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庄雨眠裴司逸的女频言情小说《浮生长恨后续》,由网络作家“青皮橘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还好我现在有你在身边。”两人柔情蜜意的抱在一起,看得庄雨眠一阵心凉。庄雨眠原本只是觉得,裴司逸现在对她这样,只是因为他倦了。男人都是追求刺激的感官动物,在遇到了白晩棠之后,裴司逸感受到了久违的新鲜感和激情。所以他背叛了她。即使这样,庄雨眠依旧觉得,他们之间曾经还是有爱的,走到现在这一步只不过是兰因絮果罢了。但现在裴司逸却说,从一开始他就觉得憋屈,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忍耐的结果?那她这真心实意的八年到底算什么?庄雨眠瞬间白了脸,怆然一笑,“好一个逼她出国!好一对苦命的鸳鸯!”“裴司逸,你说这些话你自己的良心真的不会痛吗?”“永远叫不醒装睡的人,这句话今天我算是真的懂了。”庄父和庄母一直心疼的看着庄雨眠,眼里的怒意如有实质,狠狠地剜着裴司...
《浮生长恨后续》精彩片段
“还好我现在有你在身边。”
两人柔情蜜意的抱在一起,看得庄雨眠一阵心凉。
庄雨眠原本只是觉得,裴司逸现在对她这样,只是因为他倦了。
男人都是追求刺激的感官动物,在遇到了白晩棠之后,裴司逸感受到了久违的新鲜感和激情。
所以他背叛了她。
即使这样,庄雨眠依旧觉得,他们之间曾经还是有爱的,走到现在这一步只不过是兰因絮果罢了。
但现在裴司逸却说,从一开始他就觉得憋屈,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忍耐的结果?
那她这真心实意的八年到底算什么?
庄雨眠瞬间白了脸,怆然一笑,“好一个逼她出国!
好一对苦命的鸳鸯!”
“裴司逸,你说这些话你自己的良心真的不会痛吗?”
“永远叫不醒装睡的人,这句话今天我算是真的懂了。”
庄父和庄母一直心疼的看着庄雨眠,眼里的怒意如有实质,狠狠地剜着裴司逸和白晩棠。
庄雨眠主动转过头,朝他们露出一个安抚的笑来,得到他们的鼓励后扭过头,看向裴司逸的眼里再无一丝感情,声音冷的冻人,“庄雨眠已经死了,无论你们以前到底有什么样的爱恨纠葛,都已经过去了。”
“不过……”庄雨眠狠厉的目光扫过裴司逸,最后停在白晩棠脸上,“如果庄雨眠是被人害死的,那我们也绝对不会姑息。”
庄父和庄母上前一左一右的扶住庄雨眠的手,异口同声道,“对,我们绝不姑息!”
裴司逸狠狠拧起了眉头,“都到这种地步了,你们还要演戏到什么时候?”
“想查就查,我裴司逸奉陪到底,看到时候谁先坐不住!”
“你们最好说的是真的,否则,庄雨眠就给我净身出户!”
庄雨眠冷笑一声,意有所指地盯着白晩棠,直把她看得眼神躲闪才罢休。
眼见他们一家三口就要离开,白晩棠眼珠子一转,突然想到了什么,上前拦住了庄雨眠。
“还不知道你是谁?”
“你为什么能代表庄雨眠说话?
都是她指使你的对不对?”
“微型耳机在哪里?
你快让庄雨眠别演了,她这么戏耍阿逸,阿逸真的生气了。”
庄雨眠用力甩开白晩棠抓住她胳膊的手,“别拿你的脏手碰我!”
“啊——!”
白晩棠尖叫一声,直接狠狠地摔倒在地上,委屈巴巴的哭了起来,“你为什么要推我……”裴司逸见状立马跑过来,气得直接推了庄雨眠一下,“棠棠只是不忍心看我被他们一家三口戏耍,你一个外人为什么助纣为虐?!”
庄雨眠这幅身体本就虚弱不堪,一下就被裴司逸狠狠推倒在地,骨灰盒不甚从她手里滑落,摔在地上,骨灰撒了一地。
“嗡——”地一下,庄雨眠的大脑一阵轰鸣声,她的眼里只剩下了洒在地上的那一小搓灰白色的骨灰,绝望地大吼一声,“不——!”
庄父和庄母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一阵发懵,双腿无力的跌坐在地上,眼眶通红,“我苦命的女儿啊!”
裴司逸想要扶起白晩棠的动作一顿,扭头看向正一点点把骨灰捧回骨灰盒里的三人,漆黑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游移,“这……真的是雨眠的骨灰?”
