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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离后,孤女的求生路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许清照心中一动,裴宴的话如同冬日里的暖阳,照进了她心底最深处。可多年来所受的礼教束缚,让她依旧无法轻易放下心中的顾虑。
“裴公子,你的情谊我铭记于心。只是此事太过重大,容我再好好想想。”
许清照轻声说道。裴宴点了点头:“好,我等你想清楚。无论何时,我的心意都不会改变。”
说完,裴宴便告辞离开了。许清照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夜晚,月光如水洒在客栈的窗台上。许清照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裴宴的那句话“我的心意不会改变”一直在她耳边回响。她想起这一路与裴宴相处的点点滴滴,他的温柔体贴,他的细心照顾,每一个瞬间都让她心动不已。
不知不觉间,泪水模糊了她的双眼。她明白,自己早已深深地爱上了裴宴。可一想到未来可能面临的种种困难和压力,她又感到无比的恐惧和迷茫。
就在许清照陷入痛苦挣扎之时,窗外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她警觉地坐起身来,透过窗户看去,只见一个黑影一闪而过。许清照心中一惊,难道是有什么危险?
夜渐深,客栈静谧。裴宴一行安置妥当后,将备好的吃食置于房中桌案。岂料,一个黑影悄然潜入,正是那心怀不轨的小偷。他手脚麻利,迅速将桌上的吃食席卷而空。
然而,小偷行窃时发出的细微声响,还是惊动了警醒的裴宴。他当即点亮烛火,与许清照一同将小偷堵在了屋内。
昏暗的烛光下,小偷面露惊恐,瑟瑟发抖,衣衫褴褛,瘦骨嶙峋。裴宴本欲严惩,可看到小偷这般模样,又想到当下天灾横行,百姓流离失所,人人艰难求生。
最终,裴宴轻叹一声,摆摆手放小偷离去。在这苦难的世道里,谁都有不得已的苦衷,他实在狠不下心苛责。
小偷愣在原地,难以置信自己就这样被轻易放过。他呆呆地望着裴宴和许清照,眼眶渐渐泛红,嘴唇嗫嚅着,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又一时语塞。
良久,小偷“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重重地磕了个头,声音带着哭腔说道:“恩公啊,您大人有大量,今日饶了我这条贱命。我实在是家中老小饿了好几天,实在没办法才出此下策。您的大恩大德,我做牛做马也报答不完!”
裴宴赶忙上前扶起小偷,轻声说道:“起来吧,快回去照顾家人。以后别再做这种事了。”小偷连连点头,千恩万谢后,怀揣着偷来的吃食匆匆离去。
许清照看着小偷远去的背影,心中感慨万千:“这天灾之下,不知还有多少人像他一样,为了一口吃食而奔波犯险。”裴宴微微皱眉,神色凝重:“是啊,这一路走来,看到太多百姓受苦。若有机会,真想为他们做些什么。”
第二天清晨,三人继续踏上旅程。一路上,满目疮痍,随处可见因天灾而流离失所的难民。他们衣不蔽体,面黄肌瘦,眼神中充满了绝望与无助。
裴宴心中不忍,每到一处城镇,便偷偷的拿出钱财购买粮食和衣物,分发给沿途遇到的难民。许清照和裴瑶也纷纷帮忙,力所能及地给予难民们帮助和安慰。
只是难民越来越多帮不过来。
历经多日的长途跋涉,裴宴、许清照与裴瑶终于来到了雍州边界。远远望去,雍州城高大的城墙矗立在前方,城墙上旗帜飘扬,却透着一股森严的气息。
裴宴稳稳地坐在车辕上,手中握着缰绳,有条不紊地赶着马车。身后传来两个女孩清脆的交谈声,他微微侧耳倾听,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
