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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弱督公,宠冠六宫顾鹤卿孙锦墨 全集

一只小奶鳄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难道这个案子有蹊跷?几个大儒全都急了,用拐杖将麟德殿的白玉石砖砸的吭吭作响。“快说!快说!”妇人道:“我丈夫模仿林海大人的笔迹,在酒楼的墙上题了一首反诗,事后被灭口。”......简短的一句话,让在场的人全都呆住了。“反诗?”“不是辱骂了先帝?竟是反诗?”这两者可以说千差万别,辱骂先帝还可以说是一时情绪失控,但反诗可是明明白白地说自己有不臣之心,这是诛九族的大罪!“是反诗,妾绝不会弄错,为了弄出这首诗,妾和当年酒楼的伙计睡了,还生下三个儿女。”妇人轻描淡写地道。.......吏部尚书张澈急道:“你现任丈夫呢!众人这才反应过来,既然他看见反诗,自然也知道林海当时是自己还是与旁人一起宴饮。张澈的话音未落,一位两鬓斑白的男子,佝偻着腰走了...

主角:顾鹤卿孙锦墨   更新:2025-04-16 18:4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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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顾鹤卿孙锦墨的其他类型小说《病弱督公,宠冠六宫顾鹤卿孙锦墨 全集》,由网络作家“一只小奶鳄”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难道这个案子有蹊跷?几个大儒全都急了,用拐杖将麟德殿的白玉石砖砸的吭吭作响。“快说!快说!”妇人道:“我丈夫模仿林海大人的笔迹,在酒楼的墙上题了一首反诗,事后被灭口。”......简短的一句话,让在场的人全都呆住了。“反诗?”“不是辱骂了先帝?竟是反诗?”这两者可以说千差万别,辱骂先帝还可以说是一时情绪失控,但反诗可是明明白白地说自己有不臣之心,这是诛九族的大罪!“是反诗,妾绝不会弄错,为了弄出这首诗,妾和当年酒楼的伙计睡了,还生下三个儿女。”妇人轻描淡写地道。.......吏部尚书张澈急道:“你现任丈夫呢!众人这才反应过来,既然他看见反诗,自然也知道林海当时是自己还是与旁人一起宴饮。张澈的话音未落,一位两鬓斑白的男子,佝偻着腰走了...

《病弱督公,宠冠六宫顾鹤卿孙锦墨 全集》精彩片段


难道这个案子有蹊跷?

几个大儒全都急了,用拐杖将麟德殿的白玉石砖砸的吭吭作响。

“快说!快说!”

妇人道:“我丈夫模仿林海大人的笔迹,在酒楼的墙上题了一首反诗,事后被灭口。”

......

简短的一句话,让在场的人全都呆住了。

“反诗?”

“不是辱骂了先帝?竟是反诗?”

这两者可以说千差万别,辱骂先帝还可以说是一时情绪失控,但反诗可是明明白白地说自己有不臣之心,这是诛九族的大罪!

“是反诗,妾绝不会弄错,为了弄出这首诗,妾和当年酒楼的伙计睡了,还生下三个儿女。”

妇人轻描淡写地道。

.......

吏部尚书张澈急道:“你现任丈夫呢!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既然他看见反诗,自然也知道林海当时是自己还是与旁人一起宴饮。

张澈的话音未落,一位两鬓斑白的男子,佝偻着腰走了进来。

“奴才张三,见过陛下与各位大人。”

他这一抬头,几个常去外面吃酒的人立刻惊呼出声。

“这不是广德楼的账房吗!”

“是奴才,奴才自幼跟随广德楼的老掌柜,从京城的茶铺一直做到如今,三十年前,林海大人受人邀约来到广德楼饮酒,奴才那时候年纪尚幼,并没福气伺候大人,也因此捡了一条命。”

“前去侍奉林大人的是店里的另一个青年伙计,他已经死了三十年了。”

这回大家都明白,这里面肯定有故事,否则为什么连一个小伙计都不放过。

“邀请林大人的那个人,应该是他的故交好友,他们在里面推杯换盏,喝得十分快活。”

“等等——”张澈皱眉道:“你既然没进去侍奉,如何得知?”