裴司逸被她问的哑口无声,抱着花的手在不停地发抖,他别过脸去不敢和庄雨眠对视,“不管你怎么说,我都不会放弃的。”
顾枫丞打开车门,庄雨眠顺势坐进他的车里,看也不看裴司逸一眼,“随你吧。”
从这天起,裴司逸不顾他自己的身体,开始每天像狗皮膏药一样缠在庄雨眠身边。
白天他站在庄氏公司楼下,晚上他守在庄家门外。
一日三餐加上睡觉,裴司逸都在车里解决。
没过几天,原本养尊处优、吃穿用度无一不精致的公子哥,变得胡子拉碴,格外憔悴。
每天,裴司逸都会在庄雨眠下班时,捧着一件小礼物站在公司门口,等着她的身影出现。
裴司逸手里拿过巧克力慕斯蛋糕、拿过他做的旅游规划、更准备过独一无二的盛大烟花秀……但无一例外,这些都被庄雨眠拒绝了。
“你不想去北爱尔兰了吗?”
“我记得你跟我说过,你想去参观那里的泰坦尼克号博物馆。
我都安排好了,我们一起去看好不好?”
裴司逸觑着庄雨眠的神色,小心翼翼的出口询问。
庄雨眠平静的和他对视,“不是有人已经替我去过了吗?”
“住在我预定的酒店里,拿着原本属于我的票进去欣赏的。”
裴司逸张了张嘴,却像被毒哑了一般说不出话来,举起的手无力的垂下。
原来庄雨眠都知道……“而且,我已经和顾枫丞一起去过了,就在你和白晩棠在一起的这半个月里。”
裴司逸心里的无力感越来越深,他有一种浓浓的不祥感——他好像真的失去庄雨眠了。
但是,他不甘心。
他不信曾经那个爱他爱到骨子里的庄雨眠,能那么狠心的抛下他。
比给白晩棠准备的更加用心了千百倍不止,裴司逸在庄雨眠生日这天,给她准备了一场盛大的烟花秀。
庄雨眠刚刚踏出公司的大门,无数绚烂又瑰丽的烟花瞬间在头顶炸开,五颜六色的光芒映的她脸色无比柔和。
裴司逸单膝跪在地上,掏出丝绒质地的戒指盒,里面盛放着一枚简单的戒指。
正是当初裴司逸向庄雨眠表白的那次他买的。
“眠眠,生日快乐!”
“你还记得这枚戒指吗?
这是当初我用我全部的身家买下来的,后来我又送了你很多枚比这枚贵上十倍不止的戒指。”
“但在我心里,这枚戒指才是最珍贵的。”
“这三年,是我一念之差,走火入魔了。
我真的知道错了,眠眠,你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
裴司逸跪在地上,目光灼灼地注视着庄雨眠,深邃的眉眼里盛满了深情和期待。
庄雨眠看着这样的裴司逸,突然一阵恍惚,眼前似乎浮现出来,那片薰衣草地边跪着的白衣青年的身影,一样的深情和期盼。
但终究回不到当初了。
“眠眠,可以吗?”
庄雨眠抬头欣赏着无比绚烂的烟花,静静地看完了一整场烟花秀。
在烟花秀结束后,一群无人机在空中组成了几个大字,“眠眠,我爱你。”
“白晩棠回国时,你熬夜给她准备的那场烟花秀,也这么盛大绚烂吗?”
“给她的,哪有为你准备的费心。”
裴司逸忙不迭地摇头,心头浮现出一丝惊喜,“你吃醋了?
我发誓,我以后只爱你一个人!
如有违背,天打雷劈!”
“眠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庄雨眠淡淡地看着裴司逸因为她的一句话就激动异常,心里没有半分喜意,反而有一种隐隐地畅快感。
欣赏够了裴司逸的激动和期待,庄雨眠恶劣又残忍地施施然开了口,“不好。”
“吃醋?
你真有想象力。”
“我只是在想,我咽气的那一刻,外面放的烟花是不是也像今天这样盛大。”
“谢谢你啊,裴司逸。
在我死的时候送了我一场烟花,现在在我生日这天,又送了我一场烟花。”
“你这也算是,有始有终了。”
裴司逸的脸色一点点变得煞白,握着戒指盒的手不停地颤抖,嘴唇也抖个不停,说不出话来。
“我不知道当时,当时……”庄雨眠把食指放在自己的唇上“嘘”了一声,声音淡淡的戏谑开口,“没关系。
我知道你不知情对不对?”