许清照温柔的嗓音,正娓娓讲述着故事,每一个情节都仿佛带着魔力,吸引着裴瑶连连追问。裴宴脑海中浮现出许清照认真讲故事的模样,想来定是眉眼弯弯,神情专注。
这个许姑娘着实有意思,总能在不经意间展现出独特的魅力。她聪慧冷静,面对诸多难题都能沉着应对;而此刻,又能用生动的故事逗裴瑶开心,尽显温柔耐心的一面。
再听听裴瑶充满童趣的回应,裴宴不禁摇头轻笑。看样子瑶儿还真是个小孩子,喜怒哀乐全写在脸上,对故事里的一切深信不疑,沉浸在许清照构建的奇妙世界中。
阳光洒在道路上,伴着微风,两个女孩的欢声笑语萦绕在马车周围。裴宴听着这温馨的声音,心中也满是惬意,这一刻,旅途的疲惫似乎都减轻了几分 。
裴宴赶着马车,带着许清照和裴瑶在蜿蜒的道路上缓缓前行。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在他们身上,本是一幅宁静的画面,却被前方一座巍峨大山打破了这份祥和。这座山高耸入云,山体上光秃秃的可此刻在众人眼中,却透着一股莫名的阴森。
就在马车即将靠近山脚时,忽然,从山上如鬼魅般窜下一群人。为首的是一个身材魁梧的黑脸大汉,他满脸横肉,目光凶狠,手持一把明晃晃的大刀,大喝一声:“丢下买路钱!”声音在山谷间回荡,惊起一阵飞鸟。
裴宴心中一惊,赶忙勒住缰绳,停下马车。他面露难色,抱拳对着黑脸大汉说道:“好汉,各位好汉,你们就行行好吧,我们一路逃荒至此,实在没有银两,就连吃食也所剩不多了,实在拿不出什么能孝敬各位的。”裴宴的声音诚恳且带着一丝无奈,他深知眼前这群人不好惹,但还是抱着一丝侥幸,希望能打动他们。
黑脸大汉一听,眉头紧皱,脸上露出不悦之色,恶狠狠地说道:“少废话,没钱?那就别怪老子不客气。兄弟们,给我上!”随着他一声令下,身后一群二十几个人如狼似虎般朝着马车冲了过来,瞬间将马车围得水泄不通。
裴宴见状,立刻挡在马车前,张开双臂,试图阻止这群人的靠近。他心中明白,一旦让他们靠近马车,许清照和裴瑶定会陷入危险。裴宴虽然身形矫健,但面对这二十多个凶神恶煞的歹徒,心里也不免有些发怵。可他不能退缩,保护车上的人是他的责任。
那群歹徒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一步步逼近裴宴。其中一个瘦高个歹徒趁裴宴不注意,猛地伸手去掀马车的帘子。帘子被掀开的瞬间,车内的许清照和裴瑶暴露在众人眼前。
“啊……”裴瑶吓得尖叫起来,她紧紧抱住许清照,身体瑟瑟发抖。许清照虽然也面露惊恐之色,但她还是强装镇定,将裴瑶护在身后,怒目瞪着眼前的歹徒。
“哟,还有两个女的,长得还挺标致。”瘦高个歹徒一脸猥琐地笑道,说着便伸手去抓裴瑶。
“你们不要碰我!”裴瑶拼命挣扎,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放开她!”许清照大声呵斥道,她用力推开瘦高个歹徒的手。瘦高个歹徒恼羞成怒,扬起手就要打许清照。
裴瑶蹲下身子,轻轻摸了摸孩子的头:“姐姐要去很远的地方办很重要的事,等姐姐办完了,说不定还会回来看你们呢。”孩子们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眼中依然满是眷恋。
告别了大娘一家,裴宴三人踏上了前往边关的道路。他们的身影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小路的尽头。大娘家的孩子们望着他们离去的方向,久久不愿回屋。
没过多久,大娘家的老三蹦蹦跳跳地跑回屋里。他一眼就瞧见了床柜上放着的两个袋子,好奇地走过去。老三心想,这袋子里装的是什么呀?怎么之前没见过?他伸手解开袋子的绳扣,打开一看,顿时瞪大了眼睛,兴奋地大喊起来:“娘!娘!有白面白米!”