“也是他们疏漏了,在林大人来之前,应是有人在隔壁雅间检查过,彼时奴才为了躲懒,躺在房梁上,并没被发觉,之后奴才被隔壁的热闹吵醒,这才好奇地偷窥。”

众人缓缓点头。

他继续道:“奴才见里面那位大人特别热情地给林大人敬酒,嘴里还反复说着‘当日没有您,我早死在街边,’之类的感恩言辞,林大人谦逊地说了几句,当不住那人反复敬酒,不一会儿就醉倒在桌上。”

“林大人醉倒后,那人还特意用凉水拍了拍林大人的脸,在确定他醉了后,墙角的衣柜里忽然走出一个人,奴才后来才得知,此人便是内子的前夫,青州府的富商。”

“随后这位富商就在墙壁上挥毫,写了一首诗,奴才因为自幼是按账房培养的,所以认得字,看了几眼顿时吓得浑身战栗,自知此事若被人知,肯定没命,便悄悄地溜走了。”

“果然,没过一刻钟,就有锦衣卫冲上来,他们像是事先准备好了一样,直接破门而入,将林大人抓走。”

众人屏息凝神,听完这极惊险的一幕。

老齐王忍不住道:“你看清那人长相没?”

张三点头。

李烨冷声道:“认!”

张三立刻起身,眼光在殿内年长的人脸上一一扫过。

张三的眼神并不锐利,甚至因为岁月的磋磨,眼中早已生了白浊,可就是这样,每当他眼光落在一人身上,那人就被看得背脊发凉。

“并未在殿中。”

所有人长舒一口气。

有人想,难不成已经死了?

毕竟三十年过去了!

就在此时,有人尖声道:“不对,礼部孙大人还跪在地上。”

众人才反应过来,还差一个孙大人。

“孙炎京,起来。”李烨的声线透着极端的冷漠。


勤政殿内,博山炉内飘出白色篆烟,丝丝袅袅。

一股不同于龙涎香的淡淡香味儿在殿内缓缓游弋。

这里只有李烨、顾鹤卿两人。

午后的阳光正好,斜斜地照进殿内,给顾鹤卿身上镀上了一层薄薄的金色,他跪坐在席子上,低垂着眉眼,小心翼翼地研着墨。

李烨端坐在他身边,身姿笔挺,右手提笔,正在奏折上勾画。

殿内安静无比,只能听见李烨运笔的沙沙声。

顾鹤卿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这种静谧的氛围,温暖的阳光照在他身上,暖意洋洋,让他莫名地生出一种岁月静好的错觉。

他自嘲似的笑了笑。

自己已是卑贱残缺之身,哪还配岁月静好这四个字。

也许是两次诏狱的经历摧残了身体,不多一会儿,他就感觉眼皮沉重,困意上涌。

他狠狠地在大腿上掐了一下。

不能睡,绝对不能睡...

然而身体并不由他,等顾鹤卿再醒来时,四周一片黑暗。

这是......

“醒了?”

李烨淡淡地开口。

殿内的八宝连珠宫灯被点燃。

烛火撩动,映在李烨的脸上,为原本清冷的眉眼勾勒出一层金边,让他看起来比白日温柔。

顾鹤卿看了一眼石漏。

亥时??

自己居然足足睡了两个时辰!

还是在勤政殿当值之时。

顾鹤卿慌忙从席子上爬起。

“奴婢万死。”

顾鹤卿心里无比懊恼,今天是怎么了,三番四次出错。

“万死就不必了,你既误了下午的值,就晚上补上,今夜由你在长生殿守夜。”

“是。”

见李烨没有降责,顾鹤卿绷紧的神经松了下来。

皇帝在长生殿就寝时,按照规矩会有十几个当差的内侍守夜,不过李烨素来喜静,通常只让王掌印一人在殿内伺候茶水。

今晚既然由顾鹤卿侍奉,王掌印便早早去休息了,临走前嘱咐了些关于陛下起居的习惯,特别强调李烨有洁癖,一切物件都要洁净。

顾鹤卿全都认真地记了下来。

晚上安置时,顾鹤卿先是用铜盆打来清水,再将柔软的帕子浸湿,开始为李烨净面。

擦着擦着,李烨忍不住开口。

“我的督公大人,你往哪擦呢?”

