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谢宏屿林昭的女频言情小说《把我当炮灰?来人!给我虐谢宏屿林昭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慢慢同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承认那钱是我拿的,你没在家,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你。我拿那钱是给妈买补品了,妈生病住院,是被你推的骨折,咱们买点东西过去,不应该吗?还没看见你,你就走了,没来得及告诉你而已,而且咱们是两口子,住在一张床上,我在自己家里拿的,怎么是偷呢?至于骗婚,更是无稽之谈,我是正式给组织上打了结婚报告的,政委给批的。去民政局三次,没领成证,不是因为你妹妹生病咱们要去医院看病人才耽误的吗?怎么就骗婚了?我说过带你随军也不是假的,等我有资格申请家属随军的时候,咱们证也领了,肯定会带的,我没有骗你。”凭继瑞说得一套一套的,而且那狡辩的可巧妙了,拿钱买东西他不说给林遥买东西,说的是给岳母李香兰买的,还得把李香兰受伤的原因推到林昭身上。领不成结婚证,说是林...
《把我当炮灰?来人!给我虐谢宏屿林昭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我承认那钱是我拿的,你没在家,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你。我拿那钱是给妈买补品了,妈生病住院,是被你推的骨折,咱们买点东西过去,不应该吗?
还没看见你,你就走了,没来得及告诉你而已,而且咱们是两口子,住在一张床上,我在自己家里拿的,怎么是偷呢?
至于骗婚,更是无稽之谈,我是正式给组织上打了结婚报告的,政委给批的。去民政局三次,没领成证,不是因为你妹妹生病咱们要去医院看病人才耽误的吗?怎么就骗婚了?
我说过带你随军也不是假的,等我有资格申请家属随军的时候,咱们证也领了,肯定会带的,我没有骗你。”
凭继瑞说得一套一套的,而且那狡辩的可巧妙了,拿钱买东西他不说给林遥买东西,说的是给岳母李香兰买的,还得把李香兰受伤的原因推到林昭身上。
领不成结婚证,说是林昭妹妹受伤才耽误的。
随军说不是现在的事儿,以后他有资格了会说到做到。
好嘛,他啥毛病没有,还成了完美女婿了。
政委的脸色都变好了,看着林昭成了不赞成的样子,还劝呢,“小林啊,继瑞说的也不错,他这马上要去京城培训,回来就能升职,现在确实没有家属随军的名额。你放心,培训就是半年期,半年之后,我第一个给他批家属军的申请,你看这样行不行?咱该回家回家,好好过日子比啥都强,是不是?”
是什么是。
林昭抹着眼泪,“政委,您这么说我不辩解,可是话也不能都让任继瑞说了。我就一个要求,您能不能派两个人,去矿区做个调查,或者你给矿区打个电话,随便问几个人都行,问问别人是怎么说的,成吗?
在我生活的地方,我父母工作生活的地方,他父母工作生活的地方,问问,实际是什么情况,行吗?
等你调查完,有了结果,不管什么结果,我都接受,可以吗?”
这话一点儿毛病没有。
政委也认同,拿了电话就打,他跟矿区赵书记也是老熟人了,没必要派人去折腾。
任继瑞着急了,他才从矿区回来,自己在家属区啥名声,他心里那是太有数儿了,这电话一打,指定完犊子了。
情急之下,他伸手直接按住了电话,“政委,我们两口子的家务事,不用找矿区了吧?闹大了对咱们军区也不好,对林昭同志以后的工作也不好,是不是?”
嗯?
政委也不是草包,一看他这态度,就是有猫腻。
眼角微眯,冷下脸,“稍息、立正。”
任继瑞条件反射一样,立正站好,已经把电话放下了。
政委直接把电话打到了赵书记的办公室,“老赵啊,是这么个事儿啊,我们部队上的任继瑞同志,有工作上的调动,要调查一下家庭情况和个人作风情况,咱老哥俩儿这不是熟嘛,我寻思就用再让人折腾去矿区调查了,问问你,知道这个人不?”
