面疙瘩出来。

“先吃东西。”

贺小树把脸扭到一旁 ,没吭声。

“就你这小胳膊小腿,东西也不吃,以后还想保护妹妹?”林书颜抱着福宝坐到桌边,淡声开口。

想到刚刚自己一下就被贺艳艳推开了,贺小树沉默片刻端着搪瓷杯大口吃起面疙瘩。

面疙瘩里有荷包蛋和猪油,又放了一点葱花,对两个孩子来说很香很好吃,比中午有肉沫的酸菜饼还好吃。

林书颜也饿了,给福宝喂一口自己吃一口。

上辈子她躺在床上,偶尔吃点流食,很多时候还是输营养液,可惜了一手好厨艺。

现在能大口吃饭,真觉得身心满足。

软软呼呼的面疙瘩很适合孩子的口味。

福宝小嘴巴动得快,跟小兔子似得,眼睛都亮起来了。

吃饱了饭,天已经完全黑了,房间里只有一盏煤油灯,这时候煤油还是稀罕物,要拿票换,林书颜干脆没点了。

让贺小树带着福宝去洗脸,自己铺床,睡前把门关好,林书颜又从杂物堆里拿了根木棍顶着。

贺小树躺在里侧,福宝躺在中间。

林舒颜以为自己会睡不着。

没想到一闭上眼睛就睡了过去。

……

就这么过了两天,贺艳艳和刘秀梅照常天天挑刺,都被林书颜怼了回去。

她借了贺小树那支铅笔头,也许是那晚帮他打了贺艳艳,孩子难得对她脸色好了一些。

林书颜写写算算,把贺章给的钱都算的清清楚楚,现在是一号,等到十五号,该拿的她一分不会给这一家子。

一早就没看到贺小树。

林书颜以为他去哪里玩了,抱着福宝在院子里晒了会儿太阳。

小丫头这几天被拾掇得很干净,衣服虽然都是补丁,但干干净净还带着太阳晒过的味道,小手小脸也不脏了,越看越可爱。

她乖乖窝在林书颜怀里,啃着邻家大婶路过给的烤土豆,不时还往林书颜嘴里塞一塞,一副要分给她吃的模样。

堂屋没听到动静,许是都不在家,林书颜把孩子放在小椅子上,“福宝,舅妈去方便一下,你自己坐好哦。”

福宝啃着土豆,乖乖点头,林书颜就放心去了。

她前脚刚走,后脚贺艳艳就从屋子里探出脑袋,恶狠狠看着椅子上的人。早上刘秀梅去自留地种菜,她装肚子疼没去,听贺成国说今天活多,让他带走了贺小树,现在家里就自己和这两人。

这两天她太憋气了,林书颜什么活都不干,她要自己洗衣服,还要给家里做饭。

偏偏贺成国让她忍几天,贺艳艳可忍不了一点,打不了大的,还不能打这个小的了。

想到这里,她快步冲着福宝友去。

福宝还在吃着小土豆,完全没看到跑过来的堂姑姑,贺艳艳抬手一巴掌拍过去,土豆掉在地上滚了几圈。

福宝愣愣地抬头,小身子抖了一下,她什么都不懂,但小丫头知道贺艳艳会打自己,大大的眼睛满是惊恐。

“闭嘴,小东西,以为有那傻子护着你,我就不敢打你了!!”

贺艳艳脸色狰狞,伸手就掐她的小胳膊,下手又重又狠,福宝顿时大哭起来。

她又捂住孩子的嘴,掐上她的腿,心里一阵痛快,每次打这孩子,贺艳艳都觉得心里舒坦。

福宝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挣扎起来,竟是一下从小椅子上滚到地上,‘哇哇’大哭。

林书颜听到声音就知道不好,跑到前院就被眼前的一幕震惊了,孩子趴在地上,贺艳艳蹲在那里,手往小小的身上掐。

“干什么你!”

她大声呵斥,看也没看拎起墙角一根木棍,直接就朝着贺艳艳砸去。

贺艳艳被吓了一跳,伸手挡住木棍,小臂一阵剧痛,从地上爬了起来。

“要命啊,打人了打人了!”

林书颜人要气炸了,一只手把孩子抱起来。

干干净净的孩子衣服沾满了泥,脸上都是眼泪,手臂上一块一块红,哭到没有声音。

她眼睛一红,把福宝放在小椅子上,上下看了一通,还好还好。

她转头瞪着贺艳艳,杀气腾腾。

在林书颜眼里,孩子都是块宝,更何况福宝这么小又这么乖,贺艳艳这就是虐待!!

贺艳艳抱着受伤的手臂,嘴硬道,“你想怎样,还想打我啊。”

“打你?我要打死你!!”林书颜现在一整个破罐破摔,豁出去不要脸也得打回来!

看她提着棍子就冲来,贺艳艳拔腿就往院子外跑去。

杀人了杀人了。

她要告诉支书去,村里打架闹事,看不把林书颜抓起来批评!!