“嗤——我又没怪你,你不用和我解释。”
“顾枫丞来接我了,我就先走了。
拜拜了,裴司逸。”
顾枫丞的车在对面的马路边上稳稳停下,庄雨眠一路小跑,蹦跳着撞入了他宽阔的怀抱里。
庄雨眠死了,但和她结婚八年的裴司逸却不知道。
因为他的白月光刚回国,忙的不得了。
庄雨眠出车祸临终之际,她打电话给裴司逸,想要见他最后一面。
他却轻啧一声,不耐烦地斥道,“庄雨眠,你又在闹什么?”
“要死赶紧死,你死了正好把裴夫人的位置让出来!”
如他所愿,庄雨眠真的死了。
可一向高傲的裴司逸却跪遍神佛,只为找回他曾经最怨恨的妻子。
庄雨眠死了,死在了一辆闯红灯的大卡车之下。
她意外的发现,她死后竟成了一抹游魂。
车祸发生在偏僻的城郊,迟迟没有人经过,更没人发现庄雨眠早已经凉透了的尸体。
在庄雨眠的灵魂和身体彻底断联的那一刻,“嘭、嘭嘭——”远方的天空上璀璨的烟花不断炸开,在一场绚烂的烟花秀过后,几个大字浮现出来。
“欢迎棠棠回家!”
庄雨眠嗤笑一声,嘴角浮起一抹自嘲的苦笑。
原来裴司逸不来见她最后一面,是为了给他的白月光举办一场盛大的欢迎会啊。
两天后,是她和裴司逸结婚八年的纪念日。
庄雨眠最近经常看到裴司逸在做约会攻略。
他熬夜处理完了工作,还把出差的安排也推迟了半个月,只为了腾出时间来准备各种惊喜。
裴司逸最费心思的,就是这场全江城都能看到的烟花秀。
庄雨眠本以为这是裴司逸为他们八周年纪念日准备的,高兴得像个傻子,正好她也有一个惊喜告诉他——她怀孕了。
但没想到,这一切都只是她的自作多情罢了。
想起那个还未成型就陪她一起命丧黄泉的孩子,庄雨眠再也压抑不住自己的哭腔,哭到晕厥过去。
再醒来,庄雨眠看到了裴司逸。
白晩棠笑意晏晏地站在裴司逸身边,两个人穿着情侣装,般配极了。
“棠棠,欢迎回家。
怎么样,你还满意你看到的一切吗?”
裴司逸的脸色如同春风拂面一样温柔。
这样的裴司逸,庄雨眠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了。
白晩棠轻轻挽着裴司逸的手,眨巴着一双小鹿眼抬头看向他,“当然满意啦!”
“不过……你这样高调的来迎接我,雨眠知道了会不会不高兴呀?”
“我不想你们两个因为我吵架。”
白晩棠这话说得真挚,但如果她把戳着裴司逸胸口的手指放下来的话,会更有说服力。
提到庄雨眠的名字,裴司逸原本带笑的俊脸顿时冷下三分,“别提她!”
“当年要不是她逼你出国,我们怎么会分开?”
庄雨眠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眼,站在一旁摇摇欲坠。
裴司逸竟一直觉得当年白晩棠出国是她逼的?
真是可笑,当年明明是白晩棠求到她头上,她才答应帮的忙!
白晩棠说裴家破产了,白家不许她嫁给一个破落户,逼她和一个大腹便便的油腻中年男人联姻。
她实在走投无路,所以才来求她。
她不答应,白晩棠还不惜跪下哭着苦苦哀求她。
她一时心软,才给了白晩棠一笔钱让她出国。
没想到,这些到了白晩棠嘴里,却都成了逼她出国的证据。
白晩棠的眼底闪过一丝苦涩,伸手捂住裴司逸的嘴,“都过去了,阿逸。”
“一切都是我们有缘无分罢了……谢谢你来接我,不过你还是回去吧,现在雨眠才是你的妻子。”
白晩棠垂下眼睑,巴掌大的小脸上布满了落寞。
裴司逸一把抓住了她的两只手,急切地解释,“棠棠,你知道的,我心里从来只有你一个人。”
“如果当初不是她拿公司的事要挟我,我怎么会娶她?!”
“她刚刚竟然还打电话说自己出车祸快要死了,让我去见她最后一面,撒谎成性的女人!”
“她明明知道你今天回国,却偏偏要我在那么多人面前丢下你,这让你还怎么在江城上流圈子立足?”
“我看她就是嫉妒你。
我怎么会娶了这么一个尖酸刻薄的女人?”