赵书记就皱眉,嘴上应着,“那哪能不知道呢。咱们矿区出去保家卫国的优秀子弟,哪一个我不是记在心里头啊,这个任继瑞啊……”
心里想着,流言终究是流言,他如果把任继瑞跟林遥的那些流言也说出去,是不是毁人家孩子的前程,“他父母都是矿上的老工人了,前两年都退休在家,当初都很吃苦耐劳,非常能干,年轻的时候工作太要强,还耽误了要孩子,家里只有一女一儿,大闺女下乡插队嫁给了一起插队的知青,去年跟着女婿回京城了。
任继瑞几年前跟我们矿上的女工林昭定婚,去年办的婚礼。林昭是个特别优秀的姑娘,孩子过得不容易,我给说个情儿,咱们部队上,老弟能不能通融通融让孩子随军去,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具体的我就不说了,离了矿区,老弟也算是救孩子一命……”
他算是对任家老两口能了高评价了,对任继瑞,什么都没说,只说了一点林昭的情况。
可这什么都没说,也就是什么都说了。
政委哪里不明白,任继瑞那话里,有水份。
撂下电话,想了想,先是命令任继瑞,“你回去吧。没事儿别老请假,离家近也不能老回去。部队有部队的纪律,你不知道吗?以后没有我亲笔签字,不许再因私请假。”
凭继瑞还想问问林昭怎么安排,政委瞪眼,“滚。”
把人赶出去了。
然又变幻表情,尽量温和的跟林昭说话,“小林啊,你先去军区招待所住几天好不好?我这就安排人去矿区调查,你放心,一定给你一个公平公正的结果。”
林昭却明白,再怎么查,最多就是任继瑞个人作风有问题,跟林遥的事儿没实证,给不了她什么结果的。到顶了也就是任继瑞失去去京城的机会。
现阶段能做的也就是这样儿了,走一步是一步,只要他过得不顺,她就舒服。
这是来部队之前,她就想好的,所以乖乖的站起来,“好,都听领导的。”
政委让勤务兵带着林昭去招待所定了一个单间,给安排住下。又到后勤想法子,给申请了三百块钱的特殊补助,让人给送过去。这钱肯定要在任继瑞以后的工资里扣的,他接下来大半年都别想领工资了。
然后又安排了两个人,让去矿区调查去。想了想,正好这两天没啥大事儿,也怕林昭再找他闹,干脆,亲自去矿区走一趟吧。
招待所这边儿,林昭安安心心的住下,钱当然也收得心安理得,凭啥不收呀,都是她该得的。
服务员还给她送了饭票,可以在招待所食堂免费吃饭。
还没到饭点儿呢,她坐在屋里,想的是林家的几个存款折里的钱怎么取。现今的存折不是通存通兑,只能在矿区的储蓄所里取,她肯定不能回去取去,那不是自首嘛。
得过些日子,林家的事消停了,别人也都想不起她的时候,再找个可靠的人去取。
这不能着争,得慢慢来。
从林家收的东西里,还有一些零钱,旮旯胡同翻出来的,林林总总有一百多块,这个当零花了。
杂货铺收银台里的钱不能花,还没出来那一版。
这会儿是第三套币,第四套得八七年才出,那钱根本用不了。
她在屋里待不下,又没到饭点儿,干脆出门逛街。
上辈子她几十年都在矿区待着,这时候,可没到过省城呢。
正好逛一逛省城。
军区大院门口就有公交车,一毛钱就进市区,很方便。
开开眼界去。
林昭的眼里,老太太是个精细人,该体面的,喝茶练字看书绣花儿,养尊处优。前屋这烟熏火燎还满屋的蒜味儿实在跟她老人家不匹配。
老太太抬抬老花镜,没动,“小白回京城上学去了,你们在前屋热热闹闹的,我一个人儿在后屋啥意思。我又不是那林黛玉,连个蒜味儿都闻不得?过年的蒜泥白肉你还没我吃的多呢。”
她要真是那不识人间烟火的人,这几十年,自己个儿咋过日子?
再是有人照应,也不是使奴唤婢的年代了,不还得自己管自己呀?
再说了,她老人家口味儿重,还真就不烦蒜味儿。
受不了早回后屋了,难不成还要她装?