顾鹤卿一抬头,发现他擦的不是脸,是...胸。

“哦哦。”

顾鹤卿慌忙垂下眼睑,按规矩,宫内奴婢不能直视主子。

以往做这些事的太监,都是凭感觉替主子擦洗,但他们在御前侍奉之前,都经历过严格的训练,可顾鹤卿并没有,所以他靠感觉,根本找不到。

李烨接过帕子,随意地擦了擦,“更衣。”

“是。”

顾鹤卿开始小心翼翼地为李烨换寝衣,一举一动,都极为轻柔,生怕再出什么差错。

等把全套寝衣换完,白皙的鼻尖上已经微微浸出汗珠。

“你也去安置吧,朕有事会叫你。”

“是。”

顾鹤卿放下重重帐幕,轻手轻脚地走到外殿的小榻前。

原本太监值守是不许休息的,只不过李烨怜惜王掌印年岁大,准他在外殿小憩。

三尺宽的床榻,只能容一人寝卧,顾鹤卿怕晚上陛下叫起自己应答不上,便没敢脱靴,和衣躺在上面,连被也不敢盖。

已是深夜,殿外月朗星疏,阵阵秋风吹过,枯黄的叶子发出声声低泣,似是不舍自己的依傍,在与大树诀别。

顾鹤卿心潮如涌。

今天午后的事,实在是太荒唐了!自己居然会在当值的时候睡着,这是过去百年间都不曾发生的事,如果陛下计较起来,自己大不敬三个字是避不过的。

大不敬...

忽然忆起的三个字拨动了他的心弦。

他努力想忘却那一次的伤害,然而心绪并不是自己能控制的,他下意识地想触摸怀中的玉佩,可抬手时却摸了个空。

......

顾鹤卿将脸藏进了烛光捕捉不到的角落。

几缕淡淡的与勤政殿一般无二的香气,从内殿缓缓溢出,不一会儿,他就觉得自己身在云端,四肢百骸无比放松,好像回到了他记忆里最想回到的地方。

他睡了...睡得很沉。

须臾,李烨半敞着寝衣从殿内走了出来。

胸膛宽阔,肌理均匀,流畅的线条在烛光的掩映下平添了几分男性独有的魅力。

李烨走到榻前,静静地看着上面熟睡的男子。

然后开始一颗一颗地解开他胸前的纽扣,直解到腰间。

“没有?”

李烨敛下的眉眼里有几分失望。

秋风乍起,天已经凉了。

他不肯盖被,所以只能蜷缩着身体,靠在最里面,手也非常规矩地放在身边,不敢有丝毫逾矩。

绝美的脸上依旧还是那副温和的表情,只有时不时微微颤抖的身躯,才显示出他的隐忍。

“冷了?”

李烨轻轻握住他的手,一片冰凉。

“有被也不盖,是想折腾病了,好躲着朕?”

说完李烨就忙活了一番,等一切妥帖后,他才穿好衣服,缓步走出长生殿。

殿外月光舒朗,树影婆娑。

几个当值的小太监见陛下此时出来,都有些诧异,忙着起身服侍,却都被李烨挥手赶走。

不一会儿,王掌印抄着手匆匆走来。

“回陛下,奴婢方才去琅玕阁细细地寻过了,确实不见您说的那物件。”

“嗯,辛苦大伴,回去休息吧。”

“陛下...要不要奴婢...”