林书颜紧追不舍,两人一前一后,动静大得很,邻里的人全都被吸引了出来,有热心肠的抱起要跟着跑的福宝。

“诶哟,小福宝婶子抱你去看。”

贺艳艳有些胖,跑着跑着就跑不动了,林书颜也跑不动,但想到福宝被她打的模样,咬着牙一步不肯停。

追到大榕树下,一棍就敲到贺艳艳腿上。

“诶呀呀,你挨千刀的林书颜!!”

“你敢打我,你不得好死。”

“我让我堂哥休了你,啊——救命啊,杀人啊。”

贺艳艳跳着脚,边躲边骂,林书颜也不听,铆足劲就是一棍接一棍。

边上很快围满了人,看这架势,怕真出人命,赶紧去叫老支书,有人又去地里叫刘秀梅。

“放你的狗屁,看看是我先打残你,还是他先休我!”

林书颜上辈子讲文明懂礼貌,这几天骂得脏话比上辈子加起来的都多。

但是发疯好啊。

发疯好过憋屈!!

“我他妈今天就打断你的手,看你还怎么打孩子。”

说着,贺艳艳屁股上又挨了一棍,疼得她眼泪哗哗往下掉。

要是平时,贺艳艳身形在那里,林书颜讨不到好处。但今天林书颜先发制人,手里又拿着棍子,一下就把贺艳艳打蒙了,没了余力反抗。

“诶哟,有话好好说,可不兴打架啊。”

“贺家媳妇,这要出事的,快别打了别打了。”

围观的人一个个劝架,不知道谁喊了一声。

“老支书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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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章转去屋子后面,破了口的大缸里是清冽的山泉水,上面放着一个葫芦瓢。

他舀起一瓢水,弯腰直接浇在脑门上,冰冷的山泉从脖子淌下,一半流到后背,刺激着毛孔,浑身舒爽。

林书颜从厨房的窗子望出去,只觉得日头下都冷得要命。

男人抬起湿漉漉的脑袋,对上她的目光。

林书颜赶紧收了回来。

*

中午把米吃完了,晚饭之前,林书颜拿着票准备去供销社买点大米。

村里家家户户都有点自留地,基本能自给自足,除了她们一家外来的,只能指着供销社的米粮过日子。

临出门,贺章又给了她一些票,粮票、油票、布票……换什么的都有。

“这么多……”

“嗯,结婚之前家里和部队都用不上,就放着了。”

而且每个月他寄回来的只是部队的基本津贴,还有很多出任务额外给的补贴和票,他也没带在身上,这里只是一部分。

他看得出来,孩子亲林书颜,她也对孩子好,每次吃饭都先紧着小的。

钱啊票的,她好好对两个孩子,他自然也会给她应给的。

虽然不能一下子能把林书颜当成自己媳妇,但也不会缺了她什么。

不过贺章也没说,一来他不擅长跟别人交代什么,二来这些他也没放在心上。

林书颜就不一样了,这年代,有钱有票就有好日子,才能吃上饱饭,这些票给了她满满的安全感。

如果贺章不是这书的温柔男二,倒也不失是个好对象啊,林书颜绝对不承认,自己是对钱和票心动!

她揣着自己的小布袋,背了个小背篓,把上次打酱油之类的空瓶子一股脑装上,快乐出了家门。

福宝也要跟着,她顺手抱上了孩子。

一路走到供销社。

原以为这个时候供销社没人,没想到一眼就瞧见了某个面熟的人。

正是前几天在河边被她骂走的兰娟,旁边站着贺艳艳。

自打中午贺章端走了鸡汤,贺艳艳的裙子也泡汤了,在家里哭了一场。

思来想去,肯定是林书颜抢在她们之前告状了。

想起自己的堂哥第一次结婚,也没接触过别的女人,才会这样着了这个女人的道。

想到这里,贺艳艳开口道,“兰娟,你有没觉得,林书颜自从掉了河里,这才不到一个月呢,咋长得好看起来了,皮肤那么白。”

“谁知道了,狐狸精附身吧,不然就是水里有什么脏东西。”

“呸呸呸,这话可不兴说,”贺艳艳眼睛瞪得老大,“现在要破封建迷信,可别再乱说了,要我说可能擦了什么脸白的面膏。”

“诶,是不是城里那珍珠霜,我前些天去了一趟,一小瓶就要好些钱呢,可给我馋的。”

兰娟可舍得不买,五块钱一瓶,她哪里来这么多钱。

要给家里知道买了这不能吃不能喝的东西,少不了要挨她妈揍。

在这一点上,兰娟就很羡慕贺艳艳了,至少刘秀梅愿意给贺艳艳花钱,让她嫁去城里。

话说到这里,贺艳艳抖擞起来,“那改天让我妈给买去,等我抹了珍珠霜,不信就白不起来。”

她黝黑的脸上露出一个笑,兰娟讨好着凑近,“那你买了可分我擦擦。”

“成,谁让咱俩好呢。”贺艳艳连声应着,心里却想着这么贵谁会给她用,但眼下还有事情要兰娟忙活,少不了先应着。

“你堂哥真的会喜欢我吗?”

“你觉得呢,今天你可看到了,八十块的津贴呢,还有那么多票,都给林书颜拿去了,要你是我堂嫂,这钱不都是你的,什么珍珠霜,雪花膏,想用啥用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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