想什么呢。
林昭就笑,“嘿嘿,奶,我心里您可比林黛玉还娇贵呢,是仙女儿,可不能沾上大蒜味儿。”
说得老太太拿白眼瞪她,“当初你可没觉得我不该沾上满身茶叶蛋味儿,蹲我锅边儿上看我锅底放啥料。”
哎,这怎么还提黑历史,“不带翻小肠的啊。”
“那你消停点儿,别挤兑我。赶紧回屋配料去。”
哦。
配料有一部分是从空间杂货铺里拿的香料,这是得背着人。
厨房后半截厦屋里,有一个半截药柜,就药铺子里的药柜一半那么大的,里面放着她平时用的香料,另一边儿一个木箱子,里面放着纱布缝起来的袋子,装香料的。
纱布是从军医院里弄来的,后勤张干事帮着联系的。老太太不下厨房了,平常练完字看完报,就帮着缝布袋子。
把香料包配好,扎好口放一边儿。
又配了一些卤鸡架的料。
已经有脑子灵活的人,大老远的从城市另一边找过来,要买料包。
军区大院不可能在市中心,最早是在城东偏北的郊区,这些年城市发展的,算是城市边缘。要不然咋能离养鸡场近呢,没有哪个城市把大型养殖场放城里的。
省城是国内前几的大城市,大着呢。
鸡架卖了这些天,几十号人每天早上进货往外走,也才刚刚走遍全城。
西南角那一片儿,太远了,得是那几个得了甜头,早上拿货拿得狠,进处卖不完,只能往远了走,隔三差五的才能走到西南角一回。
这世上从来就不缺吃货,西南角的吃货们寻着味儿,打听着往东北角找卤鸡架,找过来,有些人花几小时过来就为了买几斤回去吃过瘾。
有些人动脑子了,也来进货。
更聪明的想到自己做。
但这真不行。
目前香料还不好卖,既不能做大,也不能做强。
成不了规模,卖那三五十包的有啥意思,不够折腾的。
“我们哥几个碰了一下,现在省城里已经开了三家卤鸡架,也拌着配菜卖。味儿不咋滴,生意可真不错。”
这也正常,上辈子她卖馄饨卖得好,一条街上还三四家卖呢。烧烤店里家家也都卖馄饨。
“城市这么大,人这么些,生意咱一家可做不完。你们谁要是本钱够,能找到合适的店面,自己做也行。要是想要咱家这个味儿的,也不难。从我这儿拿料包回去做,也能打我这招牌,给我一成的分成算是费用就行了。
不过这个事儿,可不能外传,我这料包不外卖的。”
加盟店的模式,来钱快。
“店面可不好找,还是骑三轮卖合适。别说租店面了,有私房的人家都不多,店铺都是公私合营的,上哪找去。
这明显是来找事的。
跟她整这事儿呢?
林昭两步走到平头男面前,抡起勺子就往脑袋上砸,“要拌菜是吧?老娘今儿个就给整一个凉拌脑浆子。”
仇盛多机灵的,在外面扯着嗓子喊,“杀人啦,抢劫啦,救人啊。”
一边推仇嫂子,“快去对面儿找人呐。”
旁边金丽华两口子挤不进屋,都让人拦门外了,在边儿上给他说呢,“早有人去了,派出所也有人去了。他们就堵着门说买货,不让别人进,咱也没招儿啊。”
张向阳手里拎着擀面杖,另一边胳膊被金丽华死死的拽着,“咱们可不能先动手,谁先动手就是谁的错了。做买卖讲究和气生财。”
“小林在屋里已经动手了,还啥动不动手的,总不能看着一帮子男的欺负女人吧。走,进屋。”
仇嫂子回身,拿上车架上仇盛平时放着防身,也随时以修车的铁扳手,就往屋里冲。
仇盛没拿工具,也往里冲,打起来了,十几个大老爷们呢,他咋能看着。
还跟看热闹的说呢,“都这么看着呀?上啊。”
上啥上,门口有个婶子来了一句,“小林勺子抡飞了,可别上去挨揍了。”
仇盛两口子进门一看,可不是嘛。
林昭把大铁勺子抡得满屋飞,不知道怎么弄的,还盛了辣椒油往外甩,专往头上甩,那可是辣椒油,进了眼睛,立马丧失战斗力。
几个男的想上前,那勺子柄长,得有五六十公分,比胳膊长,能使得上劲,林昭专照着头上打,谁的脑袋能顶住这一下子?