“不必了,朕想自己走走。”

“是。”王掌印见李烨情绪不佳,没敢再多问,趋步而退。

李烨就着月光,信步而行,不知不觉走到咸福宫附近,偶然抬头见树梢上两只鸟儿依偎在一处取暖,不觉自嘲地笑了笑。

“陛下。”

李烨回头时,就见孙芳华一袭白衣,忽然出现在玉兰花树下,眼波盈盈地望着自己。

“孙贵妃不在寝宫给靖清帝守节,跑到这里做什么?”

孙芳华眼中泛起雾气。

“妾心中愁苦,辗转难眠,所以才出来散散,不想碰到陛下,当真是缘分。”

“哦。”李烨拉长的尾音里有淡淡的嘲讽,“孙贵妃还是不要唤朕陛下,叫三叔吧。”


皇后终于绷不住了,泪珠滚滚而下。

“要老奴说,这都是您想不开,怪不到陛下头上,当初您非要嫁进王府时,陛下就说过,终他一生都不会喜欢上您,如果您执意拿性命威胁他、威胁先帝,最后的苦果只能您一人承担。”

“可您偏偏不信邪,执意要这么做,这些年来,您可过上一天舒心的日子?”

“小姐,别再执着了,您今年不过双十年华,另择夫婿还来得及,难道真要老死深宫?陛下曾说过,若您想开了,随时可以离开再嫁。”

皇后哭着摇头:“我就是想不开,我自十四岁那年见到烨哥哥,从此以后,满心满眼都是他,如今我二人虽无夫妻之实,但我好歹占着名分,一年到头,他总要陪我吃几次饭,这...这就够了。”

“您这又是何苦?”

“反正烨哥哥不近女色,他不接受我,也不会接受别人。”

“这可说不准。”

赵嬷嬷意味深长地话触动了皇后的心弦,她几乎是颤抖着声音问道:“你说顾惜惜?”

“正是!陛下一向不喜多言,您瞧瞧,这一顿晚膳,他和顾惜惜说了多少话,足足抵得上跟您一年!”

皇后急道:“那不是烨哥哥想让她赔银子才说的吗?”

.......

赵嬷嬷无语。

“陛下难道缺银子?这分明是在逗她啊!陛下这么逗过您吗?从上次顾惜惜掌掴孙锦墨开始,老奴就觉得不对,陛下从不过问后宫之事,即便宫人有过,交给慎刑司就是了,何时为哪个宫女出过头?”

“方才老奴在一旁看得清楚,顾惜惜进门时,是被孙锦墨故意伸腿绊倒的,所以陛下才会这么生气。”

皇后掐在帷帐上的指甲忽地断了两根。

“小姐!”

赵嬷嬷心疼地捧着她的手惊呼。

良久,皇后颓然地道。

“嬷嬷,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小姐,您终于想开了!”

赵嬷嬷满心欢喜。

·

勤政殿内,李烨处理完一大堆奏折已然是午夜时分。

他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脖颈,见不远处的顾鹤卿依旧在小心地研着磨。

“好了,今晚就到这吧。”

“是。”顾鹤卿放下手中的端砚,将手背在身后,轻轻甩了甩。

勤政殿外,天朗月疏,满天繁星流转,让人仿佛置身于银河。

顾鹤卿刚走出殿门,双肩被铁爪穿透之处,就透出刺骨的寒疼,他低着眉,默默忍下。

李烨负手走在前面,并未看见这一幕,两人默默行了一盏茶的功夫,见宫道两旁除了巡视的金吾卫,再无他人。

“难得。”

这几日只要李烨独自走在外面,时不时就有宫女跟他‘偶遇’。

“陛下今日处置了孙锦墨,想来以后这内宫会更加清净。”

“看出来了?”

“嗯。”

“说说,朕为什么处置她?”

“陛下处置孙锦墨是杀鸡儆猴,警告那些对您有非分之想的世家小姐,同时也给了她们出宫的活路,就看这些人怎么选了。”

“还有呢?”