在裴司逸看不到的角度,庄雨眠似乎看到,白晩棠的眼中闪过一丝计谋得逞地狠意。
阴恻恻的狠毒让庄雨眠的脊柱撺上一股骇人的凉意,但等到她想要再看清楚时,白晩棠抬起来的小脸上只剩下了愧疚。
“那你不回家,雨眠不会生气吧?”
裴司逸冷哼一声,“不会。”
“她要是敢对你有意见,我就和她离婚。”
“还敢说自己出车祸了。
死了更好,我忍她很久了。”
庄雨眠听着裴司逸话里话外毫不掩饰地憎恶和怨怼,心痛到无以复加。
“恭喜庄氏拿下了此次竞标!”
会场里掌声雷动,庄雨眠在所有人的祝贺声中走向演讲台致辞。
她半个月的努力终于没有白费。
会后有一场轻松的交流会,庄雨眠端着酒杯和众多前来和她攀关系的人寒暄,大半晌后,她终于找到一个空挡躲到了角落里。
庄雨眠看着外面的皎皎月色,叹了口气。
“曾经有个故人,也很喜欢躲在这里偷闲。”
冷不丁的,一道低沉磁性的声音响起,庄雨眠讶然回头。
月光下,温柔的晚风拂过那人额前的碎发,露出了他深邃又深情的眉眼。
是顾枫丞。
“那她现在呢?”
两人对视一眼,庄雨眠的心擂鼓一般剧烈的跳动,她脸上是遮掩不住的笑意。
顾枫丞向前两步,俯身和她平视,“如果她愿意承认,那她就在眼前。”
“如果她不愿意承认,那她就在我心里。”
“沈总觉得呢?”
庄雨眠轻笑一声,“我觉得她在你心里,但我在你眼前。”
顾枫丞宠溺一笑,“好久不见,眠眠。”
庄雨眠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泪目,声音有些哽咽,“好久不见,顾枫丞。”
除了她爸妈,他是唯一一个认出来她的人。
就连她的枕边人裴司逸,即使她站在他面前,他也丝毫没有怀疑。
庄雨眠眼神一暗,想起那天对歭时的荒唐,自嘲的笑了笑,恐怕当时裴司逸的心思全在白晩棠身上吧。
故人重逢,他们有很多话要讲,但又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
顾枫丞的眼里隐藏了太多太多的东西,灼热的温度让庄雨眠不自觉的想要退缩。
但最先横亘在他们中间的,还是庄雨眠为什么突然变成了这样。
庄雨眠忽然有些沉默,良久才无所谓的笑笑,“都过去了。”
顾枫丞的心蓦然痛了一下,指尖狠狠的插进掌心,举杯和她碰了一下,“是啊,既然已经有了新生,那就让往事都随风去吧。”
“中了那么大的一个标,一起去庆祝一下?”
庄雨眠自然点头应允,自她出车祸后,事情一件紧接着一件,在证明自己的能力之后,她也确实该去好好的散散心了。
见庄雨眠答应,顾枫丞喜不自胜,直接安排好了一切。
不过,虽然庄雨眠不想说那些烦心事,他却不想被蒙在鼓里,直接派人去调查。
不仅如此,顾枫丞直接放出命令,说他们顾氏会紧跟庄氏的步伐,不会和裴司逸合作。
这条消息一出,上流圈子的人直接炸开了锅,各种猜测纷至杳来,都牟足了劲儿想要打听事实的真相到底如何。
但事件的主人公却早就拍拍屁股走人了。
他们一起去了北爱尔兰。
庄雨眠很早之前就和裴司逸说过,她想要和他一起去北爱尔兰度假。
但裴司逸却每次都推脱说自己没空,庄雨眠说的次数多了,他直接不耐烦的出口嘲讽,“你能不能不要天天想着出国玩?”
“国内那么多旅游景点都留不住你,什么绝美景色还非得跑到国外去看?”
“庄雨眠,你什么时候开始变得那么崇洋媚外了?”
庄雨眠眼神一暗,默默地做好了规划想要自己去。
不过即使这样,裴司逸还是不满意,他直接扣下了庄雨眠的护照和身份证,还自作主张帮她退掉了所有预定好的一切。
他美名其曰,最近国外不太平,不想让庄雨眠一个人去旅游,怕她遇到危险。
但庄雨眠心里清楚,一切只不过是裴司逸推辞的借口罢了。
裴司逸不想让她去旅游,只是因为白晩棠在他耳边卖惨哭诉,说她这么多年在国外过得很辛苦,很羡慕庄雨眠能任性的到处去玩。
不像她,每天都要努力工作,根本没时间去玩。
裴司逸听后心疼极了,当即照搬庄雨眠给自己做的安排,给白晩棠筹备好了一切,让她出去散心。
后来,在庄雨眠偶然得知,她原本预定的酒店、门票……都被白晩棠接手了之后,也只是平静的“哦”了一声。
飞机已经开始滑翔等待落地,庄雨眠怔怔地看着外面的天空,突然发觉原来从那时候开始,她对裴司逸就已经失望了。
要不然,按照她的脾气,在得知她费心弄好的一切都被裴司逸拿去讨好白晩棠后,她可不会就那么轻轻的放过。
“走吧。”
庄雨眠跟在顾枫丞后面走出机场,望着他挺拔的背影,觉得自己还是太过优柔寡断,以至于她依旧是以‘裴司逸妻子’的身份去世的。
真是晦气。
“她这次闹得这么大,我看她最后要怎么收场!