一条胳膊得挡着头脸,另一条胳膊胡乱的挥着想抓勺子,哪里抓得住。
这会儿打起来,拦门的也拦不住了,白婶子和白英兰挤进门,照着头脸就挠,一边儿挠一边嗷嗷的骂,尖叫。老太太也从后门进来了,手里拎着菜刀,可她这么大岁数了,刀是挥不动了,别人也不敢碰她。这么大年纪了,磕了碰了,完犊子了,谁也赔不起。
仇嫂子当机立断,把扳手往仇盛手里一推,示意他别参战,嗷的一嗓子就奔着离她最近的一个小子去了,趁着把那人喊懵的一瞬间,抢下他手里的搪瓷盆,抡起来就往脑袋上砸,手上动作不停,嘴更不停,哭着喊着,“救人呐,要杀人啦。”
金丽华之前是不想惹事,一看仇嫂子这操作,她一下子悟了,把张向阳往推,“看店去,看我的。”
抬手把头发先胡噜两下,弄乱了,喊着就进屋了,“别打啦,快别打啦,可不能欺负女人啊……”
看着像是拉架的,死命的扯人的衣裳,手也奔着脸去,挠一把,一脸血。
林昭专盯着平头男打,有人进屋帮忙后,不围着她自己,勺子抡得更方便了,平头男两下就满脸血,想拉住勺子,头晕,抓不住。
顺手还往旁边人的胳膊和头脸上抡。
旁边有一个没打着的,一把拉住了勺子,林昭二话不说一松手,那人就倒下去,带倒了两个。平头男也被带倒了。
林昭回身拿了柜台上的菜刀,看都不看就砍,这个不要命的打法儿,谁不怕呀。平头男晕被吓得没那么晕了,拿上旁边的凳子一边挡刀,一边喊,“疯子杀人啦,救命啊。”
他喊上救命了。
老太太突然想到了啥,回头把刀往窗台上一放,扬声就喊,“都躲一躲,别伤着人。林昭以前受过刺激,这是犯病了,别误伤着谁啊。”
在场的人一听,真有疯病啊?
“我们不知道林昭去哪了啊。早上回来拿个破包袱跟我们没大没小的,问谁翻她包了。我们说她两句,耷拉个脸就走,谁知道死哪去了。”
任母一看儿子带着公安回来打林昭,老大的不高兴,吧啦吧啦一顿说。
“她拿包袱走的?多大的包袱?里面都装着什么?”
公安问呢。
任母翻着白眼,“就她结婚自己买的那个包袱皮儿呗,谁知道有啥玩意儿,左不过是她那两身破衣裳,还能有啥。还有她的被褥,说是要去医院照看她妈。”
嗯?刚刚不是还说不知道死哪去了,这又说要去医院照看病人?
任继瑞都听出来前后矛盾的地方了,“妈,林昭到底去哪了?现在出了大案子,她是嫌疑人,你不能包庇她。”
几个公安同志皱眉看他,很不认同,怎么就嫌疑人了?他凭啥给人家定罪?
带队的张队长又拦着,“任连长,这话不能随便说的,咱们现在是正常的摸排查,并不是说谁就是嫌疑人了……”
这人脑子有毛病吧?没见过往自己个儿媳妇身上揽罪的,给他媳妇送进去,他能得什么好儿?看来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他八成跟林家的小女儿有什么别的事儿里头。
任母还是被吓到了,不敢说话,任父大着嗓门出声,“咋就包庇了,她没老没小骂我们还有理了?你自己回屋看看,是不是她把被褥拿走了,她说去医院,去没去我们上哪知道去。”
两个办案民警跟着去小两口的卧室看了,确实少了一床被褥,也没见有女人的生活用品,收拾得那叫一个干净。
“行,那我们就先走了,要是林昭回来,麻烦你们带她到派出所报个到,配合一下调查。”
公安同志听着任家人的话,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但又没有实证,只能离开。
接着又到车间找,这会儿领导也都过来了,这才发现,林昭把工作卖了,户口也迁到了集体户口上,走了。
很多工友都说,中午还看到林昭在食堂吃饭了。同车间的工友也证明,她带着周霞干了一上午活儿,还把饭票分给大家伙了。
门房大爷证明,下午看着她拿个包袱出厂,像是往公共汽车站去了。
人走了,这是百分百能确定的事。一人一包,轻手利脚儿的走的,也能确定。
那这只能说林昭离家出走,朱大姐的证词也证明,她受不了在家受气,才走的。
林家东西没了,却一点儿跟她有关系的迹象都没有。
按林家几人的口述,李香兰趴在担架上也让人抬回家属楼了,她对家里的东西是最了解的,说的也最详细,记录下的清单里,小件不算,只大件,沙发、组合衣柜、缝纫机、黑白电视、茶几、床这些,一个人,怎么拿?