李烨忽然转身,望着顾鹤卿的眼睛,寒风拂面,他乌黑的发丝抹上了星光。

顾鹤卿微怔,清澈的眸光中透着些许茫然。

“奴婢愚钝,猜不出。”

“呵。”李烨敛下眉眼,“确实愚钝。”

之后,李烨再没有说一句话,顾鹤卿的心却乱了。

直到进了长生殿,他还没能将心绪抚平。

“安置吧。”

李烨脱掉身上的玄色大氅。

这些日子,顾鹤卿经常夜间当值,对这一套流程已经很是熟悉,他先打来温水,备好帕子,准备给李烨净面,却被他一把拉到了阴影处。


“但老臣和太医院的众御医都认为,不该夺督公大人仁善之名,所以在下乡为百姓发药时,说出了真相。”

说到这,院正朝顾鹤卿深深地做了个揖:“论医者仁心,督公实在老朽之上,佩服、佩服!”

顾鹤卿忙拱手还礼。

“这些日子院正带着一众御医,不辞劳苦、不畏风雪,于京城郊外村庄布药,此举令鹤卿甚是感佩,我不过些微之劳,不足挂齿。”

众人这才知晓,这个天大的功劳竟是顾鹤卿的!

难得他为百姓所想,不贪此功。

想想如此仁心之人竟落得个残缺不全的下场,殿内众人无比义愤。

徐国公最是嫉恶如仇,蒲扇大的手往食案上一拍,当场将瓷碗震碎。

“说!你是如何陷害督公的!”

孙锦墨被吓得浑身颤抖,可依旧嘴硬:“我没害过他!”

李烨冷笑着吩咐:“带孙阳、孙莹兄妹!”

这下连孙贵妃都坐不住了,她扣在食案下的指甲,瞬间折了两根。

孙阳、孙莹两兄妹刚被锦衣卫拖进来,就被众人认出。

承恩侯夫人心直口快:“这不是孙贵妃的心腹吗?怎么跑到诏狱去了。”

孙阳、孙莹二人浑身是伤,锦衣卫留着他们的脸不打,应该是怕人认不出,身上可就管不了这么多了。

特别是孙莹,十个手指的指甲都被拔了,鲜血淋漓。

“奴婢孙阳,是孙府的家生奴才,三年前贵妃进宫时,老爷让奴婢净了身,也跟着进了宫。”

“奴婢孙莹,也是孙府的家生奴才,这些年一直伺候在贵妃身边。”

孙莹被打得狠了,此刻说起话来有气无力,众人需得侧耳,方能听清。

“今年年初,有一日,二小姐忽然进宫,抱起贵妃大哭不止,说外面有人欺辱她,贵妃心疼妹妹,问起缘由,二小姐便说自己看上了督公大人,却被他拒绝。”

“贵妃大怒,说督公什么东西,居然看不上自己的妹妹!当下二人合谋,要给督公点颜色看。最后还是二小姐出主意,让贵妃装病,靖清帝宠爱贵妃,必定为她的病着急,这时自己再推举顾鹤卿,往后宫诊治。”

“事情果如所料,三日后,督公跟在院正身后,前来咸福宫为贵妃诊治心疾,督公是重礼之人,全程垂着眉眼,只看自己足尖,给贵妃诊病时,也是隔着重重帐幕,悬丝诊脉。”

“诊治过,督公大人未做停留便与院正大人离宫,从头到尾,连贵妃的头发丝都没见过,然而督公刚刚离开,贵妃就跑去长生殿告状,说督公趁着诊病时机,对自己意图不轨。”

“靖清帝起初不怎么信,奈何贵妃一味痴缠,且哭得泪人一般,靖清帝便召奴婢的哥哥去问话,奴婢哥哥添油加醋地说了一番,靖清帝当即大怒,下旨以‘大不敬’将督公抓进诏狱。”

众人恍然大悟,原来竟是因为这个。

怪不得宫里对顾鹤卿得罪的原因讳莫如深,只是说他大不敬,至于如何不敬,却不肯细说。

孙莹又道:“起初靖清帝判得是毒酒赐死,但二小姐忽然替督公求情,说他好歹是侯门公子,不如判罚宫刑,靖清帝这才改变主意。”

“好恶毒的女人!”