正在院子里忙碌的大娘听到喊声,赶忙走进屋子。老三指着袋子,满脸惊喜:“娘,你看,这里有白面和白米!”大娘走近一看,也愣住了。她怎么也没想到,床柜上会突然出现这两样稀罕物。
愣了片刻后,大娘恍然大悟,这一定是裴宴他们留下的。她的眼眶不禁湿润了,嘴里喃喃自语:“这几个孩子,真是有心了……”
大娘轻轻抚摸着那两袋米面,心中满是感动。在这个并不富裕的农家,白面和白米可是难得一见的好东西。裴宴他们在离开之际,还不忘留下这份心意,这份恩情让大娘倍感温暖。
大娘决定,把这些米面留着,等重要的日子再拿出来吃。她要让孩子们记住裴宴他们的好,也要把这份善良传递下去。在这个普通的农家小院里,这份突如其来的礼物,成为了新年里最温暖的回忆,也让大娘一家对未来的日子充满了希望 。
“远舟哥,咱们还有几天能到雍州边界呀?”裴瑶一脸期待地望向裴宴,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
裴宴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说道:“大概三四天吧。”
就在这时,前方传来一阵嘈杂的喧闹声,打破了旅途的平静。
“前面发生了什么事情?”裴宴警觉地说道。他安抚了一下车内的两人,“你们在车上待着,我去看看。”说罢,便翻身下马,朝着喧闹声的方向快步走去。
不一会儿,裴宴匆匆返回,神色略显凝重。“两个村子为了水打起来了。”他无奈地摇了摇头。
“水现在这么紧张了吗?”许清照一脸担忧地问道,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安。
裴宴沉重地点点头,解释道:“是的,据说这里的河都干涸了,如今就剩下几口深井可供取水。村民们为了争夺有限的水源,矛盾彻底爆发了。”
听闻此言,三人的心情都变得沉重起来。许清照思索片刻后,提议道:“那咱们找个客栈歇脚,看看能不能想法子都备点水。接下来的路途还长,谁也不知道还会遇到什么样的情况,提前做好准备总是没错的。”
裴宴和裴瑶纷纷表示赞同。于是,裴宴重新上马,带领着马车朝着前方寻找客栈。一路上,他们看到不少村民满脸焦虑地奔波在打水的路上,每个人的眼中都写满了对水的渴望。这一幕幕场景,让他们更加深刻地感受到了当地缺水的严峻形势,也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多储备些水,以应对未知的旅程 。
裴宴一行三人来到了一个看似平常却透着几分紧张气息的小镇。镇中,一座颇为显眼的“悦来客栈”映入眼帘。
顾启川回到镇上的住处,却不见许清照的身影。他在门口伫立片刻,隔壁的张婶恰好路过,热情招呼道:“顾秀才回来啦,你家娘子去街上买菜了。”顾启川嘴角上扬,礼貌地笑了笑,道了声谢后便走进屋内。
以往,即便他对许清照态度冷淡,许清照也总是将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物件摆放得整整齐齐,屋内打扫得干干净净,一踏进门,便能感受到浓浓的家的气息。而现在,他才惊觉自己似乎从未真正了解过许清照。
屋内一片空荡,除了床上叠放整齐的一床被褥,桌子边上摆放着洗好的两个盘子、两个碗,其余地方空空如也。顾启川环顾四周,突然感觉少了些什么,可一时半会儿又想不起来。
实际上,自从许清照拥有了那个10个立方的空间,但凡能装得下的东西,她都随身收了进去。如今,这个屋子对她而言仅仅是个临时睡觉的地方。哪怕有小偷光顾,也别想寻觅到一粒米。
顾启川就这样打量着屋子,没过多久,许清照回来了。她没有灶台,只有两个炉子。许清照煮了点米粥,又在镇上食市买了几个包子和一些菜,准备简单加热一下当作食物,这些足够她吃上一两天。许清照早就料到顾启川可能会回来,她不想在顾启川面前暴露自己随时准备离开的想法,她不想横生枝节。
许清照静静地盛出两碗米粥,轻轻放在桌上,随后拿起包子和小菜,看向顾启川,声音轻柔却带着几分疏离:“你要不要吃点?”顾启川瞧见桌上也摆好了自己的那一份,便默默洗了手,坐到桌子对面,开始吃了起来。
两人相对而坐,气氛安静得有些压抑。曾经,许清照总会在吃饭时,时不时眉眼带笑地往顾启川碗里夹菜,眼里满是温柔与关切。可如今,许清照只是安静地吃着自己的食物,动作不紧不慢,每一个咀嚼和吞咽的动作都透着别样的韵味,那吃相优雅极了,全然不像一般寻常女子。
