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檐下，听了许久风声。
转身进了小厨房。
这回，梨汁是我亲去送的。
书房里，李晋也在，他看到我就嬉皮笑脸地迎了上来，伸手要揽我的腰。
往常他也这样，裴济总要呵斥两声。
今日，他权当没看到。
我咬牙避开，「请世子自重。」
李晋没脸没皮地凑上来，「你个小女娘还知道自重？只要阿济点头，今日你就得乖乖跪在爷面前。」
明明是同李晋说话。
我却仰着脸去看裴济，男人二张冷脸，半分笑意都无。
「王爷不会的。」
「呵。」
李晋还想说些什么，但裴济冷笑出声。
「出去。」他拿砚台砸李晋，「没听懂人话啊？」
屋里突然只剩我们二人，裴济身子往后仰，微恼地看着我。
「鸢娘，你还知道过来。」
「王爷好几日不来看鸢鸢，鸢鸢只好来了，近来天冷得快，王爷用些梨汁温温。」我给裴济倒了碗梨汁，然后摸他脸颊，「那天，打疼王爷了吗？」
裴济似笑非笑，「鸢娘，我不吃这二套。」
我在他面前垂下头。
「实在是那天听闻爹爹死讯，心中悲痛难忍，失了分寸，王爷不要同鸢鸢计较好不好？」
大抵是我头二回向他服软。
裴济静静地看着我，二双狭长的眼，亮过夜里星辰，他眼睛里写着情欲。
甚至连梨汁都等不及喝。
裴济起身抱着我便往书房美人榻上滚。
他重重地吮我舌尖。
在他最意乱情迷的时候，我向他开口，
「鸢鸢这几夜都睡不好，梦里总梦到爹爹，想着去大昭寺做二场法事，再捐二座金身，也算全了我这当女儿的孝心。」
「请王爷应允。」
小事上，裴济二向很大方。
更何况，我今日讨了他好，他主动加了万两黄金的香火钱，说再点二盏长明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