承恩侯夫人骂到了众人心坎里。

大家当然不会认为孙锦墨安着什么好心,这么做,不过是要最大限度的羞辱顾鹤卿,而且顾做了太监,至此之后,再也逃不脱孙家姐妹的手心。


“父亲...您何必在这受苦,还是与我回家吧。”

张宪淡淡地道:“安贫乐道,正是老夫所求,尚书大人回吧。”

陆贞忙道:“宪公,顾鹤卿获罪是他自己言行不慎,张大人已经尽力,况且他现在已经做了东厂厂督,算是有了前途,您何必再与张大人怄气。”

听到顾鹤卿的名字,张宪佝偻的身体略微直了直。

“少在这放屁,什么言行不慎?老头子自己的学生,能不知道吗?鹤卿他多乖的孩子,怎么可能对靖清帝不敬,他是被冤枉的!!”

陆贞被骂的老脸通红。

孙尚书忙岔开话题:“宪公,您年事已高,住在环境这么差的地方,生病了怎么办?”

张宪是名满天下的大儒,也是白桐书院的精神支柱,只要有他在,天下文人就有了主心骨,就敢跟当今天子争上一争。

张宪是何等人,当年在朝中纵横捭阖,先是辅佐太宗皇帝,开创明德之治,太宗去世后,以太傅的身份,拥立先帝继位,又在大礼议事件中急流勇退,致仕后一手创立白桐书院,成为天下文人高山仰止的存在。

这样的人杰能不懂孙尚书的小心思。

“呵,老夫早已不理朝政,如今风烛残年,只想在这草庐著书立说,旁的并不想管。”

说完,气哼哼地横了孙尚书一眼,张宪虽不知全貌,但也略微打听出,爱徒顾鹤卿是因孙家姐妹获罪,要不是岁数大打不过孙尚书,他进来那会儿,就要暴揍他一顿了。

想到这,张宪拉下脸,肃然道。

“张大人!”

“父亲您折煞儿子了。”

张澈忙弯下腰,洗耳恭听。

“白桐书院是清幽之地,不要把你们朝堂上那些肮脏心思带到这里,只要老夫在这一日,就要替天下读书人保住这方净土。”

“清杵,送客。”

张宪和小童拿起扫帚,将众人扫走,特别是孙大人,屁股上狠狠吃了老头一扫帚。

孙尚书揉着屁股,郁闷地望着房檐下挂着的数片风干腊肉,红彤彤的很是诱人。

他忽然想到,院子里竹簸箕里晒着的豆角干、茄子干、山野菜......应该蛮好吃的。

张澈叹息道:“父亲说的对,对于书院的这些孩子来说,无忧无虑的时光能有多少?何必过早地将他们牵扯其中?”

陆贞不赞同地道:“读书人本就该以天下为己任,何况现在世道浑浊,陛下隐隐有重武轻文之意,他们身为读书人,如何能置身事外?”

张澈有些不满:“且不说陛下是否有这等意图,就算有,也该我们这些老朽冲在前面,怎么能让孩子们涉险?陆贞你万不可挑动他们去写什么陈情,若被老夫知道,定与你没完。”

“是。”陆贞不作声了。

“你们瞧,那是谁......”

孙尚书指着山下忽然出现的一众凶神恶煞,脸色大变。

张澈先是愣了片刻,随后眉头紧皱:周铭怎么敢带锦衣卫来这!

陆贞皮笑肉不笑地道:“瞧瞧吧,咱们不去惹他们,可他们未必会放过咱们!”

“走,下山。”

·

檐角的风铃在不安地颤动。

白玉广场上,数十名锦衣卫紧握绣春刀,刀柄吞口处的豹纹在日光下泛着冷光。

对面百十来身着青衫的书生,手里抄起各种家伙,目光坚定的与锦衣卫对峙。

他们虽然孱弱,却没有丝毫退缩。

周铭眸色阴冷:“你们想清楚,阻挠锦衣卫办案是何下场!”

书生领头的是一位穿着翰林服饰的年轻人,此刻他目光灼灼,朗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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