顾启川下意识地抬眸望向她,看到这一幕,不禁愣了神。他的目光就这么直直地定在许清照身上,心中泛起一阵难以言说的涟漪,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会从许清照身上看出优雅的气质。一瞬间,他有些恍惚,脑海里不由自主地回想起过往种种。
而很快,他又猛地回过神,意识到眼前这个女子,如今已经和自己和离,不再是自己的妻子了。想到这儿,顾启川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刺了一下,一阵钝痛传来,这种陌生又酸涩的感觉,让他有些不知所措,手里的筷子也不自觉地停了下来 。
许清照安静地吃着饭,敏锐地察觉到顾启川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却仿若未觉,只是自顾自地吃着,动作有条不紊。她的思绪不由自主飘回从前,那时自己每日辛苦洗衣做饭、操持家务,忙得脚不沾地,可换来的却是顾启川的漠视。即便偶尔他的眼神扫过,那目光里也满是不加掩饰的厌恶,仿佛自己是世上最不堪的存在,在他眼中,自己就如同尘埃一般,卑微又可憎。
许清照心底泛起一阵苦涩,忍不住在心里发问,他顾启川究竟凭什么如此厌恶自己?可有些事,一旦深究起来,便是无尽的痛苦。这么一想,许清照只觉眼眶微微发热,眼角泛起了泪花。但就在低头的瞬间,她狠狠吸了一口气,将那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硬生生忍了回去。
她在心底暗暗发誓,自己绝不能懦弱,绝不能在顾启川面前露出半分脆弱。她深知自己必须熬过这个饥荒,这是当下最要紧的事。除此之外,还有更重要的,便是去寻找自己的哥哥。上辈子,她被困在后宅,消息闭塞,连哥哥是生是死都无从得知,更没能见上一面。这一世,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她都一定要找到哥哥,一家人团聚。这么想着,许清照的眼神愈发坚定,手中的碗筷也握得更紧了 ,似乎这样便能握住自己未来的命运 。
顾启川敏锐地捕捉到许清照的异样,不禁开口问道:“你……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许清照缓缓抬起头,神色平静,语气却透着疏离:“没有,我很好。你吃完了吗?”顾启川瞧了瞧自己碗里,还剩一口米粥,便端起碗喝了最后一口,随后放下筷子。
许清照见状,默默拿起碗筷,转身去清洗。一时间,屋内只剩碗筷碰撞的声音,两人再无言语。顾启川坐在凳子上,目光不自觉地追随着许清照忙碌的身影。曾经,这个地方对他来说就像个牢笼,他厌恶至极,一步都不想多待。可不知从何时起,他竟对这里有了一丝眷恋,甚至不想离开,只想就这么静静地待着。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怀中的和离书,心中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他自己也不明白,当初为什么那么坚决地要与许清照和离。细细想来,似乎是从父母不断在耳边念叨,说许清照是扫把星,克父克母,让他尽早和离开始,他便稀里糊涂地照做了。
顾启川走到许清照身边,踌躇片刻后问道:“许氏,那和离书你可去县衙备案照册?”
许清照手上的动作一顿,愣了愣神,随后站起身来,神色冷淡地反问道:“不是说好了三个月吗?怎么,三个月你都等不及?”
顾启川听到这话,心中竟莫名涌起一阵欢喜,暗自庆幸还没登记。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为什么听到这个消息会如此开心,只能慌乱地解释道:“没……没,我不是这个意思。”原本还满是落寞的心,此刻竟不受控制地雀跃起来 。
顾启川确实走了,看他的方向,应该是去书院了。如此算来,他要十日后才会回来。他们如今住在镇上租来的房子里,这屋子狭小逼仄,面积也就二十来平方。
屋子最里头摆着一张床,只用一块木板简单隔开。床前放着一张桌子,桌子另一头是一张书案,那是顾启川平日里当作书房用的,上面堆满了书籍和笔墨纸砚 ,可现在是空的,可见这人并不打算回来住的。
走进门右手边,几个破旧的香笼摞在一起,里面塞着些杂七杂八的物件。门口搭了个两米见方的棚子,棚子里放着一个炉子,还有两个瓦罐,连口铁锅都没有。就这些,便是这个家的全部家当了,简陋得让人看了不免心酸。
许清照抬手,轻轻揉着突突跳痛的太阳穴,动作迟缓地直起身,又晃了晃昏沉的脑袋。所幸,此时她的身子骨还算硬朗,能撑住这诸多的磋磨。在婆家的日子,就像深陷泥沼,婆家人对她满是嫌弃,妯娌们也总是横眉冷对,态度严苛。好在相公是个秀才,顾念着几分颜面,倒也没让她遭受太出格的欺辱。