别说一个人,就是几个壮年的大小伙子,要想在两天一夜的时间里,神不知鬼不觉的,在筒子楼里把这么些东西搬走,那都是天方夜谭,不可能的事情。
公安同志摸排了两天,把林家的为人也摸个差不多了,再加上朱大姐一家子有意的渲染,偏心养女,虐待亲生女儿的事是实锤,这样的人家,谁都瞧不起,脑子有泡儿似的。要说重男轻女,可能都没那么些人骂,毕竟这年头看重儿子的人家还是挺多的,可他家呢,把个养女当成宝,儿子都得靠后,完了虐待亲生女儿,不是纯纯有病是啥。
这一来二去的,他家这事儿,整个矿区都在蛐蛐是报应,恶有恶报。公安没证据,查不出来谁干,往上一报,也没人再乐意管他家的破事儿。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李香兰惦记着存折上的钱,让林振发和林逍父子俩抬着她去储蓄所挂失,但是这会儿的存折它就是实名的,没名头,谁手里有存折谁就取钱,她没法证明她存折丢了,人家储蓄所的人还说呢,“谁知道你是不是还了饥荒,回头别人拿着存折来取钱,钱没了,赖我们储蓄所,我们上哪说理去?自来是凭折子取钱,没有补办那一说儿。”
无论她怎么撒泼打滚的闹,不能办就是不能办。
到了把自己伤口折腾复发又去医院打止痛针才消停。
林逍和林遥也知道,他们的存折也找不回去了,都没敢吱声儿,这要是说出来,家里不就知道他们有私房钱了嘛。
一家子又都去医院,可是这回,家里除了任继瑞买的那大包小包的补品,什么都没了,一分钱也没有。
最后还是任继瑞跟他妈那儿拿了钱给交的住院费,又跟发小借了二百块钱,跟林遥和林逍去木材厂想法子买了一些木板,找厂里的木匠帮着做三张床出来,好歹有个睡觉的地方。
周围邻居又你一床旧被子,我一床旧褥的,给把被褥凑出来。
谁家也舍不得好的,都是补丁摞着补丁的,有的还是老人生前用过没舍得扔的,一些污渍都洗不出来,带着奇怪的味道。
那也比睡床板子强。
有人到饲养厂抱回来几捆稻草铺上,再铺上褥子,这就能睡。
林遥哪受过这个苦,那些旧被褥,说什么她也受不了,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快要断气的样子。
还是那传说中跟她钻了草料垛的工会主席家的儿子张山从家里偷了一床新被褥给她。
别人怎么看她,她才不管,有新被褥用就好。
等林家这边儿好歹算是安顿下来,任继瑞总算放下心,在家住了一晚,第二天一大早返回部队时,才到大门口,就被通知,政委让他去办公室。
“政委您找我?有好事儿啊?”
他还以为是去京城培训的报到时间下来,通知他出发呢。
好事儿?
政委的表情冷的能刮下三层霜来,“这位林昭同志告你偷盗钱财还骗婚,强制发生关系,说说吧,怎么回事。说不明白就去纠察队说去。”
啥?偷盗钱财?啥骗婚?强啥?
他什么时候偷钱了?偷谁钱了?强?强谁了?
转头看向坐在接待椅上,哭得眼睛要肿成桃的林昭,任继瑞整人都是懵的。
“政委,我跟林昭是夫妻呀。”
啥?夫妻?