庄夫人也是老糊涂了,竟然能答应陪着庄雨眠撒这种谎,也不怕一语成谶她女儿真的死了。”
“这次,庄雨眠不给我下跪道歉,我就跟她这个作精离婚。”
裴司逸的一字一句都像是凌迟的刀子,狠狠地剜着庄雨眠心头上的肉,痛的她只能弓着腰大口大口的喘气。
八年婚姻,前五年的耳鬓厮磨,后三年的猜忌与嫌弃,无论裴司逸对她到底如何,庄雨眠都从未变过一丝一毫。
她倾尽了所有去爱他。
却没想到,最后换来的却是他肆意的辱骂和贬低,恨不得把她踩进尘埃里去。
庄雨眠紧咬着自己痛到发颤的下唇,凝视着眼前这个她爱了大半辈子的男人。
她早就没了坚持下去的勇气,只剩下无尽的悔恨。
裴司逸似乎很享受这种贬低她来博得白晩棠欢心的小把戏。
果然白晩棠听完这话立马止住了啜泣,转过身把头埋进裴司逸的颈窝,愤愤不平地开口,“阿逸对不起,如果不是我,雨眠也不会撒这种谎骗你回去。”
“不过这次雨眠真的太过分了,她怎么能拿自己的性命来开玩笑呢?
庄夫人还陪着她胡闹,竟然和她一起来诓骗你。”
“阿逸,她们简直没有把你放在眼里!”
仗着裴司逸看不见她的表情,白晩棠丝毫不掩饰眼底的恶毒和狠意,任由嫉妒扭曲了她的脸。
明明知道他们都看不见她,但庄雨眠对上白晩棠充斥着恨意的眼神,心里还是下意识的“咯噔”一声。
一个荒诞的念头在她脑海里浮现——她出的车祸,不会就是白晩棠策划的吧?
被自己的念头吓到,庄雨眠腿一软狠狠跌坐在了地上。
“棠棠,最懂我的人,永远都是你。”
裴司逸紧紧地抱住白晩棠,咬牙切齿地开口,“不像庄雨眠那个表里不如一的贱人,表面上好像爱我爱到了骨子里去,背地里却百般嘲弄我。”
“永远都假惺惺地端着,像施舍乞丐一样怜悯地看着我。”
“谁稀罕她的可怜!”
白晩棠柔若无骨的小手抚上了裴司逸的脸颊,满眼的心疼。
眼见活春宫又要在眼前上演,庄雨眠恨地牙根儿直痒却无处躲避,只能蹲在墙角发呆。
心里一片苍凉。
她和裴司逸在一起八年,她陪着他创业,跟着他四处奔波,最穷的时候,他们连一份像样的饭都吃不起,只能喝水啃白馒头。
他们是一起并肩作战、互相信任的战友,那时的裴司逸总说对不起她。
他说如果不是为了陪他,她根本不会受那么多苦,更不用白白遭受那么多人的白眼和唾弃。
裴司逸眼底的心疼和怜惜做不得假,那时的庄雨眠也总一脸无所谓的安慰他,故作蛮横道,“只要能帮到你,一切都是值得的。”
“知道我不容易,所以以后你要更加爱我,听到没有?!”
裴司逸没有丝毫犹豫,用力的点头,眼里含着热泪,“眠眠,我发誓,我裴司逸一辈子都不会辜负你!”
“如有违背,就让我不得好死。”
庄雨眠一把捂住了裴司逸的嘴,嗔怪他为什么要说那么毒的誓言,万一真的灵验就不好了。
但现在,庄雨眠蹲在地上痛苦的捂住自己的耳朵,只希望过往的誓言全部成真。
裴司逸和白晩棠直接厮混了一整天。
连着一天一夜都没有收到我的任何消息,这样的反常,让裴司逸被精虫占据大脑短暂的恢复了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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