思绪飘回到出嫁之时,那时父亲尚在,对她的终身大事极为上心,给了丰厚的陪嫁,单是白花花的银子,便足足有十五两。这些年,为了帮衬家用,她省吃俭用,将陪嫁银子一点点拿出来贴补,到如今,早已分文不剩。
往昔的桩桩件件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许清照的眼眸瞬间被落寞填满,可她很快回过神来,目光重新变得坚定。如今已然和离,往昔皆成过往,往后的日子,无论有多艰难,都得咬着牙重新谋划,寻出一条属于自己的路。
许清照慢慢从地上爬起来,回想起刚才被顾启川推搡摔倒的情景,仍心有余悸。她稳了稳心神,走到香笼旁开始整理。
在香笼的角落里,她发现了二十文钱。这是之前顾启川让她去买粮食时,她一点点节省下来的,如今成了她仅有的全部家当。
整理完香笼,许清照又开始整理衣物。还好,她有三套像样的衣服,另外还有两套打了补丁的。她把这些衣服都叠得整整齐齐。许清照向来爱干净,尽管这屋子狭小逼仄,只有二十来平方,可被她收拾得井井有条,一尘不染,每一处角落都透着整洁与温馨 。
许清照来到另一个香笼前,翻找出一套顾启川两年前穿过的、如今已显窄小的外衫。她麻利地换上,又仔细梳理好头发,这才出了门。
此番出门,许清照是打算换个身份去书市碰碰运气。她来到热闹的书市,径直走向一家店铺,询问掌柜是否需要人抄书。抄书这份活计,虽说劳神费力,但对那些手头拮据的读书人而言,不失为一条谋生之路。而许清照恰好写得一手俊秀的好字,她暗自期许,这份技能能帮自己在这困境中寻得一丝转机 。
许清照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走上前,说道:“掌柜的,请问贵店需要人抄书吗?”掌柜闻言,抬眼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个书生,看着十分面生,但也没有直接拒绝,只是和气地回应:“我们这儿抄书的活计,主要是看各位的本事。小哥,可否让我见识下你的墨宝?”
许清照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掌柜立刻吩咐小二取来笔墨纸砚,许清照提笔蘸墨,落笔写下“风和日丽”四个字。那字迹笔锋清秀,骨力不凡,一看便是下过苦功练过字的。
掌柜看罢,微微颔首:“尚可。可以接这活,不过我建议小哥先抄《千字文》和《百家姓》,这些启蒙书籍我们店里需求比较大。”许清照听后,再次点头表示应允。
掌柜见此,接着问道:“请问小哥怎么称呼?”
许清照略作思索,迅速答道:“在下姓严名午。”或许是声音有些轻,掌柜没听得真切,只捕捉到一个“言”字,便说道:“原来是言公子。”
这时,一旁的小二紧接着询问:“公子,您是打算带回去抄,还是就在此处抄写呢?”
许清照不假思索地回道:“找个清静的地方,我就在书店抄吧。”
许久未提笔写字,一开始,许清照着实有些生疏,接连写废了好几个字,笔下的笔画像是不听使唤,怎么看都透着股别扭劲儿。但她没有气馁,耐着性子继续写,渐渐地,手腕找回了往昔的感觉,运笔愈发流畅自然,字迹也愈发娟秀工整起来。
许清照就这样全神贯注地写了整整一个下午,沉浸在墨香与纸笔摩挲的声响里。待她搁笔,两本启蒙读物已然抄写完成,一本《千字文》,一本《百家姓》,每一个字都倾注着她对新生活的期盼。
傍晚,夕阳的余晖洒在书市,给一切都镀上了一层暖黄。许清照怀揣着忐忑,将抄好的书本呈给掌柜。掌柜仔细翻看,脸上露出满意的神情,随后,他递给许清照三十文工钱。许清照接过钱,指尖微微颤抖,这是她靠自己双手挣来的第一笔钱,在这薄暮时分,显得格外珍贵。
许清照将那30文钱小心收好,一路上脚步轻快又悠然,朝着家的方向走去。路过卖包子的摊位时,她的目光被热气腾腾的包子吸引。腹中传来的饥饿感让她停住了脚步,犹豫片刻后,她还是没舍得买肉馅包子,只花了两文钱,买了两个素馅的。
捏着包子,许清照心里盘算着,今晚就不回家开火做饭了。这些日子太过操劳,她得好好养养身子,趁此机会也多休息休息。一边走,她一边在心里琢磨着往后的生计,想着怎样才能多攒些钱,挨过即将到来的饥荒。毕竟,往后的日子还长,每一文钱都得花在刀刃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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