政委脸立马黑了,任继瑞之前打的结婚报告是他批的,他想起来了,结婚对象好像就是叫林昭。
“林昭同志,你这女同志知道不知道你说的罪名一旦成立对一个军人的影响有多大?任继瑞这一辈子就毁了,你知道吗?家庭有矛盾,你可以说,咱们可以调解,你有困难,咱们部队上也一定会想办法帮你解决,这上来就要毁人前程是干什么?我一天天的闲得没事儿干了是吧?还得给你们两口子解决家庭矛盾。”
林昭哭得一抽一抽的,“政委,我跟任继瑞不是夫妻,我们没有领结婚证。他骗我要带我随军,又不乐意跟我领结婚证,总是找借口逃跑。但是又跟我入洞房,让我在家伺候他爸妈。您可以让人去矿区随便找个人问问,我们是不是办过婚礼,我是不是住他家。我问过别人了,没有结婚证,根本不能随军,他就是骗婚。”
说完又抽泣着,指着自己的包袱,“我在家里受虐待,待不下去了,要离家出走躲得远远儿的自己过活,就指着攒下的七十一块钱生活,都被他偷走了。我没了活路,他又不归派出所管,不来找部队我能怎么办?他这样儿的人,怎么配当保家卫国的战士,怎么配当最可爱的人,政委,您是领导,得给我们老百姓作主啊。不能让你手下的兵这么欺负人吧?”
任继瑞:……
政委:……
朱大姐怕林昭把卖工作的事儿再跟别人说,借着给她送晚饭的托词给送了五百块钱来,“先当是定金,剩下的钱你容姨张罗两天,你这要走,总得准备准备,手里有钱也方便些。快吃吧,今儿福利社卖韭黄,我和霞现包的韭黄鸡蛋馅的,你尝尝。”
给包的饺子送来的。
林昭利索的收了钱,把一饭盒饺子都吃了,这身体是亏得久了,吃什么都香。
“谢谢朱姨,您工作忙,别这么折腾了,我怎么过意得去。明儿一早我就出院了,回家收拾收拾就去找您,争取明天就把工作交接给周霞妹子行吗?”
那感情好的。
她这么痛快,朱大姐也不磨叽,站起来给掖一掖被角,“你好好休息一晚上,明儿个我在办公室等你。”
出了医院,到医院旁边的副食店里买了半斤糖块儿,又回到医院,找到值班护士,给了护士几块糖,又私下里给了两块钱,“林昭那孩子可怜,你们那些葡萄糖盐水啥的,兑药是不是得抽出来一些,扔了可惜了的,拿瓶子攒起来,给她打上,全当是补身体了。”
护士一听就明白,这补糖和补盐水又打不死人,但这钱就是给她私人的了。乐呵呵的收下,“大姐说的是呢,我们听着林家那些事儿心里也不得劲儿。您放心吧,我知道怎么办。”
肯定不能给打抽出来的盐水,那药都是玻璃瓶的,都有损耗,只报说是瓶子碎了就完了,谁还能去查一瓶两瓶药咋打碎的?
赔个瓶子钱,就一毛,这可是给了两块呢。
回头给林昭打了个葡萄糖,想了想,林家那事儿是气人,给林母李香兰换药的时候,倒是没敢做别的,只是手上用了力气,就能疼得她哭爹喊娘,用药的时候,消毒水多喷两下,也蜇得肉疼呢。
到林遥那屋儿,就更不客气了。
她狗屁的毛病没有,纯装病的,那还客气啥?不是病了吗?不打针不吃药也不出院,那不得试试哪疼哪痒?
头疼啊?那按按头吧。
她也是老护士了,认几个穴位问题不大,手往头上那么一按,不疼上她三天,才怪。
林遥这下真喊疼了,林振发才从老婆子的病房过来,一听闺女喊疼就找值班大夫,大夫早得了护士的示意,装模作样的看了两下,人家就说了,“这怕是神经疼,这神经病疼上来可是要命的疼法儿。回头我给你开证明,去省城大医院看看吧。”
出病房的时候,还跟护士“低声”的讨论,“神经病怕是上不了班了,这工作得调整吧?”
这会的普通老百姓,哪里能分得清神经病和精神病。
林振发只听得神经,神经的,还以为宝贝养女也要疯了呢。
连林遥都那么以为的,立马疼也不敢说疼了,“爸,我看这大夫年纪不大,八成是刚来的小大夫,他懂啥,就会把咱们往大医院支。不用听他的,我这会儿都不咋疼了。明儿我就出院吧,回去上班去,下班来帮您照看我妈,不能让您一个人这么辛苦。”
不疼啦?那肯定就是小大夫夸张了。
反正闺女说啥都是对的。
这一晚上,护士来看了三回,那叫一个敬业,来了三回按了三回,疼得林遥这一宿太阳穴都突突着,可愣是没喊说头疼……
林昭不知道还有这些事儿,她睡得迷迷乎乎的,不安稳。心里惦记着朱大姐给的五百块钱,老怕半夜被人拿了去,一会儿醒了,伸手摸摸枕头底下,想想觉得不安全,拿出来放身上。一会儿迷迷糊糊的,摸摸枕头底下,钱没了?吓一身汗,一下醒了,想起来,摸摸身上,钱还在。
也不知道折腾了几回,迷糊间好像回到了上辈子,干不动馄饨摊后,在城乡结合部买的一个靠近公路的小院子,开的杂货铺。
那地方叫五里界,最早离市区五里路,还一个界碑。后来城市发展起来,五里界扩到城市里,算是城郊了。门口就是出城的国道,离高速口不到二里地,是上绕城高速的必经之地。
她的小杂货铺子,也从一开始面向村子里,卖点儿菜籽、调料、油盐酱醋,毛巾手套,锤子钉子啥的日常小物件,发展到后来,把前院的菜园子都给盖成铁皮房,成了三百来平的大超市,因着货全,靠着路口,价格实惠,附近村里,来往车辆,都爱光顾。
后来看这超市挣钱,儿子媳妇又把超市接过去,让她回家带孩子……
林昭走在没扩建前的小杂货铺,摸摸那玻璃柜台,还有那收银的课桌,还是从街对面儿小学里跟人家要的废旧课桌呢。
咦?不对呀,她怎么到杂货铺里了?
林昭清醒过来,低头看看身上的衣服,这是她早上出门穿的,她应该在医院呀。
咋回事呀?
看了一圈,想出门看看前后菜园子里有没有她种的瓜果蔬菜,可前后门都出不去,门明明没锁着,就是打不开。
从窗户往外看,一团迷雾,什么都看不到。窗户也推不开。
拿了一块奶糖吃到嘴里,是真糖。
下意识的摸摸身上,五百块钱还在。
哎呀,突然想起来,钱匣子会不会有钱呢?
绕到课果后面从桌堂里抽出个纸壳箱子,最里面整整齐齐的码着三匝钱,十块的五块的一块的,用皮筋系着。十块的是八百多,是等着凑够了一千整好存去银行的。五块的一块的是要进货的,前面散着放的是准备找零的。
想了想,拿了两张一块钱的攥手里,林昭想着,怎么出去呢?
再睁钱,就在病床上了,手里还有那两块钱。
来来回回的试了几次,她心里狂喜,这是空间了吧?上辈子在家带孙子的时候,看电视,电视剧里演过的。
哎哟,这可太好了,别的不说,她的钱都地方放了,谁也拿不走。
以后出门也不怕行李多了,多少都能带的。
是了,是了,她可以回林家,把林家的东西都带走,她知道存折在哪的,钱也得带走。
对,就这么干。
不行,这医院不能待了,一刻都待不下去,得赶快出院,对,出院,回家。
“哎,林昭,嘛去?天还没大亮呢。”
护士看她出门不是去厕所的方向,问呢。
“针打完了,我得回家了,还得做早饭呢。”
“等一下,昨儿个朱大姐来送的半斤糖块,看你睡着了,让我给你,打针忙忘了,你拿着。”
这个确实是忘了,都是矿区的,抬头不见低头见,没必要密下这么点儿东西,得罪朱大姐。
“不用了,拿回去我也吃不上,姐你吃吧,我知道那葡萄糖是姐你偷着给我加的。”
林昭没要糖块,她这一说,护士就笑了,做好事,事主知道,领了情,那就不白干呀。
“行,我给你留着,回头你多往我这儿跑跑,咱一块儿吃。”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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